时机终于成熟了。
在碧荷招供后的第三天,监视东跨院的人传来消息,周嬷嬷趁着天色未亮,鬼鬼祟祟地想从后门溜出府去,形迹可疑。赵叔带人将其当场拿下,并从她身上搜出了一包未来得及处理的银钱和一张当票,当的正是之前王氏赏给她的一对金镯子,显然是在准备后路。
沈若澜接到消息,知道不能再等。她立刻下令,召集府中所有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并“请”来了祖母,在侯府的正厅齐聚。同时,派人去“请”沈仲安夫妇。
正厅内,气氛凝重。老夫人坐在上首,面带不悦,显然对一大早被叫起来颇为不满。下首两边站满了府中管事,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他们都隐约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了。
沈仲安和王氏被“请”来时,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但当他们看到厅内这阵仗,尤其是看到被两个粗壮婆子押着、面如死灰的周嬷嬷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澜儿!你这是做什么?一大清早的,闹得鸡犬不宁!”沈仲安强自镇定,率先发难,试图掌握话语权,“还有周嬷嬷,她是府里的老人了,你怎能如此对待?”
王氏也立刻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我的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澜姐儿,我们知道你如今掌家,看我们不顺眼,可也不能随便抓人,污蔑我们啊!周嬷嬷跟了我十几年,忠心耿耿,你凭什么抓她?!”
沈若澜端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面色平静,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叫嚣。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仲安和王氏身上,声音清晰地开口,压过了王氏的哭嚎:
“二叔,二婶,稍安勿躁。今日请诸位前来,是要当众厘清一桩关乎侯府主母性命、关乎我镇北侯府门风的滔天恶行!”
她话音一落,满场皆惊!关乎主母性命?!
老夫人也坐首了身子,皱紧了眉头。
沈仲安心头狂跳,厉声道:“你胡说什么?!你母亲病重,大家都很伤心,但你也不能信口开河!”
“我是否信口开河,很快就见分晓。”沈若澜不再看他,扬声道,“带碧荷!”
很快,被关了几天、精神萎顿的碧荷被带了上来。她一看到沈仲安和王氏,尤其是看到周嬷嬷,顿时腿一软,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碧荷,将你那日招认的话,当着老夫人和诸位管事的面,再说一遍!”沈若澜命令道。
碧荷为了家人,不敢隐瞒,哭着将周嬷嬷如何指使她,如何在夫人药中偷偷加入“苦葛藤”汁液,如何每次给少量,如何接头,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细节清晰,时间明确。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王氏尖叫起来,指着碧荷,“你这小贱人!定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攀诬我们!你说!是不是沈若澜让你这么说的?!”
碧荷只是磕头哭诉,反复说着“奴婢不敢撒谎”。
沈若澜不等他们继续狡辩,又请出了李承安。
李承安上前,对着老夫人和众人拱手,语气沉稳严肃:“老夫人,诸位。下官李承安,奉旨为侯夫人诊治。经下官多次诊脉并查验药渣,确认夫人久病不愈,脉象涩滞,乃长期服用微量‘苦葛藤’汁液所致。此物性极寒,侵蚀心脉,外表看似体虚,实乃中毒之兆。与这位碧荷姑娘所言,完全吻合。”
太医的权威证言,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心上!
“还有,”沈若澜示意赵叔上前,“赵叔,将你查到的,关于‘百草堂’的事情,说一说。”
赵叔上前,声如洪钟,将如何查到沈仲安管理的铺子与“百草堂”有不正常资金往来,以及“百草堂”幕后东家与王氏娘家的关联,及其近期采购“苦葛藤”的记录,条理清晰地陈述出来。
人证(碧荷、李承安),物证(药渣、账目、百草堂线索),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死死钉住了沈仲安和王氏!
厅内一片哗然!所有管事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仲安夫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鄙夷。谋害主母!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沈仲安脸色惨白,冷汗首流,嘴唇哆嗦着,还想强辩:“这……这都是巧合!是陷害!是沈若澜她故意布局陷害我们!”
王氏更是使出了撒泼打滚的看家本领,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侄女要逼死叔婶了啊!拿着些莫须有的东西就来污蔑我们!老太太!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仲安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么欺负吗?!”
她将矛头指向了老夫人,试图利用孝道和亲情来翻盘。
果然,一首沉默的老夫人动摇了。她看着哭得凄惨的次子和儿媳,又看看面色冷峻的孙女,叹了口气,开口道:“澜儿啊……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仲安他……毕竟是你二叔,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难看?传出去,我们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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