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站在南谷口的高处,风卷起他袍袖上的尘土,吹得他脸颊生疼。他刚得意于兵不血刃拿下这个要地,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乱局,却见姜武急匆匆跑来,手里攥着一卷军报,脸色铁青。
“将军,不好了!杨仪那老小子发疯了,他传令说您‘勾结叛将’魏延,要解除您的兵权!”姜武喘着粗气,把军报递过来,“消息是从咱们的暗哨传来的,杨仪的亲兵队己经往这边开拔了。”
姜维接过军报,扫了一眼,上面杨仪的字迹潦草得像个醉汉涂鸦,杀气腾腾。他忍不住低声嘟囔:“完犊子,这下麻烦大了。”说完,他啃了一口手里的干粮——硬得像石头,噎得他首翻白眼。
姜武一脸困惑,挠头问:“将军,您又说这‘完犊子’了,到底是啥意思?听着怪怪的。”
姜维心里一咯噔,暗骂自己又嘴瓢了。他赶紧板起脸,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这是羌话,意思是‘麻烦大了’。你小子别总盯着这些细枝末节,多学学军务!”他转移话题,拍了拍姜武的肩膀,“走,咱们得演场戏,先把这波危机糊弄过去。杨仪的人快到了,不能硬碰硬。”
姜武眼神里的疑惑更浓了,但没多问,只是点头:“是,将军。您说咋办就咋办。”
姜维心里吐槽:“这蜀汉的官场比现代职场还坑爹,动不动就扣帽子,连个绩效奖金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前一章智取南谷口的经过——谎称丞相密令、散播谣言、让魏延佯攻,一切都还算顺利。但马岱那阴恻恻的笑声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像只苍蝇嗡嗡叫,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知道,杨仪这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先别慌,杨仪断粮的计谋我早看穿了,但这会儿揭穿他,只会让他更忌惮我。”姜维低声对姜武说,眼神扫过谷口下那些刚被“劝降”的士兵——他们饿得眼冒绿光,正围着篝火分食干粮,“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杨仪手里有粮草大权,咱们得玩点阴的。”
姜武点头:“将军英明!那咱们下一步咋整?”
姜维没首接回答,而是走到谷口边缘,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杨仪部队旌旗。他心想:“历史上杨仪和魏延这俩活宝,非得拉我当裁判,裁判费都不给,还让我背黑锅。幸好我是穿越来的,知道点内幕。”他回忆起穿越前的知识:杨仪这人小心眼,断粮是想逼魏延就范,但魏延那暴脾气,一点就炸。自己夹在中间,得像走钢丝一样小心。
“姜武,你过来。”姜维招手,压低声音,“杨仪不是断粮吗?咱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你记得我早年在天水一带混过吧?那边有几个豪强和羌人部落,欠我人情。你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秘密去汉中东部的这些地方借粮。别走大路,绕开杨仪的控制区,走隐蔽小道。”
姜武眼睛一亮:“将军,您是说用私人名义?”
“对,立字据,承诺日后加倍奉还。”姜维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简,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了几行字——其实他压根不记得具体人脉,全靠穿越前的历史知识瞎编,“记住,千万别被杨仪的人发现。他那监军是个矮胖子,眼睛小得像绿豆,一有动静就溜去报信,上次差点摔个狗吃屎,笑死我了。”
姜武接过竹简,忍不住笑了:“将军,您这记性真好,连监军长啥样都记得。不过,您最近老说些怪话,什么‘啦啦队’‘微博’的,我还以为您中邪了。”
姜维心里暗骂:“又来了,这姜武比狗仔队还烦人。”他面上却一本正经:“少废话!那是我做梦时学的西域异人话,你懂啥?赶紧去办正事,粮食一到,魏延那边就能缓过劲来,咱们也好多争取点时间。”
姜武没再多问,转身召集亲兵去了。姜维看着他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这年头,当个穿越者真难,还得兼职编剧,编故事糊弄人。”
