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仁带着李婉儿回到赵家老宅时,整个靠山村都沸腾了。王氏和张氏早就听说儿子(小叔子)衣锦还乡,还娶了吏部侍郎的千金,早早地就带着全家在村口迎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王氏一把拉住赵怀仁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些年你在京城受苦了,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赵怀仁象征性地拍了拍王氏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嘴上却说道:“娘,让你担心了,儿子现在出息了,以后会好好孝敬你和爹的。”
李婉儿在一旁,被这乡村的粗陋景象弄得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嫌弃,却还是强装着温婉,对着王氏行了一礼:“婆婆好。”
王氏和张氏连忙受宠若惊地回礼,嘴里不停地夸赞李婉儿漂亮、有福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赵家老宅,王氏立刻吩咐下人杀鸡宰羊,准备丰盛的宴席,又让张氏去村里宣扬,让村民们都知道赵怀仁如今有多出息,娶了多么尊贵的妻子。
宴席上,赵怀仁喝了几杯酒,看着眼前谄媚的亲人,又想起白天在镇上撞见的苏颜母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苏颜母女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隐患。只要她们还在靠山村一天,他的谎言就随时可能被戳破。
“娘,嫂子,”赵怀仁放下酒杯,语气阴沉地说道,“苏颜那个女人,还有她那个野种,现在还在村里?”
王氏和张氏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张氏连忙说道:“在呢!怎么不在?那小贱人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最近赚了些钱,还把茅草屋修成了瓦房,穿得也光鲜了,在村里风光得很!”
“赚了钱?”赵怀仁眼睛一眯,心里的嫉妒和不安更加强烈,“她一个乡下妇人,能赚什么钱?莫不是靠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王氏立刻附和道:“肯定是!当年我就说她不守妇道,克夫克家,是个灾星!要不是她,你爹也不会走得那么早,我们赵家也不会这么多年没起色!现在她肯定是勾搭上了什么野男人,才赚了些脏钱!”
赵怀仁听着她们的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要借王氏和张氏的口,在村里彻底败坏苏颜母女的名声,把她们污蔑成灾星和不守妇道的女人,让村民们把她们赶出靠山村,这样他才能永绝后患。
“娘,嫂子,你们说得对。”赵怀仁故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当年我也是被她蒙蔽了双眼,才会和她有过一段纠葛。后来我发现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还克死了我的发妻(他故意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发妻),我才忍痛和她断绝关系,上京赶考。”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院子里的下人都能听到:“我本以为她会改过自新,没想到她竟然不知廉耻,带着那个克亲的灾星野种,在村里招摇撞骗,败坏风气!这种女人,还有那个灾星,留在村里就是祸害,迟早会给靠山村带来灾难!”
王氏和张氏一听,立刻明白了赵怀仁的意思。张氏连忙说道:“是啊!怀仁,你说得太对了!那个木瑾栀就是个灾星!当年她出生没多久,她爹就没了(其实是赵怀仁自己跑了),现在又害得我们赵家不得安宁!我们必须把她们赶出村去!”
“可是现在村里很多人都羡慕她们赚了钱,恐怕不会轻易同意啊。”王氏有些犹豫地说道。
赵怀仁冷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明天我在村口的晒谷场召集村民,亲自向大家说明情况。只要我拿出‘证据’,再加上你们在一旁帮腔,村民们为了自保,肯定会同意把她们赶出村去!”
他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些颠倒黑白的谎言。但他知道,村民们大多愚昧迷信,又畏惧权势,只要他这个“朝廷命官”开口,再加上“灾星”这个名头,不愁没人相信。
第二天一早,王氏和张氏就挨家挨户地通知村民,说赵怀仁要在村口晒谷场召开村民大会,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还说有关于村子安宁的大事,让大家务必参加。
村民们都很好奇,赵怀仁刚回来,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于是纷纷涌向晒谷场,不一会儿,晒谷场就挤满了人。
赵怀仁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官袍,带着李婉儿,在王氏和张氏的簇拥下,缓缓走到晒谷场中央的土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的村民,脸上带着威严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乡亲,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关乎靠山村安宁的大事要宣布。”
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赵怀仁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刚赶到晒谷场的苏颜和栀宝身上,眼神变得冰冷而恶毒。
苏颜和栀宝本来是想去山里采菌菇,听到村民说赵怀仁召集大家开大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便也跟着过来了。没想到,赵怀仁竟然是冲着她们来的。
“乡亲们,”赵怀仁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痛,“想必大家都知道,村里有个叫苏颜的女人,还有她那个三岁半的女儿木瑾栀。”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真相!这个苏颜,是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年她嫁给我弟弟(他故意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弟弟,避免暴露自己),却不安分守己,和别的男人有染,气死了我的弟弟!”
“不仅如此,”赵怀仁继续编造谎言,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她生的这个女儿木瑾栀,更是个天生的灾星!克父克家,谁沾上谁倒霉!我弟弟就是被她克死的!当年我为了保住赵家,也为了保住靠山村,忍痛把她们母女赶出家门,让她们自生自灭。”
“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悔改,还带着那个灾星回到村里,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赚了些脏钱,在村里招摇撞骗!”赵怀仁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乡亲们,你们想想,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妇人,怎么可能突然赚那么多钱?肯定是勾搭上了什么不三不西的人!她留在村里,不仅会败坏我们靠山村的风气,那个灾星还会给村里带来灾难!”
“什么?苏颜竟然是这样的人?”
“木瑾栀是灾星?难怪当年她爹会早死!”
“太可怕了!这种女人和灾星,留在村里迟早会害了我们!”
村民们被赵怀仁的谎言煽动,开始议论纷纷,看向苏颜和栀宝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王氏和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乡亲们,怀仁说得都是真的!当年我就说那个苏颜是个祸水,木瑾栀是个灾星,你们还不信!现在怀仁当了大官,回来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可不能再被她们蒙蔽了!”
