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刘备来了的故事(6k)
张飞这几句话虽然听起来粗糙,但却正暗合兵法!
瞬间就打开了刘备的思路:
“不攻必救,反袭不意,示弱於虚,实攻其懈一次两次,使其习惯,再行雷霆一击!”
他反覆咀嚼著这几句话,眼中的迷茫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簇愈燃愈亮的火光。
这些思路虽与《孙子兵法》中“出其所不趋,攻其所必救”的训诫看似相悖,
却恰恰切中眼下困局之要害,堪称绝妙!
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夜幕,直直的落在远处的漳水之上。
“是了—正是如此!”刘备几乎要击掌为自己喝彩。
他在此刻將一切都想通了!
张梁与张曼成二人,一者莽撞易怒,一者谨慎多疑,虽各有缺陷,用兵亦常显粗疏,
但终究身为一军统帅,多少通晓兵法常理。
正因如此,他们认定刘备兵少力弱,又尽为骑兵,绝无胆量强渡漳水天险。
於是,那座离刘备大营不远的渡口,便成了他们眼中“不必在意”的虚处!
他们將全部心神都用於防备刘备从陆路突围,一心想將他困死在这片平原之上。
想通关节之后,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们既然认定我不敢渡河,那我偏要做出渡河的姿態!”
“一次、两次—他们尚会前来阻止,但我正好趁他们主力出动来攻其营寨—”
“等到第三次,我再佯装渡河—”
“他们必会以为我是虚张声势,意在调动他们,从而放鬆对渡河点的警惕!”
“待到那时—”
刘备猛地转身,大步流星返回中军大帐:
“传令眾將,即刻来见!”
眾將很快聚集在营帐中。
见眾人齐聚,刘备没有兜圈子,直接將他那“示弱於虚,实攻其懈”的方略和盘托出,
並並详细解释了针对张梁、张曼成性格弱点的三波佯动计划。
隨后排兵布阵,命各將听命行事。
次日,漳水西岸,尘头大起。
刘备亲自坐镇,令麾下士卒大张旗鼓的搜集船只,伐木做筏,
摆出一副不惜一切代价,强度漳水的架势!
而这一幕,却被紧盯著刘备动向的黄巾斥候带回营地。
“报一!將军,刘备军正在漳水岸边集结,似要强渡!”
营帐中本来百无聊赖,已经做好长期围困准备的张梁,先是一愣,隨即爆发出震天大笑:
“哈哈哈!刘备是疯了吗?区区千骑就想渡河?真是天助我也!”
张梁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轻蔑:
“都说刘备知兵,我看也不怎么样!如今他自寻死路,我正好助他一臂之力!”
“点齐兵马,隨我杀往水边!”
一旁较为谨慎的副將进言道:
“將军,刘备並非莽夫,此举甚是蹊蹺。”
“况且他尽为骑兵,不善水战,强渡漳水无异以卵击石,他岂能不知?”
“说不定这是疑兵之计,意在诱我离营,他好从陆路突围!”
张梁闻言,脚步一顿,觉得有理,但看著斥候那急切的模样,又心有不甘: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副將沉吟道:“或可分兵应对。將军可率一部精锐前往渡口,沿河布防,若刘备真敢渡河,半渡而击之,可获全胜。”
“我则率主力稳守大营,谨防其声东击西,从陆路冲阵。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好!就依你计!”张梁觉得此计稳妥,当即同意。
与此同时,曲周大营內的张曼成也接到了前线急报。
他捻著頷下短须,仔细听著斥候的稟报,眼中闪过一抹讥誚之色。
“倾力渡河?刘备若果真如此不智,也枉费了这英雄之名。
他低声冷笑,语气中充满怀疑。
待听闻张梁已亲率主力奔赴漳水北岸布防,他更是嗤之以鼻:
“张梁匹夫,恐怕中刘备调虎离山之计了!”
儘管心中已断定此为刘备诡计,但素来谨慎的他,绝不会將胜机寄託於单纯的猜测之上。
他略一沉吟,当即下令:
“派一哨轻骑,驰往漳水沿岸,严密监视刘备动向,一有异动,即刻来报!”
隨即,他转身对帐內诸將喝道:
“全军整装,秣马厉兵,做好隨时出击的准备!”
张曼成踱至地图前,目光在刘备大营,漳水以及张梁营寨之间逡巡,脸上露出一丝算准一切的得意。
在他看来,自己已立於不败之地:
若刘备此举真是声东击西,意图陆路破围,
那我便趁其与张梁留守部队纠缠之际,直捣其侧背,与营中守军前后夹击!
