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阎解旷他们的父亲，凭什么给他们鸡蛋？”棒梗盯着张嘉身后的鸡蛋，眼睛都快看首了。
“他们帮我做了事，我才给鸡蛋。你又没帮忙，凭什么要？难道因为你脸皮厚，我就该给你吗？”张嘉有些不耐烦。
“那你为什么不选我搬鸡蛋？”棒梗心里愤愤，要不是早上刚被张嘉教训过，他恐怕己经动手抢了。
“你自己来得慢，没被选上能怪我？行了，回去吧，我还有事。”张嘉懒得再说，只觉得这孩子实在烦人，眼下又没理由揍他，只想让他赶紧走。
“我明明比王援朝先到，你却不选我，你就是欺负我！”棒梗不服气，觉得张嘉处处针对自己。
“不想挨揍就赶紧走。”张嘉把棒梗推出门外，关上门，落了个清静。
拿不到鸡蛋，棒梗哭着跑回了家。
“哎哟，我的乖孙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奶奶去给你出气！”贾张氏本来躺在床上，听见哭声立刻起身赶来。
“是后院的张嘉。”
“可恶，走，奶奶带你去找他算账！”贾张氏一听又是张嘉，火冒三丈。早上他打了棒梗，下午又来欺负，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贾家没人吗？
“走，看热闹去，贾张氏又要找谁麻烦。”不少人见她气势汹汹，纷纷围了上来。前院的人闻讯也赶了过来。
“贾张氏这又是闹哪一出？”一大妈见状也跟了上去。早上她闹了一场，害得自己老伴连早饭都没吃，现在刚消停一会儿，又开始了。一大妈只觉得心累。
“又是张嘉，他们两家是不是犯冲啊？”见贾张氏首奔张嘉家门口，大家忍不住笑了。难道是早上没闹够，现在又找上门？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谁啊？”张嘉开门一看，又是贾张氏。
“你这破落户，是不是又欺负我孙子了？”贾张氏本想骂他“绝户”，想起早上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贾大妈，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家了？我才搬来几天，这己经是你们第二次来找我麻烦了。”张嘉压着怒气，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是啊，为啥贾家老盯着张嘉不放呢！”
“可不是嘛，人家才搬来几天，这都第二回找上门了。”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
“我不管，反正你欺负我孙子了。”
贾张氏哪管这些，她只看见棒梗被张嘉弄哭了。
“那你倒说说，我怎么欺负他了？”
张嘉笑眯眯地看着贾张氏。
“棒梗，你说，他怎么欺负你的？”
贾张氏一愣，刚才看见棒梗哭，她也没问清缘由就冲过来质问，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就是欺负我了。”
棒梗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因为人家没给他鸡蛋，自己就回家喊奶奶了吧。
“你说我欺负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嘉倒想看看棒梗怎么圆。
“就刚才。”
“不对啊，小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能欺负你呢？”
一大妈一脸不解地看着棒梗。张嘉刚进院子，大家可都看见了。
“是啊，小张才到家，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人。刚才我儿子帮他搬鸡蛋，他还给了孩子一个鸡蛋呢。”
一位拿到鸡蛋的孩子的母亲站出来说。
“对对，我家孩子也拿到了。”
三大妈也连忙附和。
一大妈惊讶地望着张嘉，心里对这个年轻人更添几分好感——有本事，还有善心，真是个好孩子。
“什么？张嘉你给他们鸡蛋？凭什么不给我们棒梗！”
贾张氏一听别人家孩子有鸡蛋，立红了。自家棒梗这么瘦，得讨几个鸡蛋好好补补。
“人家孩子帮我搬了鸡蛋，你家棒梗又没帮忙，我凭什么给他？”
张嘉看着贾张氏，心想真是亲奶奶，连问话都跟棒梗一个样。
“我的天，贾张氏还想白拿鸡蛋？也太敢想了吧！”
于莉一脸震惊地看着贾张氏。平时白拿邻居家咸菜就算了，现在连鸡蛋都想不劳而获。
“你才认识她吗？”
院子里一位年轻媳妇接话道。
“太不要脸了。”
“就是，把老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些老住户看着贾张氏，不由得感叹贾东旭他爹当年怎么会娶了这么个人。
秦淮茹回到大院，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正纳闷时，小当牵着小槐花跑来告诉她：
“妈，奶奶又带哥哥去后院找那个新来的叔叔麻烦了。”
“哎呀！”
秦淮如一听小当的话，拔腿就冲向后院。
到了后院，她也不吭声，只是抱着棒梗掉眼泪。
这时，院里上班的人陆续回来，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凑到后院看热闹。
“后院怎么又闹起来了？”
易中海皱眉，今天后院怎么总是不安生。
“老刘、老阎，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嘉，你怎么又欺负秦姐一家！”
刚踏进后院的傻柱忍不住跳了出来，瞧见秦淮如泪眼汪汪，心疼得不得了。
“媳妇，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许大茂刚进家门，就被后院的场面弄懵了。
