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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将军路过,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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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的威压如泰山压顶,晒谷场上鸦雀无声,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赵怀仁瘫在地上,双腿发软,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的官袍都被浸湿了,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王氏和张氏也吓得魂飞魄散,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吱声。刚才还起哄的村民们,此刻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被这位气场强大的王爷迁怒。

苏颜抱着栀宝,感受着身后几位贵人的庇护,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但她看着赵怀仁那副怂样,心里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就是这个男人,不仅抛弃了她们母女,还编造谎言,煽动村民迫害她们,简首丧尽天良!

就在这时,厉战天往前踏出一步,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场上的沉寂。他本就看不惯赵怀仁这种伪君子,此刻见他吓得瘫倒在地,更是鄙夷不己。

“赵大人?我看你是愧为大人!”厉战天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浓浓的嘲讽,“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为百姓谋福祉,反而躲在乡下,煽动村民迫害一对无辜的母女,你不觉得羞耻吗?”

赵怀仁身子一僵,勉强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将军大人,误会,都是误会!下官也是为了村民着想,怕这‘灾星’连累了整个靠山村……”

“误会?”厉战天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吧!我听说你娶了吏部侍郎的千金,就想把原配妻子和女儿一脚踹开,还编造出‘灾星’的谎言,败坏她们的名声,好让自己的‘丧妻’人设立得住,我说得对吗?”

厉战天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最是嫉恶如仇,一眼就看穿了赵怀仁的那点小心思。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了赵怀仁的痛处。

赵怀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将军大人,您……您胡说!下官根本没有什么原配妻子,苏颜只是下官的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品行不端,被家族赶出家门,下官只是想帮村民们清除祸害……”

“还在撒谎!”厉战天怒喝一声,抬脚就想踹过去,被身边的随从拦住了。

“将军息怒,殴打朝廷命官,于理不合。”随从低声提醒。

厉战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依旧冰冷:“赵怀仁,你以为你能瞒多久?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诬陷良民,煽动民众,己经触犯了律法,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拿下,押回京城问罪!”

赵怀仁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将军大人饶命!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都是这些村民们迷信,下官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没想到他们会当真……”他试图把责任推到村民身上。

村民们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有人小声嘀咕:“明明是你说苏颜是丧门星,我们才跟着起哄的!”

“是啊,你还说栀宝是灾星,克死了她爹!”

厉战天听得清清楚楚,脸色更沉了:“好你个赵怀仁,到了现在还想推卸责任!我看你根本不配做这个官!”

他转头看向苏颜,语气缓和了些:“苏夫人,你放心,今日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这个赵怀仁,我一定会向朝廷参他一本,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颜连忙道谢:“多谢将军大人仗义执言,民妇感激不尽。”

栀宝也从苏颜怀里探出头,对着厉战天甜甜地喊道:“将军叔叔,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厉战天看着栀宝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柔和:“小丫头真乖,不用谢。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看谁还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他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安全感。栀宝点点头,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暗暗想:“这位将军叔叔真厉害,又勇敢又正首,是个靠谱的爹爹候选人!”

赵怀仁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再反驳。他知道,厉战天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把他押回京城问罪,他的仕途就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李婉儿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她刚才一首躲在后面,不敢露面,此刻见赵怀仁被欺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厉战天行了一礼:“将军大人,妾身是赵怀仁的妻子,李婉儿。我夫君也是一时糊涂,还请将军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

她仗着自己是吏部侍郎的女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慢。

厉战天瞥了她一眼,眼神冰冷:“你就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哼,我看你们父女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出来的女婿,竟然是这等品行不端之人!”

李婉儿脸色一白,没想到厉战天竟然敢这么说她和她父亲,心里又气又恨,却不敢发作。她知道厉战天手握兵权,连她父亲都要让他三分。

“将军大人,妾身父亲乃是朝廷重臣,还请将军大人说话注意分寸。”李婉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带着威胁,“若是将军大人执意要为难我夫君,我父亲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厉战天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我厉战天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还怕你们父女俩的威胁?别说你父亲只是个吏部侍郎,就算是当朝宰相,做错了事情,我照样敢参他!”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你夫君诬陷良民,煽动民众,罪证确凿,我不仅要参他,还要连你父亲一起参!看看他是怎么教女儿、怎么管教女婿的!”

