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银枪的将领踏雪而来。
"子龙!"
张飞面容扭曲,怒吼道:"传言不虚!
"刘玄德口称匡扶汉室,实则包藏祸心。"
"蒙曹将军点化,方看清其人真面目。"
赵云神色淡然,字字铿锵。
张飞气得浑身发抖,竟说不出半句辩驳。
在战场上,糜竺缓步走到曹树身旁,与张飞隔空对峙。
"翼德将军,你我皆被玄德公所欺。如今醒悟投效曹公,犹未晚也。"
张飞猛然抬头,虎目圆睁:"子仲先生?"
糜竺冷笑连连,眼中迸出刻骨恨意:"所谓恩重,不过觊觎我糜家资财!更纵容云长害我胞弟,此仇不共戴天!"
张飞如遭雷击,终于明白糜氏兄妹倒戈的缘由。
"仁义之主竟遭如此背叛!吼,声震四野:"天理何在!"
曹树突然厉喝:"翼德!"
寒光闪烁的剑锋直指张飞:"归顺可生,顽抗必死!"
张飞须发皆张:"曹贼休想!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曹树眼中杀意凛然,早知这莽夫会执迷不悟。
那就取他性命吧。
曹树面无表情地挥下手臂。
杀戮的命令迅速传达。
赵云高举银枪,厉声喊道:"放箭!"
无数箭矢从曹军阵列中倾泻而出。
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接连响起。
转瞬之间,徐州士兵如麦秆般倒下。
鲜血四溅,惨嚎声响彻战场。
"全军冲锋!诛杀曹贼!"
张飞一边挥舞长矛格挡箭雨,一边怒声咆哮。
但无人听从指挥。
徐州士兵早已吓破胆,纷纷溃逃。
"范疆!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
张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依然无人应答。
他猛然回头,发现范疆早已丢下他独自逃命。
"范疆!你这贪生怕死之徒!"
张飞目眦尽裂,发出沙哑的怒吼。
"嗖——"
一支利箭直取张飞后脑。
他分心之际,箭矢已至耳边,只得仓促侧头闪避。
"嚓!"
右耳应声而断。
剧烈的疼痛让张飞发出凄厉惨叫。
"我不能死在这儿,大哥还需要我"
他强忍伤痛,拨转马头,随着溃军仓皇逃窜。
"张飞,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曹树冷笑一声,松开怀中的糜贞,翻身跃上战马。
金色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
赵云、黄忠、甘宁等将领率军紧随其后。
四面八方涌来的曹军将溃军重重包围。
鲜血染红了整片战场。
河岸边。
后续竹筏陆续靠岸,刘备刚踏上岸边。
张飞竟擅自出击,未等我号令便突袭敌营,实在莽撞!
见张飞部曲已无踪影,刘备心下不悦。
抬眼望向曹军营地,只见烈焰映红夜空,厮杀声震耳欲聋。
惨烈战事似已爆发。
"所幸糜子仲安插了内应,即便没有我,翼德当能击溃曹营。"
刘备稍感宽慰,嘴角浮现胜券在握的笑意。
他正欲策马驰援。
忽见。
前方夜色中涌来数百名徐州溃兵,狼狈逃窜。
"败军?"
刘备神色骤变,顿觉大事不妙。
正惊疑间,张飞麾下范疆仓皇而至,跪地急报。
"主公!糜竺已投效曹树,此番夜袭实为诱敌之计,曹营早有埋伏!"
如遭雷击。
刘备身形摇晃,面如土色,手中缰绳竟惊得坠 下。
呆立片刻后,刘备猛然回神,悲愤交加。
"好个糜竺,背信弃义之徒!假意归顺于我,实则暗中勾结曹贼!"
刘备恨得咬牙切齿。
"主公!翼德将军已遭曹军围杀!"
"曹树追兵将至,速速登船北撤,迟则危矣!"
范疆扯谎再添一击。
刘备如遭雷殛。
瘫坐马背,形如泥塑。
关羽、张飞!
乃他左膀右臂。
从市井贩履之辈,到今日大汉皇叔,全仗二人鼎力相助。
如今。
关羽遇害,张飞殒命。
双翼俱折,形单影只,霸业何以为继!
"曹树!你断我臂膀,此仇不共戴天!"
凄厉怒吼划破夜空。
杀伐之声自远方汹涌而来。
范疆匆忙呼喊:"主公,此刻非哀伤之时,速速撤回北岸!"
刘备猛然警醒,悲愤之色转为惊惶。
"全军登舟,即刻返回北岸!"
他高声呼喊着,慌乱攀上竹筏。
两千徐州后军乱作一团,兵卒们互相推挤着争抢竹筏。
岸边原本备有充足的渡筏,但士卒们在惊慌中失去章法,看见空筏就蜂拥抢夺。
转瞬间,所有竹筏皆已离岸,河滩上只剩散落的铠甲兵器。
不久,又一批败兵逃至岸边,张飞亦在其中。
他原想着安然撤回北岸,往后仍有机会与曹树再战。
抬头却见光秃秃的河滩,顿时呆若木鸡。
"渡筏何在?"
张飞低声自语,焦灼地环顾四周。
火光映照下,只见沂水上一列列竹筏正疾驰向北岸。
刘备竟弃他而去,独自逃生!
