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公立和私立
放下手中的兵书，金小小看向沈亭，问：“沈大哥，咱们北周有没有打过胜仗啊？”
“你这是什么话？北周自然是打过胜仗的。”
“那胜多还是败多？”
“这……”
沈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透。
见沈亭答不出，金小小叹了口气，道：“我估摸着是败多胜少，靠这样的兵书能培养出什么帅才啊。”
“小小，书本来就是参考，若是真的上了战场，单靠书上的东西是没有用的，为将者，不能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
金小小皱眉，怎么说吧，就这样的兵法，连在纸上谈的资格都没有吧。
“阿爹，什么是为将者？”沈钰歪着脑袋，一脸好奇。
“你还小，不需要懂这些。”沈亭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那是在书铺专门买给沈钰的，“今日光是玩了，去看书吧。”
沈钰点了点头，拿着书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金小小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乖乖看书的沈钰，随即将目光挪到了沈亭身上：“难得出来，你还让钰儿温书，你这个当爹的未免也太过严格了吧。”
“开春以后钰儿要去书院初试，若是过不了，书院便不会收他。”
“这算什么规矩，那若是家里没人教，岂不是还进不了书院了？”
金小小皱眉，没听说过进幼儿园还要考试。
不过转念一想，钰儿现在的程度好像也不是幼儿园可以比拟的，要知道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乎。
“若是没有人教，可以上私塾，不过私塾比书院更贵些，若是钰儿能考上书院，也能少些束脩。”沈亭解释道。
“为什么书院比私塾便宜，莫不是书院教的没有私塾好？”
“倒也不是，书院是朝廷办的，私塾是官府办的。”
“啊，我懂了，原来一个公立一个是私立啊。”金小小恍然大悟，“那得上公立啊，公立教的好。”
在金小小的家乡，公立都是好学校，私立都是考不上公立的有钱人才去的，碰巧的是，这里也是如此。
沈亭点了点头：“我也希望他能考上书院。”
“肯定能的，钰儿这么聪明。”金小小说到这里，又怕沈亭给沈钰太大的压力，于是补充道：“不过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是多交些束脩嘛，不妨事的，不要把钰儿逼得太，读书是识文断字明事理，也没有必要非逼着钰儿把这当一份事业做。”
金小小说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和沈亭打了声招呼，去了后厨。
彼时，周月牙已经把金小小要用的食材处理好了。
见三嫂嫂如此贴心，金小小凑到跟前感谢道：“多谢三嫂嫂，你可真好。”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都让你做菜了，我当然要表示点什么了。”周月牙笑着说道。
金小小看着周月牙那弯成了一道新月的眼睛，道：“三嫂嫂，快别笑了，我跟你说件事，我保证，你听了以后肯定笑不出。”
“什么事？”周月牙收起笑颜，有些奇怪地看向金小小，问：“什么事儿?”
接下来，金小小把赵家小姐过世，金吉去赵府的事告诉了周月牙。
果然，听完了金小小的话，周月牙还真就笑不出来了。
金小小见状，暗道不好，她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担心三哥哥，三哥哥和三嫂嫂感情这么好，三嫂嫂肯定要担心了。
思及于此，便准备开口安慰。
不过她这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周月牙率先开口了：“啊，好可惜啊，赵员外府上的事麻烦的很，我看你哥哥你哥哥今晚怕是吃不上饭了。”
“啊？”金小小眨了眨眼，“三嫂嫂只关心哥哥吃不上饭吗？”
“不然还要担心什么？”周月牙问。
“就天花啊，赵家小姐可是死于天花啊。”金小小担心周月牙听不出，还专门把“天花”两个字强调了一下，“三嫂嫂就不担心吗？”
“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哥哥之前和我爹去过几次赵府，再说了，你哥哥虽然是学徒，但他的水平早就和清河城的大夫不相上下了，若不是他遇上了我爹这个老师父，早就能出师了。”周月牙说完，又担心金小小担心自家哥哥，于是开口劝慰：“你也不用太慌张，你也不想想，若是你三哥哥的医术拿不出手，我爹怎么敢把他留在这里看医馆，自己出门采药啊。”
金小小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女医周月牙都说没事了，那哥哥那边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
做好了烩三鲜，周月牙把每道菜都分出了一分放在了灶上温着，然后又喊上了医馆其他人一起吃饭。
周月牙对金小小的手艺赞不绝口，尝过烩三鲜后，非得让金小小把做法告诉她才算满意。
吃过饭，天已经暗了。
这个时候，金吉也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
“都处理好了吗？”周月牙迎了上去，一脸关切。
金吉点了点头：“放心吧，都处理好，不会有事的。”
周月牙松了口气：“那便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一边的金小小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不过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
丈夫出门处理天花病人，妻子在家怎么可能不担心，说不担心，也不过是安慰别人安慰自己，只有见到人平安回来，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沈亭带着沈钰在医馆对面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金小小则宿在了医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金小小便拜别了哥哥嫂嫂离开了清河城。
路上，金小小闲着无事，便给沈钰唱歌。
她看了不少电视，会唱不少OST。
沈钰没有听过，一不留神就入了迷。
路上休息的时候，沈亭给金小小倒了杯水，随口问道：“小小，你唱得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正欲喝水的金小小一听这话，当即就喝不下去了。
糟糕了！
刚才有点上头，居然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这要怎么解释啊！
要不还是蒙混过关好了。
这么想着，金小小看向沈亭，可怜兮兮地说道“怎么了？不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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