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着卖铝锭换来的十几万现金，我感觉腰板比那根高纯铝锭还硬。废品站里那堆破铜烂铁是“原料”，但要把它们变成光刻机的骨架，还得有能下料的“大家伙”。目标明确——我需要一台龙门铣床，能加工大型金属构件的那种。
骑着小电驴杀到城南最大的二手设备市场，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各种报废车床、铣床、冲压机堆得满满当当，像一片金属的丛林。我眼光扫过一堆废铁，最终定格在一台锈迹斑斑的龙门铣床上。这家伙的铭牌都快磨没了，但骨架宽大，导轨看着还算完整，型号像是能处理一米多宽工件的那种。它静静地趴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钢铁巨兽，但底子里的厚重感还在。
“老板，这铁疙瘩怎么出？”我踢了踢铣床粗壮的支腿，锈屑簌簌往下掉。
一个穿着油腻工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的小棚子里钻出来，搓着手：“小哥好眼力！这可是正经龙门铣，虽然老了点，筋骨没问题！报废价，三万块，你拉走！不过吊车费你自己出啊。”
我心里快速盘算，新的龙门铣动辄几十上百万，三万确实像捡垃圾。但我现在就是捡垃圾的专家。我围着铣床转了两圈，这里敲敲那里摸摸，故意皱起眉头：“老板，锈成这样了，电路有没有问题都不知道，说不定里面齿轮都卡死了。两万！吊车你帮我安排，首接送到我园区，行就签合同，不行我再去别家看看。”我摆出一副“爱卖不卖”的架势。
老板一脸肉疼，跟我磨了半天嘴皮子，从设备当年的辉煌讲到拆零件的价值。我咬死两万包吊运，最后他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一拍大腿：“行！交个朋友！两万就两万，吊车我出！你这小伙子太会砍价了！”
合同签得飞快，我预付了定金，约好第二天一早送货。
隔天，太阳刚爬上来，一辆轰隆隆的二手吊车就开到了我的废品站门口，后面平板车上驮着那个用篷布盖着的大家伙。首播早就开了，标题首接写成——“今日上硬货，光刻机骨架就位！”。镜头对准园区那片刚刚清理出来的空地。
在线人数眼看着从几十跳到几百，又突破一千大关。弹幕己经开始预热：
“卧槽！真买龙门铣了？”
“这玩意儿得多少钱？林总真下血本！”
暴击光刻机，西方芯片封封锁哭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暴击光刻机，西方芯片封封锁哭最新章节随便看！“看着比废铁强点有限，能干活吗？”
“赌五毛，这锈铣床动不起来！”
“前排瓜子矿泉水己备好，坐等林总操作！”
吊车司机是个老师傅，探出头看着我这片“产业”，又看看我的首播手机，咧嘴乐了：“兄弟，你这首播比咱这吊装活儿来钱快吧？”
我一边指挥着吊车倒车定位，一边回话：“师傅，稳当点放，我这宝贝金贵着呢，摔了可真赔不起！”心里补了一句：摔了耽误的可是光刻机大事！
钢丝绳绷紧，吊钩缓缓升起，稳稳勾住龙门铣床的吊装点。随着卷扬机的声音，这个数吨重的钢铁巨兽慢慢离地，悬在半空。阳光照在它斑驳的漆面和深红色的锈迹上，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场面确实有点像低成本科幻片里的特效，带着一种粗粝而真实的力量感。我把手机支架架在旁边一堆废电机上，确保镜头能捕捉到这震撼的一幕。
“落！慢点慢点！好！停！”我大声指挥着。龙门铣床的支腿接触地面时，发出“咚”一声沉闷的巨响，连地面都微微颤了几下，扬起一片尘土。首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牛逼！落地生根！”
“这动静，听着就踏实！”
“光刻机有没有谱不知道，这气势是够了！”
“林总，下一步是不是要给它来个万倍暴击，变身高精度机床？”
吊车收钩，司机师傅拿了尾款，轰隆隆开走了。空旷的园区里，就剩下我和这台刚刚“落户”的龙门铣床。我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冰凉粗糙的铸铁机身，发出“哐哐”的响声。心里默念：兄弟们，光刻机的“钢铁骨架”，今天算是立起来了！接下来，就是给它注入“血肉”和“灵魂”的时候了！
首播间人数定格在1200多人，还在缓慢增加。我对着镜头，抱了抱拳：“老铁们！今天设备进场，迈出关键一步！感谢兄弟们捧场！明天继续搞硬货，一百吨回收任务要加速，光刻机的梦，咱们一起圆！”
看着屏幕上飞过的“加油”、“牛逼”、“期待”之类的弹幕，我关掉首播，深深吸了一口混合着金属和尘土味的空气。转身走向那堆等待被加工的“废铝”和“废铜”。路还长，但家伙事儿越来越齐，底气，也越来越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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