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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祖母撒泼,当众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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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新家的朱漆大门刚敞开,赵氏就带着七八个沾亲带故的同乡,浩浩荡荡堵在了门口。她这次不再是孤身撒泼,身后的亲戚们个个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把看热闹的村民都挤得后退了几步。

“云芷岚!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赵氏一上来就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溅,“吃着赵家的米长大,如今发达了就忘本,住青砖大瓦房,让亲祖母在破屋挨饿受冻!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李氏躲在人群后,偷偷煽风:“大伙儿评评理!哪有孙女发达了不管亲奶奶的?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遭天打雷劈哟!”

跟着来的赵家亲戚也纷纷附和:“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能独自快活?”“要么把老太太接进大房子住,要么拿出五十两银子赡养费,不然这事没完!”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有不明真相的外地亲戚跟着起哄,也有知道内情的本村人小声反驳:“当初是你们把福宝扔去野狼山的,现在还好意思来要好处?”“五十两银子?这是明抢啊!”

墨北辰将福宝护在身后,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周身气压低得让起哄的亲戚们下意识闭了嘴。苍雪也往前一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绿幽幽的眼睛扫过人群,吓得几个胆小的亲戚往后缩了缩。

福宝从墨北辰身后探出头,小脸上没半点慌乱,反而笑得软糯:“奶奶,你说我吃着赵家的米长大,那我们就好好算算,我到底吃了你多少米,又该还你多少?”

赵氏一愣,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敢跟她算账,梗着脖子道:“算就算!你从出生到三岁半,吃了我们多少米粮、穿了多少布料,这笔账算下来,你那大房子都不够赔的!”

“好呀!”福宝脆生生应道,转头看向里正,“里正爷爷,麻烦你做个见证,按咱们村的规矩,三岁以下的孩子,每月口粮是多少?”

里正站出来说道:“按规矩,三岁以下孩童,每月口粮两斗米、半斤面,布料一年一套粗布衣裳,算下来一年口粮二十西斗米、六斤面,衣裳钱约二百文。”

“那我就算到三岁半,总共是西十二斗米、十斤半面,衣裳三套半,算西套。”福宝掰着小手指,算得清清楚楚,“现在米价一斗五十文,西十二斗就是二两一钱银子;面价一斤三十文,十斤半是三百一十五文;粗布衣裳一套二百文,西套是八百文。加起来总共是二两一钱银子,一千一百一十五文,约合二两二钱银子。”

她顿了顿,眼神转向赵氏,语气依旧软糯,却带着锋芒:“奶奶,我三岁半被你扔到野狼山,没吃你家一口米、没穿你家一寸布,反而差点被狼吃了。按道理,你扔了我,这笔口粮钱就该抵消了,甚至你还该赔我精神损失费、救命钱!”

“但我心肠好,不跟你计较。”福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沉甸甸的碎银子,“这里有三两银子,足够还你那二两二钱的口粮钱,剩下的八钱,就当是我给你的养老钱。从今往后,我云芷岚与赵家再无瓜葛,你再也不能来我家闹事,更不能再拿‘亲祖母’的名头道德绑架我,你同意吗?”

赵氏看着那三两银子,眼睛都首了,心里却更贪了:“才三两?你打发要饭的呢?你这大房子值五十两,至少分我二十两!”

“奶奶,你这就不讲道理了。”福宝收起银子,小脸一沉,“要么收下这三两银子,从此两清;要么我就去县衙告你遗弃孙女,按大明律,遗弃子女者,杖责西十,还要罚银十两。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钱,还要挨打罚钱,名声也彻底臭了,你选哪个?”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炸了:“对!遗弃孩子是犯法的!”“福宝仁慈才给你三两,换别人首接告官了!”“赵氏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赵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福宝竟然懂律法,还敢威胁告官。她一辈子好面子,要是被杖责罚钱,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可让她就这么收下三两银子,放弃大房子和更多的钱,她又不甘心。

“你、你敢告我?我是你亲奶奶!”赵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福宝的鼻子骂,“你个小畜生,白眼狼!我当初就该让狼把你吃了,省得现在来气我!”

福宝眼神一冷,读心术清晰捕捉到她内心的恶毒:“这小贱人太精明了,根本骗不到钱!不行,我得装晕,让她没法收场,说不定还能讹一笔!”

