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穴里静悄悄的,只有篝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映得洞内一片温暖。
福宝蹲在俊美男子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身上破烂的衣衫。衣衫之下,是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还在不断渗血,尤其是后背上那道长长的刀伤,狰狞可怖,看得福宝心头一紧。
“伤得真重啊……”福宝小声嘀咕着,眼神却愈发坚定,“还好我有人参须,一定能救你!”
她从背篓里取出一根人参须,又找来之前采摘的茜草和小蓟。茜草性寒,凉血止血,是治疗外伤的良药;小蓟清热解毒,能消肿止痛,两者搭配,再加上人参须的精纯生机,定能起到奇效。
福宝先将茜草和小蓟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用石头轻轻捣碎,挤出碧绿的汁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男子的伤口上。她的动作轻柔而认真,生怕弄疼他。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疼痛,眉头微微蹙起,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
“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福宝柔声安慰道,小手继续动作,将草药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处伤口上。
涂抹完草药,她又拿起那根人参须,放在嘴里嚼碎。人参须入口甘甜,一股精纯的生机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福宝细细咀嚼,首到将其嚼成糊状,才小心翼翼地敷在男子后背上那道最深的刀伤上。
做完这一切,她用干净的藤蔓将男子的伤口轻轻包扎好,才松了口气。
刚做完这一切,福宝就看到男子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不少。
“真有效!”福宝喜出望外,眼睛亮晶晶的。她能感觉到,人参须的生机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入男子体内,修复着他受损的身体。
接下来的几天,福宝每天都精心照料着男子。她按时给她更换草药,用参须泡水,一点点喂给他喝。苍雪也很懂事,每天都会叼来新鲜的野兔和野果,福宝则会将野兔烤熟,撕成小块,喂给男子吃。
在福宝的悉心照料下,男子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脸上的血色越来越足,气息也越来越平稳。
这天清晨,福宝正坐在男子身边,给他梳理散乱的长发,突然感觉到男子的手指动了一下。
福宝心里一动,立刻停下动作,睁大眼睛盯着他。
只见男子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漆黑发亮,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眼前的福宝,眼神复杂,带着好奇、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亲近。
“你醒啦!”福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小太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男子看着眼前这个软糯可爱的小娃娃,小小的身子,圆圆的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笑容甜美,让他原本空茫冰冷的心,莫名地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定。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你……是谁?”
“我叫福宝呀!”福宝脆生生地回答,“是我在溪边捡到你的,你当时浑身是伤,可吓人了!我把你救回来,还给你疗伤呢!”
男子皱了皱眉,努力回想过往的事情,可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浑身是伤地出现在野狼山。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对眼前这个叫福宝的小娃娃的莫名亲近和保护欲,还有脑海中偶尔闪过的、模糊的厮杀画面,让他头痛欲裂。
“我……想不起来……”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和痛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福宝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她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嘛!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养你呀!我叫你爹爹好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我爹爹!”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福宝被亲生父母抛弃,内心深处一首渴望着亲情。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失忆了,但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且长得这么好看,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男子看着福宝天真无邪的眼睛,感受着她小手传来的温暖,心里那片空茫似乎被填满了一角。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好……爹爹。”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娃娃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叫什么都无所谓。
“太好了!爹爹!”福宝兴奋地跳了起来,扑到男子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后福宝就有爹爹啦!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男子身体一僵,随即轻轻抱住福宝小小的身体,动作笨拙却温柔。他能感觉到怀里小身子的柔软和温暖,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从那天起,男子就留在了狼穴,成了福宝的“爹爹”。福宝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墨北辰,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墨北辰虽然失忆了,但骨子里的沉稳和霸气却丝毫未减。他很快就适应了狼穴的生活,并且主动承担起了保护福宝和狼群的责任。每天清晨,他都会出去打猎,回来时总能带回丰厚的猎物;遇到危险时,他也会第一时间挡在福宝身前,眼神冰冷,气势骇人,让任何野兽都不敢靠近。
但在照顾福宝这件事上,墨北辰却显得格外笨拙。
这天早上,福宝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便拉着墨北辰的手,撒娇道:“爹爹,你帮我扎小辫好不好?以前娘亲都给我扎漂亮的小辫,现在娘亲不在了,爹爹帮我扎嘛!”
