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絮低头看了眼传呼机，眉头皱紧，凑到林默耳边：
“我老公催我回，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还有事跟你说。”
陈筱絮跟眾人说了声“抱歉，先失陪”，跟著林默往外走。
林默拦了辆计程车，跟师傅说“等两分钟”，转向陈筱絮：
“你之前在金长城，那边有没有业务能力不错的新人？”
“倒是有几个，你想让我把他们带过来？”
“你也听见了，今天 5月 16，他们 7月 1號开机，你得在 5月底前把第一季的gg商敲定。”
“十五天？时间有点紧。”
陈筱絮手指捏了捏包带，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
“我能把我带的两个徒弟拉过来，还有几个实习生底子也还行；gg商我手头有资源能联繫，不过你总要给我个大概范围和数量吧？”
“先按 32集算，每集找 2个。范围的话”
林默从包里掏出路演用的剧本，
“这是剧本，大方向错不了，后续可能改，但不影响找gg。”
“好傢伙林哥，你是真信我！15天 60多个gg？”
“第一次辛苦点，等这季播了，我敢说，商家能踏破你办公室的门求合作。”
林默语气里满是自信。
“你就这么肯定？情景喜剧？没听说过，我看著就像把小品排成连续剧。
陈筱絮手里捏著剧本摇了摇头，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还不信我？我眼光啥时候差过？”
“那倒也是，咱公司现在招的人，没一个不是大美女的，你这老板『眼光』是真毒。”
陈筱絮笑著打趣。
“行啦，別拿我开玩笑了，快走吧！对了，你带的人工资给双倍，先別让他们去公司报到，掛著九鼎的名先跑业务。”
“知道了，我先回了。”
陈筱絮拉开车门就要上。
“等下！”
眼看车门要关，林默补了句，
“这个你拿著，明天先还给財务。而且跑业务时，儘量找牌子硬、有实力的大厂，先谈初步合作意向，毕竟走程序太麻烦；价格上可以让一让，先把意向定下来，第一季我没想赚钱，你確定好名单先给我过目。”
“知道了。”
陈筱絮伸手接过本票后，小心的放到包里，跟司机师傅说了声“开车吧”。
看著计程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身后忽的传来杜玉唤他的声音，林默心里暗嘆：今晚这酒，怕是又要多了。
此时的林默无比怀念后世的小药丸——解酒药。
事情谈完，双方都没了压力，酒场儿，还是文人场儿，平时都端著，几杯黄汤下肚，也都没了文人的架子。
几人轮番敬酒，林默又多了。
“你们谁知道林总住哪个宾馆？”
“殷导我知道，我送林总回去吧。”
“晓鹏啊，那就辛苦你了，我们这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计程车”
眾人散了，康晓鹏扶著林默上车回宾馆；殷达他们则回了招待所。
林默这次没喝断片，可脑袋已经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不是他想多喝，实在是躲不开。
90年代酒桌文化就这样，喝酒几乎和推进合作、拉近距离、给面儿划上等號。
坐在前排的康晓鹏低头翻了翻笔记本，又回头瞅了眼后座的林默。
直觉告诉他，这个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嘟囔著的男人，將会给京城，乃至全国影视圈带来更多的震撼。
康晓鹏扶著林默刚进宾馆大门，一个穿黑长裙的姑娘快步过来，扶著林默另一边：
“林哥？怎么喝这么多？”
“谢谢，你是？”
康晓鹏看对方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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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周熏，是九鼎的艺人。” “周熏？不好意思啊。我说的是《古墓聊斋》剧中那个角色。”
康晓鹏察觉说错话，赶紧改口。
周熏笑了笑：“没关係，是我。”
俩人扶著林默进了电梯。
“他这是喝多了？”
周熏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林默。
“跟《我爱我家》剧组谈合作，喝多了”
俩人扶著醉醺醺的林默到了房间门口。
周熏没摸到钥匙，只好去叫服务员开门。
“那我先走了，这是我名片。”
康晓鹏从兜里掏出名片，帮著把林默扶到床上，递了名片后起身离开。
“辛苦康老师了。”
关上门，周熏去厕所拧了把热毛巾，走到床边將林默上身扶起。
“来林哥，擦把脸。”
闻著他身上冲鼻的酒味，她微微皱眉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
她今晚本来在酒吧驻唱，不出意外——意外发生了。
一个喝多了酒的暴发户认出了她，非要让陪著喝两杯。
这人在当地有些势力，酒吧老板干看著也不敢过来管。
最后还是用去厕所的藉口，从酒吧后门溜走了。
这两天她一直纠结，今晚这事一过，她想通了，决定签九鼎，因为她相信林默会护著自己。
周熏盯著眼前这个喝醉了的男人，回想起两个月前：
“你长得漂亮，非常漂亮，恰好在我审美点上”
“这点小伤回去擦擦酒精就没事了。给你买的是臥铺票，上车好好睡一觉”
“彪哥，按照公司规定，周熏不参加任何应酬。”
“”
两个月前还是坐在明洛地摊上给自己画饼。
可两个月后，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做到了在燕京开了公司。
虽说只是三成的管理股，並且还签了那份看似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对赌协议，以及过於理想化的公司章程。
“但如果是你，或许真的实现。”
150集以上的情景喜剧，要是我能参与演出
“渴水”
林默的脑袋像灌了铅，昏沉得抬不起来，眼前的人影晃成一片。
酒精让他口渴难耐，还有浑身翻涌的燥热。
没心思想，全凭本能伸手扯领口扣子，指尖滑了好几次才解开一颗；接著又往下拽裤子的腰带。
“林哥，想喝水？我去给你倒”
“渴晴晴”
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带著一丝无意识的温柔，像羽毛蹭过周熏的耳朵，却扎得她心口发疼。
周熏脚步猛地停住，下一秒，妒意翻涌得她浑身发烫。
“又是徐若晴！”
周熏咬著牙，指甲都掐进掌心。
她死死盯著林默——此时的他还在跟腰带较劲，皱著眉，眼睛半睁，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说了什么。
“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宝湾来的？就因为她会撒娇、长得漂亮？”
周熏指甲掐得更深，掌心都快破了，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的你！”
妒意像藤蔓缠上心臟，越收越紧。
“如果”
她看著林默无意识间褪下衣裤，又看了眼浴室，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来
说话间，周熏抬手扯掉了黑色长裙的肩带，裙子顺著白皙的手臂滑落在地。
她光著脚一步步朝著浴室走去，目光中带著不甘，也带著孤注一掷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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