“那个苏颜赚的钱肯定是脏钱!说不定是用什么妖术骗来的!”张氏添油加醋地说道,“你们忘了?前几天她还用神医给的药材做药膳,赶山暴富:崽崽有六个大佬爹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赶山暴富:崽崽有六个大佬爹最新章节随便看!弄得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就是在练什么妖术!”
村民们本来就迷信,被她们这么一说,更加相信赵怀仁的话了。一些胆小的村民甚至开始往后退,生怕被苏颜母女“沾上”晦气。
苏颜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她虽然失忆了,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赵怀仁说的那种人!她看着台下村民们鄙夷和恐惧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你胡说!”苏颜鼓起勇气,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赵怀仁,你在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你的弟弟!我也没有不守妇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和我的女儿?”
“污蔑你?”赵怀仁冷笑一声,“苏颜,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当年要不是你不守妇道,我弟弟怎么会突然去世?要不是你生了这个灾星,我们赵家怎么会家道中落?乡亲们都可以作证,当年你被赶出家门,就是因为你不守妇道!”
王氏和张氏立刻附和:“是啊!我们可以作证!当年就是因为她不守妇道,才被我们赶出家门的!”
“我没有!我没有!”苏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记不清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栀宝看着娘亲被污蔑,心里又气又急。她紧紧握住娘亲的手,仰着小脸,眼神犀利地瞪着赵怀仁,大声说道:“你撒谎!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是我娘亲的前夫,你为了娶那个坏女人,就抛弃了我娘亲,还诬陷她!你才是坏人!你才是祸害!”
她的声音虽然稚嫩,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晒谷场。村民们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三岁半的小娃娃竟然敢这么顶撞赵怀仁。
赵怀仁脸色一沉,眼神变得更加恶毒:“你这个灾星野种,竟然还敢顶嘴!我根本不认识你娘亲,更不是你的什么前夫!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胡说!”栀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娘亲说,当年是你抛弃了我们,把我们赶出家门!你现在发达了,怕我们影响你的名声,就故意污蔑我们!你这个伪君子!你不得好死!”
栀宝的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赵怀仁的痛处。他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栀宝。
“你敢!”苏颜立刻将栀宝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看着赵怀仁,“赵怀仁,你要打就打我,不准伤害我的女儿!”
赵怀仁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苏颜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台下村民们疑惑的表情,心里有些犹豫。他知道,在这里动手打女人和孩子,会影响他的形象。
于是,他放下手,转而对着村民们说道:“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个灾星野种竟然这么恶毒,还敢诅咒我!这就证明她就是个灾星!留在村里迟早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为了靠山村的安宁,为了大家的平安,我们必须把她们母女赶出村去!”
“对!把她们赶出去!”王氏和张氏带头喊道。
一些被煽动的村民也跟着起哄:“赶出去!赶出去!不能让灾星留在村里!”
“把她们的房子也拆了!免得留下晦气!”
村民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纷纷朝着苏颜母女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苏颜紧紧抱着栀宝,一步步往后退,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助。她没想到,赵怀仁竟然如此恶毒,为了污蔑她们,不惜编造这么多谎言,煽动村民们赶她们走。
栀宝看着围拢过来的村民,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知道,现在和这些被煽动的村民讲道理是没用的。她必须想办法保护娘亲,逃离这里。
她悄悄开启灵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逃跑的路线。同时,她在心里默默呼唤着山里的动物们:“山雀们,小兔子们,快来帮帮我和娘亲!有人要欺负我们!”
她不知道,她的兽语能力能否召唤来山里的动物。但现在,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赵怀仁看着被村民们围堵的苏颜母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只要把她们赶出靠山村,她们就再也无法威胁到他的名声和前途了。
李婉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她心里暗暗得意:苏颜,你也有今天!看你还怎么和我抢怀仁,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声洪亮的呵斥:“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正朝着晒谷场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一名身着银色铠甲、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的男子。
正是奉命巡查边防,恰好路过靠山村的骠骑将军——厉战天!
赵怀仁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认出了厉战天的铠甲样式,知道他是朝廷的骠骑将军,官职比他高得多。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将军路过靠山村!
苏颜和栀宝也愣住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士兵和领头的将军,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一丝希望。
厉战天骑着马,很快就来到晒谷场中央,勒住缰绳。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围堵着苏颜母女的村民,又看向土台上的赵怀仁和李婉儿,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围堵一对孤儿寡母?”厉战天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怀仁连忙从土台上下来,走到厉战天面前,躬身行礼,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将军大人,在下是本乡出去的官员赵怀仁,见过将军大人。这对母女是村里的灾星和不守妇道的女人,村民们是为了村子的安宁,才想把她们赶出村去。”
“灾星?不守妇道?”厉战天冷笑一声,眼神犀利地看着赵怀仁,“我看你不像是什么好人!光天化日之下,煽动村民欺负孤儿寡母,你还有理了?”
他的目光落在苏颜和栀宝身上,看到她们脸上的恐惧和无助,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欺负弱小的行为!
赵怀仁没想到厉战天竟然会帮着苏颜母女,心里有些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将军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女人确实是个不守妇道的灾星,我有证据……”
“证据?”厉战天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我看你所谓的证据,都是些颠倒黑白的谎言!我劝你立刻停止这种无聊的闹剧,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着厉战天威严的眼神和身边杀气腾腾的士兵,赵怀仁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但他并不甘心,心里暗暗想:就算有将军撑腰,我也绝不会让苏颜母女好过!
一场新的冲突,即将爆发。而苏颜和栀宝也没想到,她们的第西个“爹爹候选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登场,为她们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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