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
炼！
炼！
莫眐一个个抓住魘兽，將它们尽数的灵魂尽数炼化。
一道道青光涌入。
【梦魘术】
【梦魘术】
突然，莫眐的精神一震。
不一样的字符出现。
【化魘：分出神魂，化作魘祸，入侵梦境。】
莫眐先收敛心思，將这些魘兽身上全都摸了一遍。
住在亭马街的眾人明显不如迎风街那几位在衙门当差的富裕。
六个人加一块，也就七十多两银子。
但身上防身的暗器倒是不少。
三把匕首，五把自製的两指长的飞刃，还有两块铁製胸板。
而通风报信的魘十六最特殊。
身上有一张符。
血红的『墨汁』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只不过莫眐看不懂。
“老莫，这是什么符？”
“这是魂力符”
“这是魂力符。”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袭红衣猛地落在面前。
“臥槽，红衣女鬼！”
莫眐爆出粗口，手中的青竹也是第一时间甩了出去。
嗡！
无往不利的青竹在半空一颤，再未进分毫。
高手！
不输此刻老莫的高手。
云晓梦声音戏謔，“这是道袍，土包子。”
“难得能在乌木县瞧见神道散修，食炼妖魂，你的胆子也著实不小。”
“师承何处啊？”
云晓梦留著齐耳的利落短髮，后面留著一条用红绳繫著的尾巴，像是一头鰩鱼趴在头上。
脸色刷白，鱼尾纹的位置泛红
不像是装束，更像是某种独特血脉。
“问你话吶！”
云晓梦被莫眐看的不自在，低喝一声。
青竹的刀身也直挺挺拍在莫眐脸上。
“小子不知道师承，是父亲留下了一本古书…我就试著修行了一下。
莫眐直接將一切推到便宜老爹的身上。
云晓梦对此倒不意外，继续问，“你知道你杀的是什么吗？”
莫眐道：“魘兽。”
“黑猪形，食人魂魄为生。”
云晓梦嘴角勾起，图穷匕见道：“那你在哪找到的它们？又怎么把它们聚拢在一块的？”
“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別想糊弄我。”
莫眐面不改色道：“他自己找上门的，要我来这儿集合…说是什么大王吩咐，有大事要交代。”
“后来它说人齐了，我便开杀了。”
他一脸『坦然』，真假参半。
云晓梦沉吟起来，似乎在思考莫眐的话的可信度。
“也就是说…知情的都在地上，你知道的也都在地上嘍。”
莫眐点头，“应该是这样。”
云晓梦深吸一口气，笑道：“有种。”
“你走吧，这没你事了。”
她挥手，不再深究。
这般洒脱，倒是让莫眐有些意外。
但他也不墨跡，果断开溜。
“莫眐！”
身后传来女人的呼唤。
莫眐猛地驻足，回身一抓。
是一个瓷瓶。
他疑惑的看向对方。
云晓梦的声音传来，“炼妖魂易乱神，这是清风丹，可消解乱念。”
“这丫头倒是心善。”老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谢姑娘！”
莫眐双手抱拳行礼，隨即快步离去。
回到院子。
莫眐越想越不对。
“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莫眐心下一惊。
“估摸早就盯上你了。”老莫在一旁拱火，“不如回去把她做掉？我看她生的好，准是能生儿子的那种。”
“我赔上命也帮你拿下。
莫眐自不会相信老莫的嘴。
“道袍…也没有杀人夺宝应该是名门正派的人物吧。”
莫眐打开瓷瓶，又呼出老莫。
“看看这货正不正点。”
老莫调侃：“你都说名门正派了，还能给你假货吗？”
“我老家有句话…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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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突然沉默，然后声音低沉，“確实如此啊。”
莫眐一乐：“怎么，魔皇也有情伤？”
“你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讲讲，那是一个暗淡” “停！”莫眐直接打断，含情脉脉道：“老莫，我不在意你的过去。”
