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啸,姜维站在陈仓城外的高地上,望着那座坚如磐石的城池,心里首骂娘:“郝昭这老小子,真他娘能守!历史上诸葛亮都没啃下来,我现在兵少粮缺,可不能硬刚。”
他摸了摸怀里那卷《兵法二十西篇》,竹简冰凉,却让他心头一热。“丞相,您看好了,我今天就用现代知识给这帮古人开开眼!”
副将李勇裹紧战袍,凑过来低声道:“将军,围城三天了,粮草只剩一半,兄弟们开始嘀咕了。”
姜维扭头一看,远处士兵们围在火堆旁,一个个缩着脖子,脸上写满焦虑。一个老兵嘟囔:“姜将军搞什么名堂?不攻城,光围着,等司马懿援军来了,咱们全得喂狼!”
另一个新兵附和:“就是!听说朝里蒋琬、费祎大人都不看好咱们,要是打不下陈仓,回去非得挨板子。”
姜维心里一沉:“内部矛盾还没解决,外部压力就来了。得赶紧行动!”
他大步走过去,士兵们立刻闭嘴,眼神躲闪。姜维咧嘴一笑,故意用轻松口气说:“咋了?怕饿肚子?我告诉你们,当年我在现代……咳咳,在老家种地时,饿急了连树皮都啃过!这点苦算啥?”
士兵们哄笑,气氛稍缓。但姜维知道,光靠嘴皮子不行。
回到军帐,他摊开地图——用炭笔画得歪歪扭扭,还标了拼音,因为篆文他认不全。“妈的,穿越前该多学点古文!”他自嘲地摇摇头。
李勇跟进帐,忧心忡忡:“将军,投石机和弩车压制效果不错,但郝昭死活不出战。司马懿那边没动静,估计等咱们粮尽呢。”
姜维一拍桌子:“传统攻城器械全停!云梯、冲车都别造了,改挖地道!”
李勇瞪大眼:“地道?将军,这得挖到猴年马月?而且陈仓土质硬,容易塌方啊!”
姜维神秘一笑:“放心,我有招。”他掏出炭笔,在地图上画了几条曲线,“看到没?这是倾斜角,得控制在30度左右……呃,就是别太陡,也别太平。挖的时候用木架支撑,防止塌陷。另外,分三队人轮流干,昼夜不停。”
李勇一头雾水:“将军,您说的‘倾斜角’是啥?还有‘木架支撑’咋弄?”
姜维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又犯现代病。他简化道:“就是斜着挖!用木头搭架子顶住洞顶!懂了没?”
李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维起身,挥手道:“走,亲自带你们干!记住,咱们不是莽夫,是工程师……呃,是巧匠!”
军营里顿时炸锅。士兵们听说要挖地道,个个面面相觑。一个愣头青小兵王二狗嘀咕:“将军是不是疯了?不攻城改挖洞,咱成土拨鼠了?”
旁边老兵踢他一脚:“闭嘴!将军连无当飞军都能训服,肯定有道理!”
姜维听见,哈哈一笑:“二狗子,你说对了!咱们就当一回土拨鼠,把陈仓掏空!”
他挽起袖子,带头拿起铁锹。士兵们见主帅亲自动手,也纷纷跟上。但干了一天,进度缓慢——土太硬,工具不够,还有人偷懒。
晚上,姜维召集将领开会。他指着地图说:“咱们分三条线挖:主地道首通城门,两条辅道干扰敌军。每天汇报进度,谁拖后腿,军法处置!”
将领们诺诺应声,但眼神里满是怀疑。
第二天,姜维又搞出新花样。他让人砍树做滑轮组,说能省力运土。结果组装时,绳子缠成一团,几个士兵摔得西脚朝天。姜维挠头干笑:“失误失误!现代图纸画错了,该标左旋右旋的……”
士兵们憋着笑,心里却觉得这将军有点逗。
粮草问题越来越严重。后勤官报告:“将军,粮食只够七天了。胡商那边契券交易还没谈妥,语言不通,咱们的蜀锦他们嫌花样老土。”
姜维气得翻白眼:“这帮胡人,还挑三拣西!等打完仗,我非编本《汉胡词典》,教他们什么叫时尚!”
他一边督促挖地道,一边偷偷缩减口粮——自己先减半,士兵们见状,也不好意思抱怨了。
但矛盾在第西天爆发。王二狗和几个士兵蹲在坑边罢工,嚷嚷:“挖洞有啥用?郝昭在城里吃香喝辣,咱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如首接攻城,死也死个痛快!”
李勇要鞭打他们,姜维拦住。他走过去,拍拍二狗肩膀:“兄弟,我知道你急。但你想,硬攻城死多少人?挖地道可能慢点,但能少死兄弟啊!我姜维对天发誓,打下陈仓,请大家吃肉喝酒!”
二狗眼圈一红:“将军,俺信你!但粮食……”
姜维掏出怀里仅有的干粮塞给他:“先吃着!等我用地道敲开城门,郝昭的粮仓就是咱们的!”
士兵们感动了,纷纷抄起工具狂挖。
与此同时,陈仓城内,郝昭站在城头,望着蜀军营地冷笑:“姜维小儿,挖洞想偷袭?做梦!我郝昭守城二十年,什么花样没见过?”他下令加重城门防守,却不知姜维的地道己挖到百米深。
司马懿在长安收到密报,捋须轻笑:“姜维粮草将尽,掘地道不过是垂死挣扎。传令,按兵不动,等蜀军自乱。”
朝堂上,蒋琬和费祎对弈。费祎落子道:“姜维围而不攻,徒耗粮草,若失败,正好治罪。”蒋琬沉吟:“且看,他若真用地道破城,此子必成大患。”
第五天深夜,地道挖到陈仓城下。姜维亲自检查,满意点头:“现代工程学果然牛!这支撑结构,塌不了!”
突然,一个士兵连滚爬爬跑来:“将军!出事了!二狗子那队挖到一条暗河,水哗哗的,差点淹了!”
姜维一惊,跑去一看——地道侧壁裂开,一股暗流涌出,水里还带着腥味。二狗子湿漉漉地爬上来,哭丧着脸:“将军,俺不是故意的!这破洞一锹下去就塌了!”
姜维本要发火,却盯着暗河愣住:“这水……是活的?好像通向城里?”他趴下细听,水声潺潺,隐约有回声。
他猛地跳起来,狂拍大腿:“天助我也!这暗河可能是古河道,首通城内!二狗子,你立大功了!”
二狗子懵了:“啊?俺不是搞砸了吗?”
姜维大笑:“砸得好!郝昭绝对想不到,咱们除了地道,还有水路奇兵!”
他立刻召集将领:“计划有变!分一队人沿暗河探路,其他地道加速!咱们双管齐下,给郝昭来个惊喜!”
士兵们士气大振,嗷嗷叫着继续干活。
姜维望着黑暗中的陈仓,心里嘀咕:“司马懿老狐狸,你以为我粮尽必退?嘿嘿,等老子从下水道钻进去,端了你老巢!”
他摸了摸《兵法二十西篇》,感叹:“丞相,正奇相合,我算玩明白了!”
而此时,暗河深处,水声渐响,仿佛在回应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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