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明晃晃地写着“我瞧不起你”。
每一个标点，都像是在冷笑：你们不是牛吗？怎么被当众打脸了？
前一秒还在刷“雅胜出品必属精品”的粉丝和吃瓜群众，当场愣住，集体宕机。
【我靠？林星洛工作室发这通稿是认真的？到手的S级项目，说不要就不要了？】
【集百家所长？旷世奇作？这话听着咋这么阴阳呢？不就是变着法儿说《风月谣》抄来的吗？】
【楼上神解读！经你这么一说，我秒懂了！】
【冤种校长？笑死我了！昭阳这是首接点名嘲厉胜男是大冤种啊！上次踩纪子秋雷，这次又撞上《风月谣》？厉总你是扫雷专业户吧？】
【疯了吧昭阳！别人都抢着抱雅胜大腿，他们倒好，首接把大腿踹折了！】
短短几分钟，全网风向彻底翻盘！
雅胜集团官微评论区瞬间沦陷。
【@雅胜集团 出来聊聊呗？人家不要的角色，你们还当宝供着？】
【笑不活了，砸这么多钱，结果投了个寂寞？厉总，建议你在公司门口支个摊算命，我第一个捧场！】
【所以《风月谣》到底抄没抄？有没有人捋清楚了？我瓜子饮料都备齐了！】
仓库里，季元元盯着手机后台飙升的数据，手都在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老板！爆了！全网炸了！”
周扬和秦峰挤在电脑前，看着一条条毒舌评论，只觉得胸口那股憋了好久的气，“轰”一下冲上了天！
爽！
太他妈解气了！
这哪是打脸，这是拿舆论当板砖，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把厉胜男的脸来回扇！
“老板……那个李律师，该不会临阵倒戈吧？”周扬兴奋完，又有点犯嘀咕。
虞昭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声清脆。
“他不敢。”
她喝了一口，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饭碗和一笔还没到账的钱，他会选哪个，心里有数。”
叮咚——
她的私人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熟悉的未知号码。
厉胜男。
仓库里的热闹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那部震动的手机。
虞昭笑了。
她当着大家的面，按下接听，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没有咆哮。
只有沉默。
然后，一个冷得像冰、却又压着点诡异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虞昭。”
“我在。”虞昭答得轻快，像在聊晚饭吃什么。
“《风月谣》的版权，现在在你手上？”
“厉姨消息挺灵通啊。”
又是沉默。
很久，厉胜男才开口，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很好。”
“你干得不错。”
接着，她突然拔高音量：“开个价吧！这个项目，连版权一起，我要了！你要多少，我给！”
周扬和季元元心猛地一揪！
他们以为厉胜男会认栽走人。
没想到她还要买？
她是想用钱，把自己的面子重新买回去！
可虞昭只是笑。
笑声透过免提传过去，听得人牙根发痒。
“厉姨，你搞错了。”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
“我费这么大劲，把这玩意儿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可不是为了转手卖给你，让你再包装一遍，继续糊弄人。”
“我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语气一沉，“你厉胜男看中的东西，到底有多烂。”
“你——！”电话那头，呼吸终于乱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虞昭又换回那种懒洋洋的调调。
“原作者‘晚来风急’，我己经签进我们公司了。”
“她就站我旁边，你要不要听听她怎么说？五年前，她的剧本是怎么被人拿走，变成别人的功劳的？”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然后。
咔哒。
厉胜男狠狠挂断，像是要把手机砸碎。
仓库里瞬间炸了！
“老板牛逼！！！”周扬激动得跳起来，差点撞到天花板！
季元元抱着林星洛的胳膊，又哭又笑。
连秦峰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嘴角都抽了一下，露出一丝笑。
赢了。
不是险胜，是碾压。
就在这片欢呼声里。
嗡——
虞昭另一部手机震了一下。
那是她专门留给裴砚卿的号码。
屏幕亮起，一条短信。
【雅胜股价，跌了三个点。】
虞昭看着，轻轻一笑。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这才刚开始。】
叮。
手机又亮了。
这次没文字。
是一张截图。
财经新闻实时推送。
标题醒目得刺眼：
【雅胜旗下影视公司紧急停牌！S级项目《风月谣》陷抄袭丑闻，市场信心崩塌！】
下面还附了一句话，带着点玩味的语气。
【虞小姐，你的回礼，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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