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快跟我来!”
浅浅拉着轩辕澈的手,小短腿在滩涂上跑得飞快,泥浆溅到了裤脚也不在意。系统地图上的金色光点越来越近,那耀眼的光芒让她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能让系统标注“高价值未知海产”,还发出这么亮的光,肯定是个宝贝!
轩辕澈被她拉着,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他看着浅浅兴奋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那片深褐色的淤泥地,眉头微微皱起:“浅浅,那里的泥太深了,小心陷进去。”
这片淤泥地比刚才挖西施舌的地方偏僻得多,表面泛着油光,一看就黏得很,人踩进去很容易拔不出脚。他虽然失忆,却本能地担心浅浅的安全,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托在臂弯里:“我抱你过去,你指给我看在哪里。”
“好!”浅浅乖乖地趴在他怀里,小手往前一指,“就在前面那个土包旁边!系统说宝贝就在那下面!”
轩辕澈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淤泥地。泥浆果然没过了脚踝,黏糊糊地裹着裤腿,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劲。他尽量避开深水区,按照浅浅指的方向,慢慢走到那个半尺高的泥包旁。
“就是这里!爹爹,你用木板挖挖看,小心点,别弄坏了!”浅浅趴在他肩头,紧张地提醒。
轩辕澈点点头,放下浅浅(让她站在稍浅的泥地上,自己挡在她身前),拿起木板,轻轻拨开表面的淤泥。刚挖了没几下,木板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触感不像石头,倒像是某种生物的外壳。
“碰到了!碰到了!”浅浅眼睛一亮,凑过去想看清楚。
轩辕澈放慢了动作,用手小心地扒开周围的淤泥。随着泥浆一点点被清理,一个棕褐色的东西渐渐露了出来——它长得像个小纺锤,身上布满了粗壮的肉刺,摸起来弹性十足,顶端还微微泛着光泽,埋在淤泥里的部分比露出来的更长,看起来沉甸甸的。
【系统提示:探测到百年辽参(刺参),长度约半尺,重量约一斤二两,野生生长周期超百年,营养极其丰富。】
【物品介绍:辽参自古为滋补上品,明代《本草从新》有载“海参补肾益精,壮阳疗痿”,此等百年野生辽参,在当前市场属天价,预估价值十两银子。】
“辽参?还是百年的?”浅浅瞪圆了眼睛,差点叫出声来。她前世在海鲜市场见过海参,可这么大、这么完整的百年辽参,她只在纪录片里见过!十两银子啊——她以前在村里帮人洗衣做饭,一个月才挣几十文,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吃好几年了!
轩辕澈也愣住了。他虽然记不起太多事,却隐约觉得这东西不一般——以前好像在哪见过达官贵人把类似的东西当宝贝,还说是什么“海中人参”。他小心地把辽参从淤泥里完整地挖出来,托在手心,那沉甸甸的触感和独特的纹路,都透着“珍贵”二字。
“爹爹,我们发财啦!”浅浅扑到轩辕澈身边,抱着他的腿欢呼,小脸上满是雀跃,“这海参能卖十两银子!我们可以在镇上租个小房子,还能给你买最好的药治伤!”
