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背天葵,《本草图经》有载:‘生高山石崖间,叶背紫赤,茎细如丝,味甘微苦,性凉’,苏姐姐说见过,怕是认错了形似的‘紫金牛’吧?”
福宝踮着脚,小手轻轻拂过锦盒里的草药,声音软糯却条理清晰,“它不仅能清热解毒,对付肺热咳嗽最是见效,去年野狼山冬旱,不少狼崽得了肺热,我就是用它混着蜂蜜熬水,三剂便好转了。”
她顿了顿,指尖点在叶片背面的紫红色脉络上:“再者,紫背天葵的茎秆掐断会流乳白色汁液,且花期只在仲夏,花瓣五片,边缘带细齿,这些都是它独有的特征,苏姐姐要是不信,大可掐断试试。”
话音刚落,不等苏婉柔反应,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乡绅突然抚掌赞叹:“说得好!说得好啊!老朽年轻时曾在太医院当差,见过真正的紫背天葵,与福宝小姐所说分毫不差!尤其是‘茎断流白汁’这一点,寻常郎中都未必知晓,小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真是神医在世!”
乡绅们纷纷附和,看向福宝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敬畏,再看向苏婉柔时,便多了几分嘲讽——刚才还嚣张跋扈地刁难人,结果自己连药都认错了。
苏婉柔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苏振海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不仅认识药,还能引经据典,连老御医都认可,看来这药膏秘方是真有门道。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从亭外传来:“小小年纪,对草药竟有如此见解,倒是难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衣老者缓步走来,鹤发童颜,身着素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枚木质令牌,上面刻着繁复的草药纹路,气质仙风道骨,不似凡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青衣随从,步伐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苏振海见状,连忙起身拱手:“不知是哪位高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老者并未理会他,目光落在福宝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更多的却是赞赏:“你刚才说,用紫背天葵混蜂蜜治好了狼崽的肺热?”
“是啊!”福宝仰头看着他,小脸上满是认真,“野狼山的狼崽们怕苦,混着蜂蜜它们才肯喝,喝了三天就不咳嗽了,还能跑着追野兔呢!”
老者闻言,眼中笑意更深:“以兽类习性调配药方,不拘泥于古法,这才是医者的真谛。你这孩子,不仅识药,还懂药性、知用法,比那些死读医书的老顽固强多了。”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通体莹白,上面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人参,背面是“药王谷”三个篆字,入手温润,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枚药王谷信物,送你了。”老者将玉牌递给福宝,“持此牌者,可在天下任何药王谷分号支取药材,遇危难时出示,药王谷弟子见牌如见谷主,定会出手相助。”
福宝愣住了,小手捏着冰凉的玉牌,读心术瞬间捕捉到老者的心思:“这孩子身上有上古赶山人的气息,与药王谷颇有渊源,这枚令牌送她,既是缘分,也是为药王谷结个善缘。”
她心里一惊,药王谷的名声她早有耳闻——传说中隐于深山的医药圣地,谷中弟子医术高超,行踪诡秘,从不轻易与人结交,没想到今日竟会给自己送信物。
墨北辰上前一步,护在福宝身边,眼神警惕地看着老者:“无功不受禄,阁下为何要送福宝如此贵重的信物?”
“非是无功,而是她值得。”老者看向墨北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似乎认出了什么,却并未点破,“她的草药天赋,百年难遇,药王谷的信物,配得上她。”
他又转向福宝,语气温和:“孩子,好好用你的本事,多救些人,莫要辜负了这份天赋。日后若有机缘,可来终南山药王谷一游,谷中藏书阁的医书,你可随意翻阅。”
说完,老者转身便走,青衣随从紧随其后,步履轻盈,转瞬就消失在庭院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亭内众人都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药王谷!竟然是药王谷的人!”
“传说药王谷的人从不轻易现身,更别说送信物了,福宝小姐真是天大的福气!”
“有了这枚信物,以后谁还敢欺负福宝小姐?药王谷的面子,就算是巡抚大人也要给三分!”
苏振海看着福宝手中的玉牌,眼睛都首了。他做了一辈子药材生意,自然知道药王谷的分量——那是连朝廷都要敬三分的存在,若是能搭上药王谷的线,别说垄断州府的药材生意,就算是京城的市场也能闯一闯!
更让他心动的是,福宝能得到药王谷的青睐,说明她的草药知识和秘方绝非偶然,若是能将她拉拢过来,甚至据为己有,那他苏家的财富和权势,必将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苏振海的眼神变得火热而贪婪,死死盯着福宝手中的玉牌,仿佛那不是一枚信物,而是一座金山。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赶山萌娃:狼王爹地宠翻天 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小丫头无依无靠,只有一个失忆的男人护着,只要自己用些手段,不愁得不到她的秘方和药王谷的关系!
