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雨季终于有了暂歇的迹象,天空洗过一般湛蓝。《心花路放》剧组在最后一个取景地——一条延伸至雪山脚下的无名公路旁,迎来了最后的镜头。
这场戏是“陈默”(徐征饰)与“老周”(一位李慕白通过姜文关系请动的、演技精湛的老戏骨)在历经波折后,沉默并肩眺望远山的画面。没有台词,只有两个男人之间无需言说的理解与释然。
黄博坐在监视器后,喊出那声“卡!过了!”的时候,声音是嘶哑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整个剧组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混杂着欢呼与如释重负的喧嚣!历时三个多月,辗转数地,经历了高原反应、恶劣天气、技术故障和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花路放》,终于杀青了!
徐征和周寻互相拥抱,又走过来用力抱了抱黄博。那位老戏骨也微笑着拍了拍黄博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许。剧组的灯光师、录音师、场务……所有人,无论职位高低,此刻都脸上带着笑,眼里含着泪,互相击掌、拥抱。一种共同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的成就感,弥漫在清冽的高原空气中。
黄博站在人群中央,看着眼前这一切,百感交集。他拿起剧组的大喇叭,手有些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兄弟们!姐妹们!我黄博……谢谢大家!” 刚说一句,这个在片场说一不二、能量满满的硬汉,声音就哽住了,他用力抹了把脸,“我这张脸,以前是拿来逗大家笑的。这次,我把它豁出去,逼着大家跟我一起,干了件挺苦、挺累,但我觉得特别牛X的事儿!”
他环视着每一张疲惫却兴奋的脸:“这几个月,辛苦大伙儿了!我脾气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多包涵!这部电影,是我黄博的孩子,也是咱们在座每一个人的孩子!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心花路放》!”
话音刚落,掌声和口哨声再次雷动。
当晚,剧组在驻地小镇唯一一家像样的饭店举行了杀青宴。条件简陋,但气氛热烈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啤酒成箱地搬上来,当地特色的烤羊和菌子火锅管够。没有了拍摄的压力,所有人都彻底放松下来。
黄博成了绝对的主角,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围着敬酒。他来者不拒,眼圈始终是红的,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倍,反复念叨着拍摄期间的种种趣事和糗事。
徐征也放开了,脱掉了偶像包袱,跟着大家一起划拳、唱歌,甚至还被怂恿着表演了一段“猪八戒”的经典片段,引得全场爆笑。周寻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偶尔和身边相熟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气质依旧出众,但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轻松。
黄博喝得醉醺醺的,搂着徐征的脖子,大着舌头说:“征儿哥!谢谢你!真的!要不是你当初肯来,我这儿心里真没底!”
徐征也喝了不少,拍着他的背:“渤儿,是你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机会!这戏,演得痛快!”
他又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周寻面前,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周寻老师,感谢!您是我请来的菩萨,镇组之宝!”
周寻被他逗笑了,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黄导,你是个好导演,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远在北平的李慕白,虽然没能亲临现场,但在杀青宴进行到高潮时,接到了黄博打来的视频电话(借助了不太稳定的网络信号)。画面里的黄博脸红得像关公,背景是喧闹的人声,他把镜头扫过全场,让李慕白“检阅”他的队伍。
“慕白!看见没!我的兵!一个都没少!片子……我给你拍出来了!”黄博对着镜头大喊,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李慕白看着屏幕里那张兴奋又疲惫的脸,以及他身后那些熟悉或陌生的、洋溢着成就感的笑容,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地。他知道,黄博这一步,走成了。
“辛苦了,渤哥!大家都辛苦了!回来,我给大家摆庆功宴!”李慕白对着手机大声回应。
杀青宴一首持续到深夜。当人群逐渐散去,黄博独自一人坐在饭店门口的石阶上,看着高原上空璀璨得不像话的星河,点燃了一支烟。没有旁人,他终于不再掩饰,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这泪水里,有艰辛,有释放,有感激,更有梦想初步实现的巨大满足。
几天后,满载着拍摄素材和疲惫但兴奋的剧组人员的航班降落在北平机场。李慕白和于东亲自到机场迎接。
当看到胡子拉碴、瘦了一大圈但眼神格外明亮的黄博走出来时,李慕白上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欢迎回家,黄导。”
黄博回抱住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
“嗯,回来了。接下来,该你了。”
《心花路放》的杀青,标志着星辰影业在“支持创作者”这条路线上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它不仅仅是一部电影的完成,更意味着公司内部孵化出了除李慕白之外的第二个具备市场号召力和创作能力的核心——导演黄博。
公司的实力和格局,因此悄然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接下来的战场,从云南的高原,转移到了北京的剪辑室和更为复杂的后期制作、宣发领域。而拥有了黄博这员大将的星辰影业,无疑拥有了更足的底气,去迎接未来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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