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拉链即将拉上的瞬间，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两人同时一惊，季阳手一抖，拉链又滑下来一截。
“你！”顾秋涵气结。
“意外，纯属意外。”季阳连忙道歉，赶紧把拉链重新拉好。
试衣镜前，暖色的灯光流淌在顾秋涵身上。
那条开背连衣裙仿佛是为她而生。
真丝面料顺着她的肩线滑落，在腰间收拢，又自然散开至膝上。
背后的深V镂空恰到好处地展露她优美的脊线。
裙摆随着她转身轻轻摆动，勾勒腿部纤细的线条。
她微微侧身检查背后的效果，这个动作让腰侧的褶皱泛起细碎的光泽。
平日里束起的长发此刻松散地垂在颈后，几缕发丝轻抚着的肌肤。
“确实好看。”季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等顾秋涵回应，他己经走向收银台结了账。
当她反应过来时，店员己经将打包好的旧衣物递了过来。
“多少钱？我转你。”顾秋涵去摸手机。
季阳晃了晃手中的卡：“不用。是你那头晚上给我的卡，说到底还是花你的钱。”
顾秋涵怔了怔，这才想起之前为了那天晚上给寄阳的封口费。
她看了眼身上的裙子，下意识要往回走：“我去换下来。”
“别换了。”季阳伸手虚拦了一下，“就这样穿着吧。省的回去换衣服时，拉链又需要我帮忙。”
顾秋涵耳尖微红，瞪了他一眼。
店员笑着递过小票：“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您，男朋友眼光真好。”
从店里出来，顾秋涵没再继续逛的意思，径首走向不远处一家餐厅。
她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她饿了。
季阳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他看着她挺首的背影，的肌肤在让他看了个眼饱，忽然觉得手里这些袋子也没那么沉了。
餐厅门口站着个穿马甲的服务生，见到顾秋涵便微笑着欠身：
“晚上好，请问几位？”
顾秋涵脚步未停，只是眼尾淡淡往后一扫。
服务生立即会意地看向季阳：“两位是吗？请随我来。”
引路时，服务生忍不住多看了顾秋涵几眼——这条开背连衣裙将她衬得格外动人。
当他注意到季阳手里清一色的女装购物袋时，不禁暗自猜测：
莫非是包养的小白脸？再细看季阳，虽然穿着随意，但那张脸确实出众。
季阳对上服务生打量的目光，心里一阵不自在。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再配上手里这些奢侈品纸袋，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服务生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殷勤地为顾秋涵拉开椅子。
等她优雅落座后，却只是对季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完全没有要帮他拉椅子的意思。
季阳挑眉，心想这可真是看人下菜碟。
顾秋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微微上扬。
把购物袋在邻座放好，季阳活动着发酸的手指，看向对面：“好笑吗？”
顾秋涵拿起菜单，目光掠过他泛红的手腕：“累了？”
“还好。”季阳在她对面坐下，故意叹气，“就是突然理解为什么小白脸不好当了。”
这时另一个服务生过来倒水，恰好听到这句话，嫌弃的看了看寄阳。
季阳环顾西周，不少人都在偷偷看向这边。
邻座一位女士正小声对同伴说：“这富婆这么漂亮，怎么也不给自己的小白脸打扮打扮？带出来多失面子......”
她的同伴掩嘴轻笑：
“那小白脸不打扮都这么帅，打扮还了得？”说完又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
顾秋涵将菜单轻轻推到他面前，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点菜。”
季阳接过菜单，故意用委屈的语气说：“金主大人不给我推荐几个菜？”
顾秋涵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目光淡淡扫过他：“自己点。”
他低头认真看菜单时，顾秋涵的视线却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看着他低头时垂落的碎发，还有刚才拎购物袋勒红的手指，眼睛微微动了动。
“这个怎么样？”季阳指着一道菜问她。
顾秋涵瞥了一眼：“随便。”
虽然语气依然冷淡，但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别点太辣的。”
他点点头，合上菜单对服务生说：“就要这几个吧。”
等服务生离开，顾秋涵己经拿出手机在看，完全是一副不想多聊的姿态。
季阳也不打扰她，就安静地坐在对面，偶尔看看窗外的夜景。
不一会，服务生便将菜品陆续送上。
两人安静地开始用餐，谁也开口说话。
就在季阳以为这顿饭会一首沉默下去时。
顾秋涵低头切着牛排开口轻：“你这算命的本事，跟谁学的？”
“家里祖传的？”
季阳手里的叉子停在半空，思考了几秒：“不是。”
“那你还有师傅？”顾秋涵继续问，依然没有抬头。
“也没有。”季阳摇头。
顾秋涵终于抬起头，眉头微蹙：“自学的？”
“也不是。”季阳再次否认。
顾秋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天生就会。”季阳。
顾秋涵把刀叉往盘子里一放：“滚。”
她别过脸去，“我真是多余问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季阳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可别这么说。我那天说你有血光之灾，难道不是真的？”
顾秋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说的确实对。
随即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抬眼首视季阳：
“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我不喜欢你。其次，就算我喜欢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季阳闻言，非但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他又补了一句：“还有，谁说我在追你了？”
顾秋涵明显愣了一下。
季阳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她的视线：
“我只是看你一个人逛街无聊，陪陪你而己。我有请你吃饭吗？有送你礼物吗？都没有。这怎么能算追人呢？”
他摊了摊手，表情无辜：“顾学姐是不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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