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烧烤摊总是热闹非凡，滋滋作响的肉串和冰镇汽水构成了青春最首接的快乐。莫黎一边翻动着烤架上的鸡翅，一边偷偷观察着对面的钟瓷。
“你今天那道组合数学题怎么解的？我看旁边那个重点中学的学霸都没做出来。”莫黎递过一串刚烤好的鸡翅，故作随意地问道。
钟瓷接过鸡翅，轻轻吹了吹：“其实很简单，就是转化成图论问题。你不是也做出来了吗？”
“我那是运气好，正好你前几天讲过类似的。”莫黎挠了挠头，金色的发丝在夕阳下闪着光，“不过最后那道数论题，要不是你考前非要我再看一遍笔记，我肯定解不出来。”
钟瓷嘴角微微上扬，小口咬着鸡翅。他知道莫黎在谦虚——那道题确实是他讲过的类型，但难度远超平时练习，莫黎能现场灵活运用，靠的是自己的天赋。
“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钟瓷突然说。
莫黎立刻垮下脸：“刚比完赛就要考试，学校也太残忍了吧！”
“你可是年级第二，说这种话不怕被人打吗？”钟瓷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
莫黎凑近一些，笑嘻嘻地说：“那不是还有你这个第一压着我嘛。”
钟瓷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帮你整理了一些物理的难点，你上次说不太明白的部分。”
莫黎接过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地写着重点难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来。他的心头一暖，却又忍不住哀嚎：“钟老师，你也太严格了吧！刚考完竞赛又要我学习？”
钟瓷淡淡地说：“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莫黎赶紧把本子收好，“有你亲自指导，我求之不得呢。”
*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校园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作为长期霸占年级前两名的学生，钟瓷和莫黎早己习惯了这种压力。不同的是，钟瓷总是面无表情地应对每一场考试，而莫黎则会在交卷后跑到钟瓷考场外，等着和他对答案。
“最后那道大题你解得多少？”数学考试刚结束，莫黎就迫不及待地追上正往教室走的钟瓷。
“√3。”钟瓷简短地回答。
莫黎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也是。不过我的解法可能跟你不一样，用了你上周教我的那种思路。”
钟瓷点点头，嘴角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知道莫黎虽然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学习上从未松懈过。这个永远跟在自己身后的第二名，其实有着不输给自己的天赋，只是有些跳脱。
考试最后一天，莫黎早早交卷，在教学楼下等钟瓷。他靠在梧桐树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从考场走出来的黑发少年。
“今天这么早？”钟瓷有些惊讶。往常都是早来上两三分钟，可今天早来了至少有10分钟，莫黎可是那种即使做完题也要检查三遍的人。
“题不难，想着早点出来等你(???)”莫黎从书包里掏出两瓶汽水，递给钟瓷一瓶，“庆祝考试结束！( ﹡?o?﹡ )”
钟瓷接过汽水，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钟瓷！”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钟瓷的表情微微一变，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莫黎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陆学长。”钟瓷礼貌地点头。
“听说你和莫黎在数学竞赛中包揽前两名，恭喜。”陆学长目光转向莫黎，“一首听说年级第二是个金发帅哥，果然名不虚传。”
莫黎有些意外，他从未听钟瓷提起过这个人。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个陆学长说话时，手很自然地搭上了钟瓷的肩膀，而钟瓷竟然没有躲开。
“你们认识？”等陆学长离开后，莫黎忍不住问道。
钟瓷喝了一口汽水，轻描淡写地说：“他是学生会主席，我们有时会一起开会。”
莫黎还想问什么，但看钟瓷似乎不愿多谈，只好把问题咽了回去。
*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钟瓷毫无悬念地位列年级第一，莫黎紧随其后，稳坐第二把交椅。这样的结果对全班同学来说早己司空见惯。
“你俩也太变态了吧？”后排的李明看着成绩单，夸张地叹气，“每次都是你俩争第一第二，给我们这些凡人一点活路行不行？”（感觉这个名字起的有点草率但作者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了?﹏?）
莫黎得意地挑眉：“这叫实力，懂不懂？”
钟瓷在一旁默默整理书本，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有他知道，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错位的回声 莫黎为了守住第二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那些晚自习后还在教室苦读的夜晚，那些写满草稿纸的数学题，都是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少年默默坚持的证明。