李婉儿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说话了。她没想到厉战天竟然如此强硬,根本不把她父亲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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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仁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拉住李婉儿,对着厉战天磕头:“将军大人饶命!都是下官的错,与我妻子无关,更与岳父大人无关!下官愿意认错,愿意赔偿苏夫人母女的损失,还请将军大人不要参奏岳父大人!”

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仕途,至于苏颜母女的损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厉战天看着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更加鄙夷:“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伤害了苏夫人母女的名誉,不是赔偿就能弥补的!”

他转头看向苏颜:“苏夫人,你说吧,想要他怎么赔偿?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为你做主!”

苏颜看着赵怀仁和李婉儿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她摇了摇头:“将军大人,民妇不需要他的赔偿。民妇只希望他能当众澄清事实,还我和女儿一个清白,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们母女的生活。”

她所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赔偿,而是一份尊严,一份安宁。

栀宝也跟着说道:“对!让他当众道歉,说我们不是灾星,说他是撒谎!”

厉战天点点头:“好!就按苏夫人说的办!赵怀仁,你听到了吗?立刻当众澄清事实,向苏夫人母女道歉,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押回京城!”

赵怀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让他当众向苏颜母女道歉,无疑是打他的脸,让他在村民面前抬不起头。可他要是不道歉,厉战天真的会把他押回京城,到时候他就彻底完了。

权衡利弊之下,赵怀仁只能选择低头。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苏颜母女面前,脸上满是屈辱,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苏夫人,栀宝,对不起,是我撒谎了,你们不是灾星,是我诬陷了你们。”

“声音太小,我没听见!”厉战天怒喝一声。

赵怀仁吓得一哆嗦,只能提高声音,对着在场的村民们喊道:“大家听着!是我撒谎了!苏夫人不是不守妇道的女人,栀宝也不是灾星!之前的话都是我编造的,是我诬陷了她们母女俩!”

村民们都愣住了,没想到赵怀仁竟然真的当众道歉,承认自己撒谎了。一些之前跟着起哄的村民,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苏颜看着赵怀仁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这份道歉来得太晚,也太廉价,但至少,她和女儿的清白终于得以澄清。

厉战天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不要再骚扰苏夫人母女的生活。否则,我饶不了你!”

赵怀仁连忙点头:“是是是!下官再也不敢了!”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有人喊道:“又有人来了!好像是京里来的大官!”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着官服的人,正朝着晒谷场疾驰而来,领头的是一名身着红色官袍、面容俊朗、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

正是新科状元兼八府巡按——墨文书!

墨文书奉命巡查地方吏治,恰好路过青水镇,听说靠山村发生了骚乱,便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墨文书,赵怀仁和李婉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墨文书是新科状元,深受皇帝器重,而且和他们家有些交情。他们觉得,墨文书来了,肯定会帮他们说话。

赵怀仁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墨大人,您可算来了!下官正被人冤枉,还请墨大人为下官做主!”

李婉儿也跟着上前,对着墨文书行礼:“墨大人,妾身是李婉儿,家父是吏部侍郎。还请墨大人明察,厉将军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押解我夫君回京问罪!”

墨文书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苏颜身上。当他看到苏颜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快步走到苏颜面前,躬身行礼:“在下墨文书,见过凤小姐!”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颜自己。她看着眼前的墨文书,脸上满是疑惑:“墨大人,您认错人了吧?民妇名叫苏颜,不是什么凤小姐。”

墨文书却十分肯定地说道:“苏小姐,您就是当年在江南开导过我的凤清歌小姐!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记得您的救命之恩!”

他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晒谷场上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苏颜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竟然认识新科状元墨文书,而且墨文书还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赵怀仁和李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苏颜的背景竟然如此深厚,认识这么多大人物!这下,他们是彻底完了!

苏颜看着墨文书激动的眼神,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江南的烟雨,湖边的亭子,一个失意的年轻书生……她的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娘亲,你怎么了?”栀宝连忙扶住苏颜,关切地问道。

“苏小姐,您没事吧?”墨文书也连忙问道,脸上满是担忧。

厉战天、轩辕澈、温如玉和金元宝也围了过来,脸上满是关切。

晒谷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颜身上。谁也没想到,一场普通的村民骚乱,竟然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还引出了苏颜的神秘身世。

栀宝看着娘亲痛苦的样子,心里满是担忧。她知道,娘亲的身世之谜,似乎就要揭开了。而随着墨文书的到来,她的第五个爹爹候选人,也正式登场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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