张飞如遭雷击,僵立原地,眼中渐渐浮现绝望。
"兄长!我张飞十余载忠心追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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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杀声再度逼近。
无数曹军如潮涌来,将张飞及其残兵团团围困在岸边。
火把通明,映得沂水两岸纤毫毕现。
"张翼德,看来刘玄德已弃你如敝履。"
曹树洞若观火,冷言道:"愚忠十余载,反被你这仁义兄长所弃,本将很想知道你此刻作何感想。"
这番讥诮之言,犹如在张飞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
心中悲凉霎时化作滔天羞愤。
"张将军,如今你看清刘备真面目了,莫再执迷,归顺曹将军吧!"
赵云念及往日情分,再次开口劝降。
"那又怎样!"
张飞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状若癫狂,显是豁出一切的架势。
"就算兄长弃我于不顾又如何!"
"他乃汉室宗亲,肩负复兴汉室之责,为大业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
"即便他要亲手取我性命,我张飞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张飞生为刘氏臣,死作汉室鬼!"
这狂乱的吼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曹军将士闻言无不震惊。
"世间竟有如此愚忠之人,当真罕见!"
"这莽夫被刘备抛弃,竟还这般死心塌地,可悲可叹。"
黄忠、甘宁等将领摇头叹息,眼中尽是怜悯。
唯独曹树眸中不见半分同情。
唯有森然杀意。
愚忠之徒,死不足惜!
"冥顽不灵的蠢货,今日就送你下去与关羽团聚!"
随着一声厉喝。
战马疾驰而出,曹树倒提禹王槊杀向张飞,如一道金色闪电划破夜幕。
"他竟单枪匹马前来送死?"
"正好让我斩了这厮,临死前为兄长除去心腹大患!"
张飞悲愤的眼中突然迸发喜色。
随即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挺着丈八蛇矛迎击而去。
一黑一金两道身影轰然相撞。
"轰隆!"
震天巨响中。
狂暴的气浪向四周席卷,扬起漫天尘土。
两人立足之处竟被震得下陷半寸。
烟尘散去。
张飞却身形微晃,蛇矛被震开数寸。
张飞瞳孔骤然收缩,如同目睹鬼神现世。
当年关羽命丧曹树之手,张飞虽然恨意滔天,却始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天下英雄中,吕布既亡,怎会有人能超越关羽的武艺?
更何况对手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
此刻兵刃相接的瞬间,他才猛然惊觉自己一直在逃避现实。
眼前的曹树,其武学造诣竟已接近昔日吕布的境界!
"就这点本事吗,张翼德?"
曹树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
他臂膀一震,禹王槊霎时化作血色幕布,犹如天降流星雨般将张飞完全笼罩。
"失算了!"
张飞猛然警醒,牙关紧咬,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拼命周旋。
烟尘再度扬起,很快遮蔽了交战双方的身影。
魏延、甘宁等二三流武将早已看不清其中玄机,唯有黄忠、赵云这等顶尖高手尚能窥见几分门道。
"征东将军的身手,比当初与我比试时更显精进了。"
赵云低声自语,眼中闪过惊叹之色。
黄忠轻抚雪白长须笑道:"子龙何必讶异,曹将军本就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赵云闻言恍然,不禁连连称奇。
转瞬之间,双方已交手百余回合。
张飞武力值虽已达九十八的巅峰,终究未能突破最后瓶颈。
这毫厘之差,却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在速度、力量与耐力各方面,曹树都具备碾压性优势。
能支撑百招,已是张飞的极限。
百招过后,张飞顿时漏洞百出,难以为继。
"这不可能!世间怎会有如此逆天的武学奇才,纵使霸王在世也不过如此!"
"难道曹阿瞒得此麒麟儿,当真是要亡我大汉江山?"
张飞心中愈发悲愤,战意渐消。
突见——
他招式凌乱,空门毕现。
"嗤!"
一道金光呼啸而过,突破防线,直贯腹部。
"呜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响彻战场。
兵刃收回。
张飞捂着喷涌的伤处,踉跄栽倒。
胜负已分。
曹树睥睨着血泊中的敌将:"本可为我曹氏效力,奈何冥顽不灵。张翼德,受死吧!"
禹王槊缓缓扬起,寒芒摄魄。
"曹贼!今日某虽死,吾兄玄德必报此仇!"
"吾兄仁德无双,天理必彰!"
张飞面若枯槁,仍固执嘶吼。
"仁德?呵。"
曹树嘴角泛起讥诮之色。
重槊轰然劈落。
"嚓!"
首级滚地。
曹军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惊天欢呼。
"全军进军!"
曹树血刃北指,声震四野:"渡河追击刘备,直取郯城!"
郯城北墙。
臧霸与陈登并肩而立,凝望南岸烽烟。
"元龙此计真有把握?"
臧霸低声询问。
"虽非万全,亦有八成胜算。"
陈登轻抚长须,目露慧光。
"善。"
臧霸颔首:"若玄德公得胜,陈家可永镇广陵,我部亦能雄踞徐北。"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于心。
(以下为
他们表面上尊奉刘备,暗中却掌控着各自军队维持着微妙平衡。
刘备清楚自身实力不足,多年来始终默许这种局面。
若非曹树突袭徐州攻势凶猛,刘备难以招架,二人绝不会出兵增援。
对他们而言,击退曹树恢复徐州旧有格局才是真正目的。
忽然南面扬起烟尘,臧霸麾下斥候孙观疾驰而至。
城门开启瞬间,臧霸已急声发问:"前方战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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