“是这样的……”
娄晓娥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原先不知情的邻居们听了，都朝贾张氏投去鄙夷的目光。
早上你孙子骂人家绝户，下午还想来讨鸡蛋？脸皮也太厚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傻柱，也一脸嫌弃地扭过头。
“贾家嫂子，你这事做得……”
一大爷易中海听完，一时语塞。
“我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都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狠狠瞪着众人。
“姓张的，你刚才欺负我孙子，我也不要你像早上那样下跪认错，赔我家五十个鸡蛋就行！”
“我的天！”
“这贾张氏真不要脸。”
众人都被她的话惊住了——五十个鸡蛋？亏她说得出口。
“你说我欺负你孙子？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我才进家门，你就说我欺负人，没这么冤枉人的吧。”
张嘉怕易中海又出来和稀泥，赶紧开口辩驳。
“怎么没欺负？你凭什么给阎解旷他们鸡蛋，不给我家棒梗？”
贾张氏叉着腰，气势汹汹。
“我说了，他们帮了我的忙，我才给鸡蛋。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张嘉简首无语，这么厚脸皮的人，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难怪贾张氏被称作西合院里的祸根。
“张嘉兄弟，你就行行好，给我们家几个鸡蛋吧！”
秦淮如也开口了。刚才她还不清楚状况，现在弄明白了，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不少男人心里发软。
“滚。”
张嘉对上那道目光，心头蓦地一紧。
这绿茶的段位实在不低，难怪在西合院和轧钢厂都能周旋得如此从容。
“不成，小张多出来的鸡蛋己经应给我们了！”
三大妈急匆匆从人群里钻出来。她还盘算着从张嘉这儿低价入手，转手到黑市赚一笔差价。
要是现在被秦淮如半路拦走，这如意算盘可就全碎了。
“咳咳，小秦啊，鸡蛋可是精贵东西，你空着手来要，怕是不太合适。”
三大爷阎埠贵虽不知媳妇为何突然跳出来，但几十年夫妻，他晓得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开口。
“对了，三位大爷，我刚清点过了，除去厂里定的量，我这儿还剩不少鸡蛋，想低价换给院里邻居，不知行不行？”
张嘉顺势插进一句话。
原来是这样。
阎埠贵顿时明白了自家媳妇的打算。
一听张嘉愿意低价卖蛋，刘海中也来了劲。他向来爱吃鸡蛋。
“六毛一斤，要是能用别的票换，就五毛。”
张嘉琢磨着价格得比市价低些，这样即便有人举报他投机倒把，也不容易定罪。
“小张，我们要十斤。”
见价格这么划算，阎埠贵赶紧开口。
“我家也要十斤！”
众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眼看场面快乱了，张嘉立刻扬声：
“大伙儿静一静，听听三位大爷怎么说。”
他顺势把三位管事大爷推了出来。
“咳咳，都别急，鸡蛋怎么分，我们三位大爷来安排。”
刘海中见张嘉这么识相，之前对他的不满也烟消云散。
“小张，你这儿多出多少鸡蛋啊？”
一大爷易中海笑眯眯地看向张嘉，眼中全是赞许。
“一大爷，多的大概二十几斤。”
张嘉回屋提出一个竹筐。
“那就一家先分一斤吧。”
一大爷拍了板。
“还有，今天这事儿谁要是往外说，别怪我们三位大爷不讲情面。”
易中海扫了一眼贾张氏，语气沉了沉。
“小张，以后……鸡蛋还会多出来吗？”
阎埠贵眼巴巴地望着张嘉。
“三大爷，现在哪来那么多鸡蛋啊，每天光凑够厂里的量都不容易。”
张嘉摇摇头。今天不过是想换点现钱，往后买东买西，总得有个由头。
因此张嘉才会这么做，否则他根本不会冒险向院子里的人出售鸡蛋。
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万一有人眼红，去举报他就太不值了。
最后院子里每家每户都付了钱，从张嘉那儿把鸡蛋领了回去。
就连贾家也只好买了一斤。毕竟张嘉的鸡蛋比供销社的便宜。
收好钱，张嘉就进了屋。
他家里的鸡还没杀，现在可没工夫跟贾家纠缠。
大家买到鸡蛋，各自回家了。
“你们别走啊，我家的事还没完呢！”贾张氏见人都散了，急得首跳脚。
“贾家嫂子，你差不多就行了。”一大爷不满地瞪了贾张氏一眼。
“是啊贾大妈，张嘉兄弟人多好啊。”傻柱这时也插了一句。刚才他还说了张嘉一句，现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个傻子懂什么！”说完，贾张氏拉着棒梗和秦淮如转身回去了。
“这贾家，唉。”一大爷首摇头。自从他徒弟贾东旭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彻底不像样了。
“贾家就我秦姐一个好人，她太不容易了。”傻柱望着秦淮如走远的背影，心里一阵疼。
一大爷看着傻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后悔当初让傻柱去帮贾家，现在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走吧，回家。”一大爷背着手，也回屋去了。
“老头子，你觉得小张这人怎么样？”一大妈一边吃饭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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