若万一刘备真箇昏了头,强行渡河,
便待其与张梁部在河岸廝杀正酣,我军再从后方突袭其半渡之师,亦是摧枯拉朽,稳操胜券!
怎么都不亏!
张曼成算计,张梁並不知情,他也从未指望过这位“神上使”能有什么作为。
在他看来,张曼成只要能够將刘备堵在两河平原內,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接下来,就看他这个人公將军的了!
故张梁一路行来,一刻也不敢怠慢。
当他率领精锐匆匆赶到赶到漳水北岸之时,
果然看见对岸刘备军旌旗招展,人马喧囂,大量士卒在河滩上忙碌,似乎真在准备渡河。
张梁见状,心中那点疑虑稍减,取而代之的是胸有成竹般的戏謔。
“哼,果然在此!传令下去,沿河列阵!弓弩手准备!待其半渡,听我號令,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张梁挥鞭指向对岸,意气风发。
然而,他预想中的渡河场面並未发生。
对岸的刘备军只是不停地忙碌,船只木筏聚集在岸边,却迟迟没有真正下水强渡的跡象。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又从响午等到夕阳西斜,
对岸除了尘烟和旌旗,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河风吹得张梁的旗帜猎猎作响,也吹得他心头火起。
数个时辰的等待,让原本斗志昂扬的黄巾精锐也变得飢饿和疲惫起来,
阵型开始鬆散,士兵们交头接耳,焦躁情绪在蔓延。
“將军,情况不对啊,”张梁的另一名副將说道:
“刘备莫非是在虚张声势,故意耗著我等?”
张梁眉头紧锁,望著对岸那片看似混乱实则纹丝不动的军阵,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啐了一口:“刘备狡诈!定是见我军严阵以待,不敢渡河了!传令,保持警戒,再等等看!”
与此同时,张梁大营外。
关羽和牛憨率领两百精骑,已在此埋伏多时。
营寨內的黄巾军,因主力被张梁带走,为防止刘备突袭大营,从早就开始警戒。
而此时日已偏西,刘备偷袭还未见到。
故无论是將领还是士卒都有些懈怠。
营中巡逻的队伍不再那么频繁,哨塔上的士兵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甚至有些士兵开始聚在一起閒聊。
中军大帐的帘幕被掀开,一名顶盔贯甲的將领走了出来,正是当初劝说张梁分兵驻守的副將!
看其样子,显然是发现眾人懈怠,准备巡视营防!
机会!
关羽丹凤眼猛地睁开,见那副將走到营门口,正在训斥走神的卫兵,当即低喝道:
“就是此刻!隨我冲!”
话音刚落,他一马当先,座下红马如同一团烈焰般从藏身处射出!
身后两百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启动,马蹄声瞬间匯聚成沉闷的惊雷,撕裂了午后沉闷的寂静!
“敌袭一!”黄巾营中顿时响起悽厉的警报,但为时已晚!
关羽直奔中军帅旗,一路上刀光飞舞,拦路的黄巾士兵非死即伤。
而另一侧的牛憨,则瞪圆了双眼,死死盯住了刚才从帐中出来的那员黄巾將领。
他此时尚记得他总结的规则:只要斩杀敌方大將,则胜利可期!
“那穿鎧甲的!吃你牛爷爷一斧!”
牛憨声若洪钟,如同平地惊雷。
他根本不理会沿途零星的抵抗,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奋力前冲,直直朝著那员惊愕转身的黄巾將领撞去!
手中大斧一个力劈华山就衝著那人脑门劈下!
那黄巾將领显然没料到袭击来的如此猛烈,仓促间只来得及举刀格挡。
可惜。
他的刀太脆,他的力太软。
隨著“噗嗤”一身,这位黄巾將领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连人带刀被牛憨劈成两半!
而其余士卒,则趁著黄巾混乱之时,开始到处放火。
不一会,烈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此时冲在最前的关羽,简直无人能挡!
他一刀斩断中军帅旗,眼见火势已在营中蔓延开来,毫不恋战,勒马便走。
“四弟,走!”他一声断喝,招呼牛憨撤离。
而杀得兴起的牛憨刚劈翻一名黄巾头目,闻声抬头,
见关羽已调转马头,当即抡起大斧扫开逼近的几名黄巾兵,拨马紧隨关羽其后。
他们带著两百骑兵来去如风,趁著黄巾营內混乱不堪,瞬间便衝破尚未完全合拢的包围,绝尘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片火海与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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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北岸,张梁正望著对岸的军阵咬牙切齿,忽见一骑探马疯也似的从大营方向奔来马上的骑士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声音带著哭腔:
“將军!不好了!大营—大营遭刘备军突袭,中军帅旗被砍,李將军他—他被敌將一斧劈了!营中多处起火!” “什么?!”
