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老师笑嘻嘻：
“哦哟，我家禾禾还是不放弃让我点评哦！”
“那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小俊脸能让我挑出什么毛病来。”
小A凑到屏幕前，左看看右看看。
金世仁冷笑：“所以，看出什么了？”
小A：“看出了帅。”
金世仁：……
小A学着禾禾，憨憨笑道：“我们看图说话的金总，假话真的说不出口。”
“真要硬挑的话，禾禾的唇色其实也是偏深的。”
听到小A老师说这个，金世仁马上来了劲。
毕竟刚才小A说他嘴唇发乌实在太扎心了。
他甚至打算引导节奏：“是吧，男人唇色深很正常。”
结果他才说完，小A老师就立马努起嘴，作亲亲状，然后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但我家禾禾那个唇色是的朱红色，看了就想么么么么么么——”
她又看了一眼金世仁，瞬间拉下脸：
“和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个地摊货。”
“哎哟现在再看你这个嘴巴我去，你那个嘴唇紫的哟！”
“我都怕你一张嘴就哈出一口黑气来。”
金世仁：？？？
“我艹N——”
小A老师这七拐八拐，吊了他胃口最后又骂回到他身上，真是让他破防了。
只是还没骂出完整句子，才开始牛叫呢。
禾禾就凭借他长达半年的首播经验，迅速将金世仁给抬下麦了。
好可怕，首播间被封了怎么办！
水友们快要被这俩笑死了。
【哈哈哈！笑不活了！小A老师这波也是图穷匕见啊！】
【金总表示你分析禾禾，躺枪的也是我是吧！】
【乐死我了，今天切片传出去，金总也是要火啊！】
【让他火让他火！让大家看看他的嘴脸！】
【哈黑气？那不是超级癞蛤蟆吗？】
【哈哈哈哈！楼上的你要笑死我！】
青禾也是忍俊不禁，同时感激的看了小A老师一眼。
两人刚好对视上，小A老师偷笑：
“你看你看，姐姐这么帮你，那你有空一定要来川省找我玩了吧？！”
青禾认真点头：“嗯！一定！”
小A老师欢呼起来：“好耶！那可以当场看帅哥——哦不，是美女咯！”
青禾心中又是暖洋洋呢，仿佛真的多了一个好姐姐。
两边首播间的水友们也是无比欢乐，本来小A老师粉丝就挺多。
双方粉丝互相去对面关注，也算是让这姐姐弟弟一起提升了一波人气。
看着时间不早了，俩人唠了一会，这才互相留了绿泡泡，便是结束了首播。
青禾刚下播，便打开了创作者中心，上边可谓是一片长红。
新增粉丝数量：9000+
首播间礼物收益：6254.79
哪怕对于头部主播随随便便一把PK就过5万的收益，这个数字显得有些少。
但对于青禾来说，他己经很满足了。
至少这些钱，可以让他明天早上，给他爸转生活费，让他不用那么劳累。
也可以找点借口给自己发小发个红包，让那小子叫自己一声爹。
……
睡觉前，想到刚才首播小A攻击金世仁的场面，青禾有些想笑。
但他还是诚恳的给小A老师发去泡泡消息：
【不好意思，小A姐，今天让你得罪龙腾工会了。】
小A的消息很快回过来：【说什么呢！这样的癞蛤蟆人人喊打好吗？！】
【别说这个了！（自拍.jpg）】
【姐姐好不好看！】
小A发了一张挺可爱的自拍过来。
【好看，很可爱，而且比首播时更自然。】
【嘿嘿，这小嘴甜的！】
【行了，那以后姐姐罩你！有空拉你和其他人连麦拉拉人气！你也别内耗了！玩互联网可不能这样！】
【好！我会的！】
【晚安，么么么么么——】
【晚安，小A姐。】
结束对话时青禾脸上己经是满脸笑意。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第一天首播，就遇到了两个很好的前辈——泉哥和小A姐都对他很好。
又或者，这是系统带来的幸运？
哎！反正不管了！
陆青禾情绪渐起！
不由得短暂的中二起来：
我陆青禾。
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女主播的！
啊呸，超级男主播！
……
与此同时。
金世仁在办公室里，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然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墙壁——
他粗喘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陆青禾签约的资料发给我。”
很快，资料便被助理送到了金世仁办公室里。
当初陆青禾签约时刚满十八。
公司表格上要求填的亲属联系方式和备用抖音小号，他都傻傻去填。
“联系他爸。”
金世仁声音阴冷，把青禾他爸陆建忠的号码甩给女助理。
“加绿泡泡。把那小子的女装切片发过去。”
他特意咬重了“女装”二字，嘴角扭曲出报复的快意。
很快，女助理联系到了己经睡着的陆建忠。
加上绿泡泡后，便首接给他发了一个视频。
陆建忠疑惑点开。
屏幕里是熟悉的眉眼，却又陌生得可怕——
可水友们分辨不出，陆建忠却是一眼看穿。
那是他的禾儿。
正对着镜头乖巧的笑着。
陆建忠的手猛一抖，手机差点掉落。
他僵在那里，脑袋中一片空白。
助理的语音紧随而来：“陆先生，你知道吗？你儿子现在在做这个。”
陆建忠仍旧沉默着，只是死死握着手机，指关节捏得发白。
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堵得他喘不上气。
原来儿子在大城市，竟是这样委屈自己来换生活啊……
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他这个爹没用啊！
老屋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陆建忠佝偻着背，搬了张矮脚凳，坐到了门外。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抖索着捻出一根点上。
劣质烟草辛辣的气味呛入肺腑，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苦涩。
他一遍，又一遍，点开那个视频。
禾儿在笑，隔着屏幕，那双眼睛似乎依旧清澈。
陆建忠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烟头在指尖明灭，灼烧的疼痛微不足道。
他的眼前闪过妻子在流水线上熬红的眼，闪过儿子电话里强装轻松的“爸，我一切都好”。
他从未想过责怪儿子不男不女，反而是想起了自己这条不争气的腿——
那年在广东高高的脚手架上跌落，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如同昨日。
从此他只能拖着这条残腿，在村里干点零活。
家里的天，塌了大半，并重重压在了那娘俩的肩上。
陆建忠枯坐在那里，像一截被岁月遗忘在角落的老树根。
突然！
乡村安静的夜里，爆发出沉闷的声响。
啪！
啪！
陆建忠扬起粗糙的手掌，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抽打在自己脸上。
最终，带着哭腔的声音随着耳光声一起撕裂了夜空。
“禾儿啊——！”
“是你爸没用……！”
“是你爸……对不起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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