其实原主的娘亲早就去世了,福宝只是想看看墨北辰会怎么做。
墨北辰看着福宝期待的眼神,心里一阵柔软,连忙点头:“好,爹爹帮你扎。”
他从来没有给人扎过辫子,甚至连女人的头发都很少接触。他拿着福宝递过来的红头绳,看着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福宝耐心地教他:“爹爹,先把头发梳顺,然后分成三股,像编绳子一样编起来,最后用红头绳系住就好啦!”
墨北辰认真地听着,笨拙地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给福宝梳理头发。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可越是小心,就越显得笨拙。梳子好几次都挂到了福宝的头发,疼得福宝龇牙咧嘴。
“爹爹,你轻点呀!好疼呀!”福宝皱着小眉头,小声抱怨道。
“对不起,对不起!”墨北辰连忙道歉,心里满是自责,动作更加轻柔了。
好不容易把头发梳顺,墨北辰又开始尝试编辫子。他学着福宝说的,将头发分成三股,可刚编了几下,就乱成了一团。他拆了又编,编了又拆,反复好几次,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苍雪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仿佛在说“这么简单都不会”。
福宝看着墨北辰认真又笨拙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暖暖的。她能感觉到,墨北辰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帮她扎辫子,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爹爹,没关系,慢慢来,我不着急。”福宝柔声安慰道。
墨北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开始编辫子。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窍门,虽然动作依旧笨拙,但总算是把三股头发编在了一起。他小心翼翼地编到发尾,然后用红头绳紧紧系住。
“好啦,爹爹编好啦!”墨北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福宝兴奋地跑到水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只见她的头发上,扎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辫,一边高一边低,红头绳也系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滑稽极了。
“哈哈哈!爹爹,你编的小辫好丑呀!”福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墨北辰看着水中的倒影,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福宝,爹爹下次一定编得好看点。”
“没关系没关系!”福宝跑回来,抱住墨北辰的大腿,仰着小脸笑道,“虽然不好看,但这是爹爹第一次给我扎的小辫,我很喜欢!以后爹爹要天天给我扎,慢慢就会编得好看啦!”
看着福宝灿烂的笑容,墨北辰心里一阵温暖。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爹爹以后天天给你扎。”
日子一天天过去,墨北辰给福宝扎的辫子越来越好看,他照顾福宝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他会给她摘最甜的野果,会给她烤最香的野兔,会在她睡觉时守在她身边,会在她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保护她。
福宝也越来越依赖墨北辰,每天都爹爹长爹爹短地跟在他身后,把自己的小秘密都告诉他,把最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她。在墨北辰身边,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温暖,这种温暖,是原生家庭从未给过她的。
这天晚上,福宝己经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墨北辰身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墨北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福宝的睡颜,眼神温柔而复杂。他的心里,对福宝的感情越来越深,她不仅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现在活下去的意义。
可就在这时,他的头痛突然剧烈起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脑袋。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模糊而血腥的画面——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厮杀声、惨叫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还有一张张陌生而狰狞的脸,在他眼前不断闪过。
“啊……”墨北辰忍不住低呼一声,用手紧紧捂住脑袋,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太过血腥,让他感到一阵阵心悸。他能感觉到,那些画面背后,隐藏着他失去的记忆,隐藏着他的身份,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经历那些厮杀?
他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丢弃在野狼山?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痛苦不堪。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福宝,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他害怕自己的身份会给福宝带来危险,害怕自己会失去现在这种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但他更想知道真相。
墨北辰捂着头,痛苦地低喃:“我……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狼穴中显得格外清晰。熟睡的福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嘴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墨北辰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的过去有多么黑暗,他都不会再离开福宝。他会保护她,照顾她,让她永远幸福快乐。
至于他的身份和过去,总有一天,他会查清楚的。而那些伤害他、追杀他的人,他也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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