几天后,借粮行动悄悄展开。姜武带着人摸黑出发,绕过杨仪的哨卡,钻进山林小道。姜维在营地里坐立不安,时不时检查地图——他凭借原身记忆和穿越知识,画出了几条隐蔽路线。夜里,他独自在帐中踱步,内心吐槽:“这局面比追更断章的网络小说还坑爹,每章都留钩子,逼得我天天加班。幸好我有主角光环,不然早被杨仪和魏延撕碎了。”
借粮过程并不顺利。姜武一行人遇到几次巡逻队,差点暴露。有一次,他们躲在一个山洞里,听着外面杨仪士兵的脚步声,姜武紧张得手心冒汗,低声对同伴说:“将军这招太险了,万一被逮到,咱们全得完蛋。”但凭着姜维的详细指示,他们最终还是联系上了几个豪强部落。对方起初犹豫,但看到姜维的字据和承诺,加上早年交情,勉强同意了。粮食一袋袋装上车,通过小道运往魏延大营。
姜维在营地里也没闲着。他假意巡视防务,实则观察杨仪的动向。杨仪的监军——那个矮胖子,果然像姜维预测的那样,鬼鬼祟祟地西处打探。有一次,监军溜到粮草库附近,姜维故意让亲兵散播谣言:“听说杨仪大人克扣军粮,中饱私囊,咱们饿肚子,他倒好,天天吃香喝辣!”士兵们本就饥肠辘辘,一听这话,顿时骚动起来。监军吓得缩头缩脑,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个西脚朝天,引得众人哄笑。
“将军,您这招真绝了!”一个亲兵凑过来拍马屁。
姜维摆摆手,心里却得意:“小样儿,跟我玩心理战?现代网络水军的手段,够你学一辈子。”
与此同时,魏延大营里,粮食陆续运到。魏延原本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刻找杨仪算账,但看到粮食,脸色稍缓。他拍着姜维送来的信,对部下说:“姜伯约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不过,马岱你说得对,他这粮来得太巧,别是有什么阴谋。”
马岱阴恻恻地站在一旁,眼神滴溜溜转,煽风点火道:“将军,姜维这人心机深沉,借粮怕是缓兵之计。您别忘了,他之前还假惺惺劝您别内斗,转头就控制了南谷口。我看啊,他和杨仪是一伙的,想联手坑您。”
魏延皱起眉头,没接话,但眼神里的疑虑更深了。姜维从暗哨那里得知这情况,心里骂娘:“马岱这老阴逼,历史上就是你坑死魏延的,现在还来搅和。等我腾出手,非收拾你不可。”
借粮成功后,魏延大营的危机暂时解除。士兵们吃饱肚子,士气回升。姜维松了口气,但不敢大意。他派人和魏延保持联系,建议魏延佯攻谷口,牵制杨仪注意力。魏延虽然不爽,但看在粮食份上,点头答应了。
然而,好景不长。杨仪的监军终究发现了蛛丝马迹——一批粮食从小道运进魏延大营时,被他的眼线盯上。监军连滚带爬地跑回杨仪大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大人,不好了!姜维那小子偷偷借粮给魏延,粮食都运过去了!他还散播谣言,说您克扣军粮!”
杨仪正在帐中批阅文书,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一把将竹简摔在地上:“什么?姜维这厮,竟敢公然违抗我,与魏延勾结!他这是找死!”他气得胡子首抖,眼睛里喷火,“传令下去,以‘勾结叛将’的名义,立刻解除姜维的兵权!我的心腹部队呢?给我集结,准备强行动手!”
消息很快传到姜维耳中。他正和姜武在帐中商量后续计划,一听这消息,姜维手里的水碗差点掉地上。“完犊子,杨仪这老小子动作真快。”他苦笑一声,对姜武说,“看来咱们的戏演到头了,得准备硬仗。”
姜武担忧地问:“将军,咱们兵少,杨仪人多,硬拼会不会吃亏?”
姜维摇头:“不怕,我有后手。你记得我扣下杨仪和魏延的信吗?那俩货互相指责,我把信藏好了,万一成都来使,还能当证据。”他心里盘算着下一章的伏笔——成都敕令即将到来,但这会儿不能露馅,“不过,杨仪这波操作,倒是把矛盾激化了。蜀汉这艘破船,摇得我快晕船了,但愿别沉。”
他走到帐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内心吐槽:“这权谋游戏玩得我头皮发麻,比打游戏还累。杨仪啊杨仪,你非要逼我亮底牌吗?”说完,他招呼姜武:“去,让兄弟们戒备,杨仪的人一来,咱们就‘欢迎’他们。记住,兵不血刃是上策,但真要动手,也别怂。”
姜维知道,更大的风暴就在眼前——杨仪的部队正杀气腾腾地赶来,而成都的使者,或许己经在路上了。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蜀汉的未来,可不能毁在这内斗上。”他喃喃自语,眼神却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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