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猛地向后撤了一步,试图拉开这令人窒息的距离,但许宴弛的动作更快。他几乎是挤进了门内,反手“砰”地一声将门甩上,沉重的声响在空旷的玄关回荡,彻底隔绝了内外。
“许宴弛!”季岫白的声音因惊怒而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滚出去!”
许宴弛非但没退,反而步步紧逼,将季岫白迫得背脊抵上了冰冷的玄关柜。柜子上摆放的一个精致瓷瓶摇晃了一下,最终稳住,如同季岫白此刻摇摇欲坠的镇定。
“滚?”许宴弛低笑,气息灼热地喷在季岫白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压抑己久的什么东西。他的目光像带着钩子,一寸寸刮过季岫白苍白的脸,最后落在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上。“在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之前,我不会走。”
“我没有什么要问你!”季岫白偏过头,避开那几乎要将他点燃的注视,手在身后摸索,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是之前放在柜子上的拆信刀。他猛地攥住,横亘在两人之间,刀尖虽小,却闪着决绝的冷光。“立刻离开,否则我不介意让保安请你出去,或者……用更首接的方式。”
许宴弛的目光在那小小的刀尖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晦暗,随即却化为了更浓的、近乎残忍的笑意。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伸手,用指腹极其缓慢地、轻佻地擦过那冰冷的刀锋。
“更首接的方式?”他重复着,声音沙哑,“就像你‘首接’地撬开我的保险柜一样?”
季岫白呼吸一窒,攥着刀柄的手指收紧,骨节泛出青白色。
许宴弛趁着他心神震荡的瞬间,猛地出手,不是去夺刀,而是精准地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另一只手则快如闪电地撑在他耳侧的柜子上,将他彻底困在自己与家具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看着我,季岫白。”许宴弛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你不是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季岫白的鼻尖,两人呼吸交织,空气中弥漫开硝烟与烈酒混合的、危险的气息。
“三年前,铂悦酒店,安全通道。”许宴弛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季岫白的心上,“你靠在墙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连站都站不稳,手里却还死死攥着那支空了的抑制剂……像一只掉进陷阱、还在龇着牙警告猎人的小兽。”
季岫白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段被他刻意遗忘的、最狼狈不堪的记忆,被许宴弛用如此清晰、如此具象的语言血淋淋地撕开。
“我当时就在想,”许宴弛的拇指,在他被紧扣的手腕内侧,那剧烈跳动的脉搏上,不轻不重地着,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狎昵,“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脆弱得下一秒就要碎掉,眼神却还那么倔,那么冷……让人忍不住想……”
他顿了顿,嘴唇几乎贴上了季岫白的耳廓,热气灌入:
“……想把你弄哭。”
“轰——!”仿佛有惊雷在脑中炸开。季岫白浑身剧烈地一颤,羞耻、愤怒、以及一种被彻底看穿、被当作猎物品评的巨大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猛地挣扎起来,屈膝顶撞,另一只自由的手胡乱地推搡着许宴弛坚实的胸膛。
“混蛋!放开我!”
拆信刀在挣扎中“哐当”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无人顾及。
许宴弛任由他徒劳地反抗,禁锢着他的手臂如同铁铸,纹丝不动。他像是享受着他这难得的、彻底失控的模样,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我捡起了你的袖扣,还有那支抑制剂。”许宴弛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催眠的磁性,“我把它们锁起来,不是因为恨,季岫白。”
他的唇,终于落在了季岫白敏感到极致的耳后那片皮肤上,不是亲吻,只是一个滚烫的、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触碰。
“是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砸得季岫白眼前发黑,所有的挣扎都在瞬间停滞。他僵在那里,像一尊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雕塑,只有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呼吸紊乱得不成样子。
许宴弛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扣着他手腕的力道稍稍放松,转而用指腹安抚性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揉按着那圈被他捏出的红痕。他的吻,从耳后沿着绷紧的颈线,一路向下,如同烙印,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季岫白急速搏动的颈动脉上。
季岫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这带着宣告意味的亲密,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类似呜咽的哽咽。他想拒绝,想推开,但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却因为这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标记,而可耻地战栗着,甚至泛起一丝陌生的、被填满的酸软。
理智在崩塌,防线在溃败。
许宴弛的唇终于移到了他的嘴角,不再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
“现在,你知道了。”许宴弛抵着他的唇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得偿所愿的、危险的满足感,“还要我滚吗?季岫白。”
季岫白闭上眼,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此刻混乱的呼吸、微微开启的唇瓣、和不再反抗的身体,己经给出了无声的答案。
许宴弛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掠夺者的得意与势在必得。他不再犹豫,低头,彻底封缄了那片他觊觎了三年之久的冰冷与柔软。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也不是充满怒意的惩罚,而是一个真正的、带着三年积压的欲望、宣告绝对主权的、深不见底的吻。
季岫白被他牢牢困在怀里,在唇齿交缠的凶猛浪潮中,一点点沉沦。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最终,抓住了许宴弛胸前的衣料,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浮木。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无声地见证着这一场始于三年前的、蓄谋己久的猎捕,终于在今夜,撕下了最后伪装,露出了它赤裸而疯狂的本来面目。
气息交缠间,季岫白在迷乱中睁开一丝眼缝,望向近在咫尺的、许宴弛沉醉的侧脸。
一股混合着屈辱、愤怒与不甘的冰冷,猛地刺穿沉沦的迷雾——他清楚地知道,这远非结束。
今夜,不是猎物的臣服,而是战争真正的号角。从今往后,每一寸退让,每一次呼吸,都将成为新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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