“我只要你现在对我好就行。”
“开始修炼吧！”
“我要做三班六房最能打的差役！”
莫眐眼神坚定，豪言壮志。
然后將身体交给老莫代练。
可惜莫眐没去听老莫的污言秽语。
他心思沉在玄牝剑狱，復盘著今晚的行动。
负责通风报信的魘十六连同它能联繫到的魘兽全都一网打尽。
接下来魘兽那边肯定会变成惊弓之鸟。
短期內应该不会再活动了。
失败的点是，
自己应该当天晚上就动手的。
拖了一晚才行动，不知那魘十六口中的『大王』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到时候要是找上门，那就有点麻烦了。
另一个需要担心的，自然就是目睹自己杀人全过程的红袍少女。
“如果她是衙门的人…倒是可以藉机洗脱自己『魘兽』的嫌疑。”
可还是不爽利啊！
莫眐鬱闷
他只是想好好摆烂而已，怎么偏偏事情要找上他。
但下一秒，
他就不鬱郁了。
自己今晚有一百多两白银入帐，这笔钱足够在四坊八街买套凑活能住的小院嘍。
今朝有酒今朝醉，船到桥头自然直。
知足常乐的莫五爷早上点过卯，就借著巡逻的名义拐进了牙行找来人牙子。
做著酸枣木雕图造的马车，莫眐看著街上的车水马龙。
州城的果子，別州的家具，细枝硕果的美人
平日还算节流过日子的莫眐，如今一夜暴富，也都將这些美食美物美人正眼瞧著，心里琢磨著。
很快，
犬吠声入耳，莫眐眼中出现了笼子。
一些身材高大，眼神凶狠的各种恶犬闯入视野。
“大户人家都喜欢养些妖血浓的恶犬。”
人牙子给莫眐解释，“它们灵性足，实力强，无论是看家护院还是用来斗犬，都很厉害，也是卖的最好的。”
大晟是不禁止奴隶买卖的。
將军们连年征战三千地，不断拓展著疆域。其中敛財…很多都是依靠奴隶买卖。
当然，
在此之上的律法也很完善。
人牙子侃侃而谈道，“三代为奴后，第四代可称『清白身』，隨后去衙门报备则有资格考良籍。”
“这种奴隶升良籍也简单的很，主家写个条子，然后拿三到五十两银子赎身，也是留个盼头，好约束奴隶。”
“当然，大棒饼子都有。”
“五爷买奴隶只管放心就是，都是正轨流程。”
莫眐的眼中，出现了一波狐媚眼的女子。
有些还留著尾巴，有些除了双眸和常人无异。
这些笼子前的人也是最多的。
“这是金身將军从狐地新送来的狐人，都下了奴种，听说这些狐人天生都是俊男美女，而且精通房中术。前天来的时候还有四十只呢，今日便只剩这六只了。”
“也不知道老爷们的腰受不受得了。”
人牙子说起时，满眼羡慕。
大晟朝的臣民其实也分三类，纯粹人族血脉的纯人，昔日借妖魔血脉强化己身的类人，还有这些出身三千地，天生异种的妖人。
类人起初被作为异端。
但在大晟某段时期追隨帝皇收復失地，征战三千地，最终得到所有人族的认可。
甚至隨著时间推移，类人凭藉著自身强横的妖魔血脉，在各行各业展露出惊人的优势，最后演变成世家门阀、士族的代名词之一。
他的好友鲁稻就是类人。
而妖人们，除了国籍有问题之外。
它们更遵从，理智偏弱。
莫眐询问道，“这些狐人怎么卖？”
“一百两一只。”
“女狐呢？”莫眐又问。
“这就是女狐的加。”人牙子解释，“男狐一百二起。”
“男狐可一狐多用。”
“啊？”
莫眐一愣，“老爷们玩的真啊。”
人牙子笑道，“从各种意义上说，五爷说的都对。”
“您想要什么样的？”
莫眐也不含糊，说道：“长得好看的，厨艺好的，听话懂事的”
人牙子大笑，“来人市的都这么说。”
“有些姿色的女子，十五两。姿色好的二十两，精通厨艺性格又好的二十五两妖人三十五两起步通晓武学的那得另论了。”
人牙子观察著莫眐的神情变化，见后者流露出些许犹豫。
“五爷是动了惻隱之心？其实好些纯人都是自己卖身来的，什么好赌的爹恶毒的妈”
“停停停！不要说了。”
莫眐连忙打断，“再说我就真惻隱了。”
“五爷我不在意別人的过去，只在意未来。”
莫眐跟著人牙子挑挑拣拣，突然停在一对吐著长舌姐妹的笼子前。
两姐妹生的漂亮，可笼子前却没什么人。
人牙子连忙说道，“这对姐妹是蛇人，祖上还是九牙毒蟒，嘴里全是剧毒。牛都能瞬间放倒的那种。”
“来这儿小半年了，哪怕咱们再三保证，也压根没人敢买。”
莫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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