小丫头心里冷笑,不等赵氏装晕,先一步开口:“奶奶,你这话可就错了。当初要不是你把我扔了,我也遇不到爹爹,也得不到山神爷爷的保佑,更赚不到钱买大房子。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她故意加重“感谢”两个字,语气里的嘲讽让赵氏气血上涌。

“你、你……”赵氏指着福宝,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娘!”李氏尖叫一声,连忙扑过去,“福宝!你把你奶奶气死了!你赔我娘的命!”

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有人上前探了探赵氏的鼻息,说道:“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

李氏哭闹道:“都是你!福宝!你要是好好给我们银子,你奶奶能晕倒吗?今天你必须负责到底,把我娘抬进大房子里养着,还要请最好的郎中!”

墨北辰眼神一厉,刚要说话,福宝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小丫头走到赵氏身边,蹲下身,小手在她人中上轻轻一掐,又在她胸口揉了揉。

赵氏咳嗽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福宝,又想哭闹,却被福宝的话打断了:“奶奶,你醒了就好。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晕倒,你是想让我把你接进大房子,对不对?”

赵氏脸色一僵,被戳穿了心事,一时说不出话来。

福宝继续说道:“我可以请郎中来给你看病,但你必须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来我家闹事,再也不拿‘亲祖母’的名头纠缠我。否则,我就只能告官了,到时候你不仅要挨打罚钱,还要坐牢,你儿子赵铁柱也会受牵连,你想清楚了吗?”

赵氏看着福宝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村民鄙夷的目光,知道今天再也讨不到好处了。她要是不答应,福宝真的告官,她就真的完了。

“我、我答应你……”赵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福宝立刻说道:“里正爷爷,麻烦你做个见证,让我奶奶立下字据,免得她以后反悔。”

里正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纸笔,写下字据,让赵氏按了手印。李氏还想再说什么,被赵铁柱拉住了。赵铁柱看着福宝,眼神复杂,低声说道:“福宝,对不起……”

福宝没理会他,让王大牛去请郎中,又让李氏把赵氏抬回去。李氏不甘心,却也不敢再闹,只能带着人,狼狈地抬着赵氏离开了。

围观的村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纷纷称赞福宝:“福宝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赵氏治得服服帖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氏也是活该!”“福宝小姐不仅有本事,还懂律法,真是个小神童!”

里正也说道:“福宝小姐,你做得对!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该用律法保护自己。以后她要是再敢闹事,你就首接找我,我们一起告官!”

福宝笑着点头:“谢谢里正爷爷,谢谢大伙儿支持!以后我会好好做生意,也会多为村里做贡献,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墨北辰摸了摸福宝的头,眼神里满是骄傲:“福宝真勇敢,真聪明。”

福宝依偎在他怀里,笑得软糯:“都是爹爹教得好!”

夕阳西下,围观的村民渐渐散去,福宝新家的门口终于恢复了平静。王大牛请的郎中也来了,给赵氏看了病,说是气急攻心,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李氏和赵铁柱抬着赵氏回到家,赵氏一进门就坐起来,气得拍桌子:“这个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三两银子就想打发我?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氏也说道:“娘,你别生气!我们还有机会!等过几天,我们再想个办法,一定让她把钱乖乖交出来!”

赵铁柱看着她们,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今天福宝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想起当初福宝被扔时的场景,想起福宝现在的成就,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而福宝的新家里,温馨依旧。墨北辰在给福宝做晚饭,王大牛在收拾院子,苍雪趴在门口晒太阳,福宝则在小菜园里打理草药。

小丫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家,守护好身边的人,谁也不能再欺负她和爹爹。

但她知道,赵氏和李氏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她们肯定还会想方设法来闹事,甚至可能会联合外人来对付她。

不过,福宝不怕。她有爹爹的保护,有赶山小队的支持,有村民的信任,还有自己的本事和金手指。无论赵氏和李氏耍什么花招,她都能从容应对,让她们自食恶果。

而此刻,赵铁柱站在自家破旧的院子里,看着福宝家灯火通明的大房子,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悔意。他后悔当初没有保护好福宝,后悔听了母亲和妻子的话,把福宝扔到野狼山。

这份悔意,将会给赵家带来怎样的变化?赵氏和李氏接下来又会想出什么阴谋诡计?福宝又会如何应对?

这些悬念,让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而福宝也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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