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眐下午巡街的时候都在想父亲在远征军到底是个什么官职。
下次回来会不会是龙王归来的剧情。
不过想到自己也没住狗窝，也没人迫害
甚至老宅那边的大哥莫季还想方设法想让自己跟著他混。
砰！
门窗崩碎的木屑伴隨著一道身影从莫眐眼前划过。
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见其腰背弓起，在触地的瞬间如弹簧般跳起两米高。
夸张的爆发力，引得周围惊呼声连连。
“二炼的高手！”
“是马帮的二当家。”
马帮似乎是大晟城外流窜的一帮匪徒，专劫有钱的商队，因此名声大噪。
莫眐听到来人身份，眼疾手快，连忙將眾人护在身前。
“吕风羊，你当真一点活路都不给吗？”
那二当家当即抓来身旁一看热闹的汉子架在身前，当做人质。
酒楼二层。
一双臂过膝的长臂少年踩在破墙板上，高高在上的俯瞰马帮二当家。
“二当家，上次我便放出话，谁敢劫虎凤楼的货就是跟我过不去。”
马帮二当家怒声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虎凤楼用的都是民脂民膏，我马帮行侠仗义有什么不对？”
“匪就是匪。”
“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那也是匪。”
嗖！
吕风羊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下。
而马帮二当家突然眼神凶狠，一个箭步衝出。
砰！
脚下的石砖竟直接被其踩碎，身形快的在莫眐眼中像是贴地飞过去的！
可吕风羊更快。
一把匕首已经没入马帮二当家的颅骨…不对！
是残影。
莫眐猛地看向右侧。
马帮二当家四肢並用，贴地爬到吕风羊身侧。
可那双手，
已经被吕风羊头都没低的用两枚铁钉钉穿在地上。
他似乎早已经看穿了马帮二当家的招式。
马帮二当家压抑的低吼响起。
轰！
他双臂青筋暴起，脸颊涨得通红。
下一瞬，
两根铁钉连同石板土地一同被其拔了起来。
霎时间土石乱飞，张力拉满。
可碎石飞土之中
吕风羊的眼神始终平静。
一把匕首穿过层层乱流，忽略掉其留在原地的第二道残影，径直抵在马帮二当家的脖子上。
“吕爷…有事好商量。”
马帮二当家声音颤抖，仰著脖子，冷汗顺著脸颊滴在匕首上。
“早干什么了。”
吕风羊声音落下。
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恐怖！
人群中看见这一幕的莫眐，也觉得额头浮出一层冷汗。
二炼武夫的爆发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他们將身体的力量和柔韧性都练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境地，已经不能將他们视为正常人来看待了。
不过吕风羊更嚇人
同为二炼，那马帮二当家瞧著声势嚇人，旗鼓相当的样子。
可在吕风羊手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更像是一种降维打击。
“这就是武道天才吗？”
莫眐感慨。
“这是战斗经验。”老莫开口，“没有个几十场生死廝杀练不出来，而且他明显很了解对手的招式…完全不算公平的对决。”
“只是一场猎杀而已。”
“秦院里可没有这样的人。”莫眐开始为秦师和鲁稻捏了把汗。
这样的对手
恐怕他们要蝉联垫底了。
“你说秦师会不会因为垫底，一气之下把我这个暗门弟子踢了？”
莫眐说道。
“不会，以你展现出的天赋…那老小子不捨得踢了你。”老莫很自信。
“只是你的状態和人家的门风…確实八字不合。要我我也不会提拔你。”
莫眐对此只是撇撇嘴。
不开就成。
那他就放心了。
他原本还想著月底突破二炼后，帮秦师一把呢。
现在看来
自己上去打擂台，也未必能行。
当然，
私底下那就不一样了。
但秦师难道真要丟人了吗？
“有没有感受到豹劲的迅猛？！”
莫家。
莫眐在床上起舞。 他的筋肉收缩，然后猛地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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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的威力几乎能將床板震塌。
良久，
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坍塌的床板废墟上。
“这就是二炼的力量吗。”
“爆发凶猛似豹，身体敏捷如蛇。”
“太恐怖了”
大白和小青抱起眼角带著泪。
“若非我们是蛇人，真扛不住。”
大白起身，一瘸一拐的拿来扫把將满屋的狼藉打扫乾净。
小青则赖在莫眐怀里贪睡。
“拿十两买个好的大床！”
莫眐兴致高昂。
经过一个月的衝刺修炼，他终於来到二炼境界。
和吕风羊、鲁稻等人同境。
又两日。
深秋的最后一个大晴天。
三家齐聚在县令府后面的校场中。
满头白的秦师居中。
生的小巧，四肢的杨师坐在左侧，她人看上去人畜无害，更像是哪家天真的孩童，而不是熊猿劲术的大师。
陈师长著国字脸，一眼正派。
听说此人还经常跟隨快班的捕头们一块捉凶，风评很好。
莫眐就站在秦院弟子堆里。
来这儿的都是至少进过小院的人。
季二虎这个关係户就是底线。
他遥遥看向秦师，秦师只是瞥了眼他就没再搭理。
昨晚秦师特意来交代过。
让自己多看多学，瞧瞧別人的熊猿劲术是怎么实战的。
一堆儿人里，唯一的外人就是腾家大小姐。
她竟然举著一面绣有李富贵三字的旗子，在一旁加油助威。
可谓是很超前了。
莫眐看向李富贵
后者
“这小子之前怕是在藏拙。”老莫开口。
他眼神毒辣，一眼看出了李富贵的深浅。
“他已经二炼了。”
“这么快？”莫眐意外。
“他应该在入壮班前…很早就一炼了，一直在衝击二炼。”老莫解释。
莫眐瞭然，毕竟他舅舅是孙班头嘛。
而且对他这个外甥还很上心。
“陈师，你的弟子两次夺魁，这次你来说下规则吧。”
秦师笑著看向国字脸的陈师。
“好。”
陈师也不谦让，口齿微张，便有洪亮的声音覆盖全场。
他先是讲述了一顿冗长的熊猿劲术的发展史，隨后才切入正题。
“此次比武依旧是分两项，斗武实战和斗技高低。”
“斗武魁首最高，斗技次之。”
“这次的头名可得三师举荐，保一个州学考核名额和五年內升班头的资格。”
此言一出，
在场大多数弟子全都轰动了。
莫眐也不例外。
州学相当於前世省重点的大学，进去就是前途无量。
哪怕只是一个考核资格，也足够让一些人倾家荡產为之疯狂。
至於后者就实惠些，也直观些
就说孙世昌这个三班里最年轻的班头。
当上班头那年也是三十九岁。
而这次若得头名
等於二十岁出头就能当班头。
二十岁的班头，几乎可以眺望一下巡检或者县尉了。
那可是一县的三四把手。
“今日参加者，每人可得一两赏银，三副秘药！”
欢呼声更盛，如浪滚动。
“好，各院参赛者出列！”
各院师傅早就选好的人手纷纷走出来。
“都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物啊。”
季二虎也跟著莫名兴奋。
他扯了扯莫眐的衣袖，却抓了隔空。
一回头
“莫眐，你干什么？”
季二虎看著莫眐站起身。
这一声，
让周围的视线全都看过来。
“我没名气吗？”
莫眐反问。
季二虎沉默。
別管好不好，名气这东西莫眐还真有。
莫眐在眾目睽睽之下，也走入秦院的队伍中，入了场。
而远处，
秦师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窘迫的表情。
身旁陈师笑声洪亮的宽慰道，“秦大哥不用在意，有这么一个活跃气氛的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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