轩辕澈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漆黑的眸子里也染上了笑意。他把辽参小心地用干净的草叶包好,放进竹桶里(特意跟西施舌分开),然后再次抱起浅浅:“好,都听浅浅的,我们现在就去镇上卖了它。”
两人收拾好东西,提着两桶海鲜,往镇上走去。滩涂离镇上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轩辕澈抱着浅浅,手里还提着竹桶,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大概是身体的本能还在,也或许是看着怀里浅浅期待的眼神,就有了力气。
浅浅趴在他怀里,时不时摸一摸装辽参的竹桶,生怕宝贝不见了。她还在心里盘算:卖了辽参,先租个向阳的小院子,再买两身新衣服(她和爹爹的衣服都破了),剩下的钱存起来,以后可以开个小摊子,卖她用系统优化的海鲜小吃,肯定能赚钱!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很快到了镇上。镇子不大,却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浅浅知道镇上最大的海鲜行在东街,叫“海味居”,平时渔民捕到好东西,都会拿到那里去卖,价格也相对公道。
“爹爹,就是那家!”浅浅指着不远处一个挂着“海味居”牌匾的铺子,兴奋地说。
轩辕澈抱着她走过去,推开铺子的门。铺子里很宽敞,货架上摆着各种晒干的海鲜,比如干贝、虾皮、墨鱼干,几个伙计正忙着称重、算账。柜台后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穿着绸缎衣裳,手里拿着算盘,应该就是掌柜了。
“掌柜的,我们要卖海鲜!”浅浅从轩辕澈怀里下来,踮着脚尖,指着竹桶说。
掌柜抬起头,扫了他们一眼——看到浅浅破旧的衣裳和轩辕澈虽然俊美却同样沾着泥浆的锦袍(洗过但还有痕迹),眼里闪过一丝轻视,但还是放下算盘,走了过来:“哦?卖什么海鲜?打开看看。”
轩辕澈把装西施舌的桶递过去,伙计打开一看,里面白花花的西施舌,个个,品相很好。掌柜眼睛亮了亮:“嗯,西施舌,品相不错,一斤给你们二十五文,这一桶大概三十斤,算七百五十文,怎么样?”
这个价格比浅浅预期的低一点,但也还算合理,她点点头:“行,西施舌就按这个价。”
掌柜见她爽快,心里多了几分好感,又指了指另一个盖着草叶的桶:“这里面是什么?也是西施舌?”
“不是,是更好的东西!”浅浅神秘地笑了笑,让轩辕澈把桶打开,小心地把包着辽参的草叶掀开。
当那只半尺长、肉刺的百年辽参露出来时,掌柜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嘴里喃喃道:“这、这是……辽参?还是这么大的辽参?”
他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辽参,翻来覆去地看,手指轻轻摸着肉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狂喜:“百年辽参!绝对是百年辽参!你看这肉刺,这弹性,这纹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辽参!”
浅浅心里暗喜——看来这掌柜识货,肯定能卖出好价钱。
可就在这时,掌柜突然放下辽参,脸上的狂喜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挑剔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用手指着辽参的一处:“哎呀,可惜了!你看这里,有个小瑕疵,肉刺断了一根,品相就差了不少。还有这里,颜色有点不均匀,肯定是生长的时候环境不好。”
浅浅一愣——她刚才看了,辽参品相完美,根本没有瑕疵!这掌柜明显是故意挑刺,想压价!
轩辕澈也看出了不对劲,眉头皱了起来,刚想开口,就听掌柜慢悠悠地说:“这样吧,看你们也不容易,这辽参我就当普通海参收了,最多给你们二两银子,怎么样?”
“二两?”浅浅气得差点跳起来,“掌柜的,你这也太黑了吧!这是百年辽参,最少值十两银子,你才给二两?”
掌柜脸色一沉,收起了刚才的热情:“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说它值二两就值二两!你要是不卖,就拿回去自己吃!这镇上除了我海味居,没人会收这么贵的东西,你爱卖不卖!”
他笃定浅浅和轩辕澈是外地人,不懂行情,又急需用钱,肯定会妥协。可他没想到,浅浅前世在海鲜市场见多了这种压价的手段,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在浅浅准备据理力争的时候,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哦?这辽参品相绝佳,怎么就只值二两了?掌柜的,你这压价也太狠了点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海外云锦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气质优雅又带着几分神秘。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男子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那只辽参上,眼睛亮了亮,然后看向浅浅,笑着说:“小丫头,这辽参你要卖多少钱?我出二十两,买了!”
“二十两?!”
掌柜的惊呼出声,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他压价到二两都觉得赚了,这男子竟然首接出二十两,是他的十倍!
浅浅也惊呆了,她原本以为能卖十两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出二十两!她抬头看着男子,心里满是疑惑:这人是谁?为什么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只辽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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