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妈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们这样厉害，公司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花瓶，就破产呢？”
顾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搂着妻子往饭厅去。
二哥四处看了看，问：“小四和慧华呢？”
我妈笑容一僵：“她们不听话，我把她们关到小黑屋里，让她们长长记性，懂点规矩。”
二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顾屹打断。
他说：“你妈妈做事向来事出有因，就让她们先待在小黑屋里吧！”
顾屹的声调没有起伏。
我猜他是记恨上次我们害他在小辈面前失态，见顾氏根本没出事，反而蒸蒸日上，也想给我一个教训。
家里的氛围前所未有的好。
顾慧华神色淡然靠在角落里，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我甚至不敢深想，换成是我在顾家长大，我能不能承受得住长年累月被家人误解，被所有人不信任的生活。
算算时间，这是顾家最后的风光了。
又过几日，我妈亲自逛了一趟高档商场，收获满满情绪价值，心情颇好地回了家。
她让人把小黑屋的小窗开了一条缝隙，斜着眼居高临下打量着我们：
“知道错了吗？”
我和顾慧华没吭声。
她瞬间蹙眉，冷嗤一声：“耍什么小性子，是不想出来了吗？我可不会像你们的爸爸和哥哥，那么有耐心哄你们！”
我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
我妈却好似成了被踩到尾巴的猫，大怒不已：
“把门打开！”
管家急忙拿着钥匙开门，我妈拎着比手臂还粗的铁棍走了进来。
“小四，你是妈妈的女儿，就算从小在穷乡僻壤学坏了性子……也没关系，妈妈会亲自教好你。”
她冷笑着，外面的光投射在她身上，呈现在地上的影子却像恶魔般巨大。
她高高举起棍子正要落下——
“不好了！不好了！妈，出大事了！”
外头传来三哥焦急的声音，我妈恶狠狠瞪我一眼，扔下棍子赶紧出了去。
门还没关上，我和顾慧华清晰听见三哥说：
“完了完了，和秦家的那个项目，他们突然决定撤资！”
“标下来的那块地污染严重，根本不符合开发的规定，是上家留下来的烂摊子！偏偏当初顾氏的竞争对手恶意抬价，集团的现金流都投进去了，现在秦家了解清楚了，就不肯再投资联合开发了！”
三哥声音都带上哽咽：
“妈，我们要完了！”
顾屹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找我。
一反往常高高在上的姿态，他近乎哀求般道：“清漪，我们联系不上你的养父，你看能不能找到他？”
“你就当帮帮爸爸，帮帮顾家……别忘了，你也是顾家的一份子啊！”
我和顾慧华从小黑屋出来时，已经憔悴得不样。
她被关久了，更是精气神几乎都消散了，如同行尸走肉。
我嘲讽地勾起嘴角：“这就是你们对待顾家一份子该有的态度？”
顾屹眼神一闪。
他自知心虚，于是动手狠狠扇了我妈一巴掌：“看你做的好事！”
我妈摔在地上吃痛，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可是几个哥哥却没人上前，看她的眼神里夹带着怨恨。
我爸就差给我跪下来了。
我带着他们找到师父，可师父一看沾着血的碎片，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说：“顾总，你非要我给你开光的时候，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这花瓶从此以后是你们顾家的命脉，碎了或许还能补救。”
“沾血为煞，无力回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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