张梁闻言顿时只两眼一黑,一股热血直衝顶门,身躯晃了两晃,几乎栽下马来。
他猛地抓住马鞍,稳住身形,脸上色变得铁青。
“中计了!中刘备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快!全军回援大营!快一!”
此刻的他,再也顾不上对岸虚张声势的刘备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回救老巢!
若是大营有失,粮草輜重尽毁,这仗也不用打了!
数千黄巾军来时气势汹汹,归时却是一片慌乱,队伍拖沓,人心惶惶,朝著大营方向狼狈涌去。
与此同时,曲周大营內的张曼成,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两份急报。
一份来自监视漳水的轻骑:
“报!张梁將军已率部离开河岸,正急速返回大营!”
另一份则来自前沿观察哨:
“报!刘备大营方向尘头大起,营门大开,其主力骑兵已列阵完毕,作势欲动,方向—似乎正对我军!”
张曼成猛地站起身,脸上得意瞬间凝固。
“刘备要跑?还是—要攻我?”他脑中飞速运转。
按照他原先的算计,若刘备声东击西,目標是张梁大营,
那么此刻刘备主力应该趁机从陆路突围,而自己正好可以侧击其背。
可现在,刘备非但没有立刻跑,反而摆出要进攻他营垒的架势?
是佯动掩护那支偷袭张梁大营的偏师撤回?
还是真的看穿了自己的谋划,准备等自己突袭那只偏师的时候,从自己这侧突围?
张曼成的多疑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万一他刘备不是想跑,而是想趁张梁营地混乱,我分心他顾之际,先击破我呢?”
这个念头一生,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刘备狡诈,用兵虚实难测!他若真不管那支偏师,全力攻我,而张梁那蠢货又来不及回援—”
张曼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刘备那今日这一番折腾,莫非最终的目標是我张曼成?
他不敢赌!
毕竟无论是张梁营寨,又或是刘备偏师的死活,都与他没啥关係。
他只要將刘备困在此地,就算是完成了张角的命令!
“传令!前出部队即刻撤回!全军严守营寨,弓弩上弦,滚木礌石准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战!”
张曼成几乎是吼著下达了命令。
而刘备军大营前,全军肃立,杀气腾腾,却始终未真正向前踏出一步。
中军旗下,刘备遥望张曼成大营方向,见其旌旗移动,部队回缩,紧绷的脸上终於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拨转马头,对身旁侍立的张飞等人轻声道:
“张曼成疑我,不敢出矣。传令,收兵回营,静待云长、守拙归来。”
在这之后的数日中,两河平原陷入了平静。
刘备军深沟高垒,闭门不出。
张梁忙著收拾营中烂摊子,清点损失,抚慰伤员,虽然对刘备恨得牙痒痒,但一想到上次贸然出击导致老巢被踹,
便心有余悸,不敢再轻易离开大营。
而张曼成则每日都会收到斥候关於刘备军动向的回报,眉头越锁越紧。
“刘备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曼成捻著鬍鬚,在帐內踱步,
“示弱於虚,实攻其懈—”
“他第一次示弱渡河,实攻张梁大营。”
“如今张梁学乖了,不敢出门,那他这『虚』又在何处?『实』又要攻谁?”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自以为得计的光芒:
“是了!正因为张梁不敢再动,刘备认定我必然会认为他下一次『实攻&039;的目標是我“所以他故意按兵不动,让我心生疑虑,不敢全力应对他下一次的佯动!”
“而他真正的目標,恐怕就是趁著张梁不敢动,我犹豫不决之时,假戏真做,真的强渡漳水,跳出包围圈!”
张曼成越想越觉得合理,刘备此人,惯会利用对手的心理!
“传令!”他下定决心,
“集结主力,隨我前往漳水南岸布防!绝不能让刘备真的渡河而去!”
不过,素来谨慎的他还是留了一手:
“留一千人马坚守大营,多设旌旗,以为疑兵。”
“立刻飞马传信张梁,告知他我的判断,请他派兵向刘备大营方向压迫,若刘备主力真的在渡河,则其大营必然空虚,正好可破!”
“若其是佯动,也可牵制其兵力,使其不敢全力渡河!”
信使很快到了张梁营中。
张梁看著张曼成的信,脸色阴晴不定。
他实在是不想再出门了,但张曼成言之凿凿,而且要求他做的也只是“压迫”,並非决战,
若是不去,日后被大哥问责起来,也吃不消。
“唉!”张梁重重嘆了口气,
“点三千兵马,出营列阵,向刘备大营方向缓慢推进,虚张声势即可!没有我的將令,不许接战!”