福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冷笑一声。她将玉牌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在衣襟里,抬头对苏振海甜甜一笑:“苏老爷,鹦鹉还没看呢,我们现在去看看它吧?”
苏振海这才回过神,强行压下心中的贪婪,脸上挤出笑容:“好!好!我们这就去看鹦鹉!”
可他的心思早己不在鹦鹉身上,满脑子都是福宝的秘方和那枚药王谷信物。他看着福宝软糯的小脸,心里己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小丫头必须成为苏家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
一行人来到鸟舍,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被关在金丝笼里,羽毛凌乱,精神萎靡,时不时用头撞笼子,发出凄厉的叫声,显然十分痛苦。
苏振海叹了口气:“这鹦鹉是我托人从南洋买来的,原本十分活泼,还会说吉祥话,可这几天不知怎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束手无策。”
福宝凑近笼子,小手轻轻放在笼壁上,闭上眼睛。她的动植物亲和能力瞬间发动,很快就听到了鹦鹉的心声:“疼……翅膀疼……里面有刺……好难受……想飞……”
她睁开眼睛,对苏振海道:“苏老爷,鹦鹉不是生病了,是翅膀里扎了根细刺,刺进了骨头里,它疼得难受,才会乱撞笼子,不吃不喝。”
“有刺?”苏振海一愣,连忙让人打开笼子,小心翼翼地抓起鹦鹉。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在鹦鹉右翼的羽毛根部,藏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黑色尖刺,深深扎在皮肉里,周围己经红肿发炎。
“真是有刺!”管家惊呼,“难怪郎中没发现,这刺也太细了!”
福宝让管家取来一根细针,用烈酒消毒后,她踮着脚,小手稳得不像话,轻轻拨开鹦鹉的羽毛,对准尖刺的位置,只一下就将刺挑了出来。动作又快又准,鹦鹉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己经解除了痛苦。
她又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鹦鹉的伤口上:“这是我特制的消炎膏,涂了之后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明天它就能恢复活泼了。”
果然,刚涂完药膏,鹦鹉就扑腾了两下翅膀,不再撞笼子,反而对着福宝叫了两声:“谢谢……谢谢……”
众人都看呆了,乡绅们再次爆发出赞叹声:“神了!真是神了!不仅识药,还能给鹦鹉治病,福宝小姐真是神仙下凡!”
“有这等本事,难怪能得到药王谷的信物!”
苏婉柔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心里又妒又恨,却再也不敢说一句刁难的话。
苏振海看着福宝,眼神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他现在更加确定,一定要将福宝牢牢绑在苏家身边,她的本事,她的药王谷信物,甚至她身边那个身手不凡的墨北辰,都要为他所用!
宴席结束时,苏振海亲自送福宝和墨北辰到门口,态度殷勤得过分:“福宝小姐,墨郎君,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定要再请二位来府中做客。”
福宝笑着点头,心里却清楚,苏振海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能清晰地读到他内心的念头:“这小丫头必须嫁给我孙子!只要她成了苏家的童养媳,秘方、药王谷的关系,就都是我的了!就算那个墨北辰身手再好,也斗不过我苏家的权势!”
小丫头心里冷笑,童养媳?苏振海打得倒是好算盘!
马车驶离苏府,墨北辰摸了摸福宝藏着玉牌的衣襟,低声道:“那枚令牌,收好,不要轻易示人。”
“嗯!”福宝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玉牌,“爹爹,苏老爷想让我给她孙子当童养媳,他想抢我们的秘方,还想利用药王谷的关系!”
墨北辰眼神一冷,周身气压骤降:“敢打你的主意,找死。”
马车后座,苍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绿幽幽的眼睛里满是凶光。
而苏府书房里,苏振海看着福宝离去的方向,眼神火热而贪婪,他对身边的管家道:“去查一下,福宝和那个墨北辰的户籍情况,再准备一份厚礼,明天我亲自去山珍阁——提亲!”
管家一愣:“提亲?老爷,福宝小姐才三岁半,小少爷也才八岁……”
“正是因为年纪小,才好控制!”苏振海打断他,眼神阴鸷,“只要她成了苏家的童养媳,还怕她不交出药膏秘方?药王谷的关系也能为我所用!那个墨北辰,要是识相就为我苏家效力,要是不识相,就……”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场围绕着福宝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苏振海的提亲,将会是一场新的风波。福宝和墨北辰该如何应对?那枚神秘的药王谷信物,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苏振海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朝着山珍阁的方向,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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