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怎么可能。
方阳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著自己异变的身体，默默运功平息自身的伤势。
他这次伤得很重，神识因为摧潮缚心咒突然打断遭受反噬，身体各处气血混乱，有些地方还发生了小程度的畸变，幸亏他发现得早，及时制止。
“刚才明明源质已经成功湍流了，为什么会这样？”
乌兰敖登被眼前的场景嚇了一愣，几分钟过后才反应过来上前询问情况。
“你怎么样，明明已经源质湍流了为什么会失败？”
源质潜能有时確实会让人体生长出全新的特徵，但像方阳这样畸变的他从没见过，心中也满是不解。
“我没事。”
乌兰敖登的问题的问题他没法回答，明明是按照步骤来的，源质也湍流成功，为何会失败畸变。
方阳眉头紧皱，体內法力逐步流转，平息流窜的气血，磨灭一些產生的肉块。
整整用了半炷香的时间，方阳才初步平復了伤势。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睁开眼，眼前出现的却不是乌兰敖登，而是一道靚丽的俏顏。
白月魁正半蹲著观察盘腿坐在地上的自己，眼睛一眨一眨的，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那眼神，方阳只在前世动物园的小朋友脸上看到过，放在这位白髮“老奶奶”身上，有一种別样的可爱。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片刻，方阳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歪向一旁。
“你怎么来了？”
“小登说你觉醒潜能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就过来看看。”
方阳看著自己近乎四五米的头髮和变態修长的指甲，有些尷尬。
“你这情况倒是龙骨村的第一例。我猜测是你的生命源质湍流后不分善恶，催发所有基因进行表达。”
“人体內有一些不表达的“超凡”基因，自然也会有一些隱藏起来的有害基因。”
“说实话，如果你不介意，我都想把你切片研究一下。”
白月魁仍然盯著方阳，眼神诚挚。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阳並不觉得这是白月魁的玩笑话。
白月魁这疯婆子以前连自己的老师都敢做换脑手术，现在实验室里可还躺著几具马克的“尸体”呢。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好了，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但是白月魁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方阳的头。
方阳一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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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突然头顶传来一下蚊虫叮咬的疼痛，白月魁在自己头顶拔了根头髮。
她俏皮地朝方阳眨了眨眼睛。
“借你头髮研究一下。”
“不过你想激发潜能的话，还是来我实验室让我好好研究一下吧。”
说完此话，白月魁带著守在一旁的乌兰敖登离开了方阳的小屋子。
看著“小姑娘”离去的身影，方阳莞尔一笑。
他也不墨跡，一把抓起自己长得离谱得头髮，化手为刃，迅速將多余得头髮切去，给自己盘一个髮鬢，暂且用树枝当髮簪。
手上碍事的指甲也全部切掉多余的部分。
至於脸上的鬍鬚和褶皱的皮肤，方阳直接利用法力控制肌肉的运动和气孔的闭合，让他们自行脱落。
一时之间地上满是方阳的血液，肉块，毛髮和皮屑，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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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看来要好好打扫一番了。”
一月时光匆匆过去，方阳恢復了所有伤势。
坐在屋內的小木桌前，方阳饮下一杯茶水，满嘴苦涩。
这茶水自然不是专门的茶树，而是村民自己採摘草药晾晒出的草药茶。
他此刻有些意兴阑珊，这一个月钻研生命源质许久，所获了了无几。
“上次尝试还是太急功近利了啊。”
“但明明是按照步骤走的，为什么会失败？”
他这个月唯一的发现只是一个猜测：自己这个外来人可能本质上和灵笼世界的人类不同。
自己並没有真正的生命源质。
生命源质是灵魂和生命力的结合，可自己体內灵魂和生命力是分开的。
修士如果被抽乾所有生命力，灵魂也可以独自修炼成鬼修，但灵笼的人类就不行，他们灵魂和生命力是绑定的。
方阳的源质湍流本质上只是生命力的暴动，根本没有灵魂自动牵引其去激活有益基因，因此基因才会不分好坏，胡乱全部激活。
但这也是方阳最不想看到的事实，如果这样，自己可能就走不了灵笼世界的修炼体系。
“但愿不要如此。”他在心中祈祷道。
祸不单行，方阳发现除了这件事，他还面临著另一个危机。
他快没钱了。
是的，咱们的血狱魔尊要变成穷光蛋了。
“早知道就省点的。”
现在方阳空有神识，身体素质仍然为练气期，无法做到辟穀，自是要饱腹的。
以前作为魔尊，自是有人端茶送水，不必自己亲自下厨，所以他在龙骨村基本上也都是去餐厅就餐。
再加上他这一个月在家里恢復伤势，没有进项，白月魁给的钱已经快见底了。
魔尊大人成仙大业还未完成，没想到竟然要被半途饿死。
“剩下的钱不知是否够付唐刀剩下的钱。”
正当方阳发愁时，门口突然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径直朝方阳走了过来，一把坐在他的对面。
抬头一看，是酒歌。
“看你这样子，是晶幣不够了吧。”
她笑眯眯地看著方阳，像是要把他看穿。
“惭愧。”
方阳笑了笑，激发潜能遥遥无期，是该要找一份赚钱养活自己的买卖了。
他望向酒歌问道：“我得找份工作，你有什么建议吗。”
酒歌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们生態基地需要出去抓几头噬极兽搞研究，队伍还缺一个人。”
“寡言恰好从白老板那边听说你虽然没有觉醒潜能，但是已经学会归元，而且战斗力惊人，所以就想邀请你参加我们。”
“出外勤吗？”方阳內心暗自思索。
“在龙骨村自己根本找不到化生魔功所需要生命源质，去外面倒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既然源质潜能没有踪影，自己至少得把修为先恢復一点，以便守护自己安全。
他当即答应下来，酒歌眼看目的达到了，立马转身离开，只告诉他三天后集合。
“地面吗，真好奇呢。”
他有一种预感，灵笼的世界画卷正在缓缓向他展开。
將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方阳平復了躁动的心情。
出发之前，得先去看看自己的刀打造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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