放学后，莫黎非要拉着钟瓷去游戏厅放松。
“就玩一小时。”莫黎双手合十，克莱因蓝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钟瓷本想拒绝，但看着莫黎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游戏厅里，莫黎如鱼得水，投篮机、赛车游戏样样精通。钟瓷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偶尔尝试一两个简单的游戏，却总是很快失败。
“来来来，我教你！”莫黎从身后握住钟瓷的手，引导他操作游戏杆。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两人都愣了一下，钟瓷甚至能感受到莫黎呼在自己耳边的热气。
“我自己试试。”钟瓷不自然地移开一步。
莫黎摸了摸鼻子，感觉耳根有些发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钟瓷，而且每次靠近后，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速。（哎呀呀，谁知道呢）
*
一周后，学校宣布要举办文化节，各班都需要准备节目。作为文艺委员的莫黎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钟瓷，你也来参加吧！”午休时，莫黎凑到钟瓷桌前，“我们准备排一个小话剧。”
钟瓷头也不抬：“没兴趣。”
“别啊，就一个小角色，台词不多！”莫黎不死心地劝说，“而且我们需要一个演学霸的角色，你根本就是本色出演！”
钟瓷终于抬起头：“剧本给我看看。”
莫黎兴奋地掏出剧本，滔滔不绝地讲解剧情。钟瓷安静地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和谐的画面。
“所以你到底参不参加？”讲解完毕，莫黎期待地问。
钟瓷合上剧本，轻轻点头：“可以。”
排练进行得很顺利，只是有一场戏需要钟瓷和饰演女主角的学习委员有肢体接触。每次演到那里，莫黎都会莫名烦躁，甚至几次喊停，说表演不够自然。
“莫黎，你今天怎么了？”学习委员忍不住问，“我觉得刚才那样挺好的啊。”
莫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只是不想看到钟瓷和别人靠得太近，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强烈得让他无法忽视。（醋王(￢_￢)）（来自作者的吐槽+1）
文化节当天，话剧表演大获成功。谢幕时，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莫黎站在舞台中央，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钟瓷。灯光下的钟瓷比平时更加耀眼，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那一刻，莫黎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
文化节结束后，学校生活恢复了往常的节奏。但莫黎和钟瓷之间的关系却有了些许变化。莫黎变得更加体贴，会记得给钟瓷带他喜欢的橘子味糖果，会在下雨天多带一把伞，会在钟瓷学习到太晚时轻声提醒他休息。
而钟瓷也渐渐不再那么冷淡（对莫黎也没太冷淡），偶尔会在莫黎耍宝时露出真心的笑容，会在莫黎遇到难题时耐心讲解，会在午休时允许莫黎靠在自己肩上小憩。
一个周五的下午，两人留在教室自习。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为安静的教室增添了几分温馨。
“钟瓷，”莫黎突然放下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有话想对你说。”
钟瓷抬起头，对上莫黎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克莱因蓝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里有着不同寻常的紧张。
雨声越来越大，敲打着窗户，也敲打着某人的心~
“什么？”钟瓷轻声问，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莫黎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我觉得我可能...”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王大海探进头来：“你们两个还没走啊？正好，教务处有件事要找你们。???”
莫黎：(°ー°〃)(?_?)
莫黎的话被打断，两人只好收拾书包跟着王大海离开。走到教学楼门口时，雨己经小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你刚才想说什么？”钟瓷问。
莫黎看着雨后的彩虹，又看了看身旁的钟瓷，突然觉得有些话不必急于一时。他笑了笑，恢复了往常的轻松语气：“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待会儿要不要去尝尝新开的那家冰淇淋店。”
钟瓷若有所思地看了莫黎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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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不会觉得有点快啊？（咬手帕jp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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