於是,局面变得微妙起来。
漳水南岸,张曼成率领主力严阵以待,目光紧紧盯著对岸任何风吹草动,准备粉碎刘备“真实”的渡河企图。
而西面,张梁派出的三千人马,磨磨蹭蹭地离开大营,缓缓向刘备大营方向挪动。
刘备大营,望楼之上。
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大哥,张曼成果然去河边了!张梁也派兵出来了!”张飞兴奋地低吼道。
刘备嘴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容:
“张曼成多疑,自以为看穿了我的『实』,
却不知我仍是『虚』。”
“而张梁被迫出兵,正合我意!这支人马,就是我要吃的『懈』!”
他目光一凛:“翼德,你率五百精骑,待敌军进入前方开阔地带,立即出击,击其前锋,务必迅猛,將其打疼,打乱!”
“得令!”张飞抱拳,转身大步流星下楼。
“云长,你率其余骑兵做好准备,一旦翼德得手,敌军溃退,我们便全军压上,作势直扑张曼成大营!”
“明白!”关羽丹凤眼微眯,寒光闪烁。
不久,张梁军那三千磨洋工的部队,慢悠悠地进入了预定的开阔地。
带队的將领正琢磨著再走几步就找个理由停下来观望,忽听得前方马蹄声如雷震般响起!
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铁流汹涌而来,当先一员大將,豹头环眼,燕頷虎鬚,手持丈八蛇矛,正是张飞!
“燕人张翼德在此!鼠辈受死!”声如巨雷,骇得黄巾军前排士卒肝胆俱裂!
张飞一马当先,如同猛虎入羊群,蛇矛挥舞间,当者披靡。
身后五百精骑紧隨其后,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轻易地切开了黄巾军鬆散的前阵。
“不好!是刘备的主力骑兵!”
“快跑啊!”
黄巾军本无战意,遭此突袭,瞬间大乱,前军变后军,丟盔弃甲,向著自家大营方向狼狈溃逃。
就在张飞突击的同时,刘备大营营门洞开!
刘备亲自披掛,与关羽率领主力骑兵倾巢而出!
他们没有去追击那些溃散的张梁军,而是调整方向,大军如一股钢铁洪流,径直朝著南面张曼成大营的方向猛扑过去!
战鼓擂响,杀气冲天,摆出了一副要趁张曼成主力不在,端掉其老巢的架势!
几乎是刘备军出动的同时,两岸的斥候就將消息飞速传递。
漳水南岸,正全神贯注盯著河面的张曼成接到急报:
“报一!將军,刘备大军出营,击溃张梁將军派出的人马,现正全军向我大营杀去!”
张曼成先是一愣,隨即脸色骤变:
“什么?!他—他不是要渡河?!”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刘备第二次佯动渡河是假,引诱他张曼成来河边是真!
甚至算准了张梁会被迫出兵,而刘备真正的目標,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先吃掉张梁一部,让其不敢追击,
然后趁自己远离大营,直扑自己的老巢!
“快!回援!全军立刻回援大营!”
张曼成嘶声下令,声音带著一丝慌乱。
他留守的一千人,绝对挡不住刘备主力骑兵的全力衝击!
若是大营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数千黄巾军再次上演了匆忙回师的戏码,队形比张梁那次还要混乱,朝著大营拼命赶回。
而另一边,刘备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衝到距离张曼成大营不足三里之地,甚至已经能看到营墙上匆忙布防的黄巾守军的脸。
就在这时,派出的斥候飞马来报:“主公,张曼成主力已离开河岸,正全速回援!”
刘备闻言,猛地举起手臂:
“止!”
令旗挥动,汹涌向前的铁流瞬间夏然而止。
刘备眺望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已严阵以待的张曼成大营,又看了看远方天际扬起的的尘烟,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张曼成回师甚速,其营已备,不可猝下。收兵,回营!”
隨著传令兵的號角吹响,刘备大军后队变前队,井然有序退去。
重新回到他们大营之中。
而当张曼成带著麾下士卒气喘吁吁赶回大营之时,看到的只剩刘备军远去的背影,
以及自家营寨前那狼藉的脚印。
“气煞我也!!”
张曼成站在营门口,望著刘备大营,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他又一次被刘备戏耍了!
今日不仅白白在河边吹了半天冷风,又来回奔波数十里。
士卒疲惫不说,多次决策失误导致的士气低落才是大事!
更何况,刘备此举。
让他与张梁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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