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之战？”
陈凡看着秦振东那双充满了血丝和期盼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情。
他本就计划前往南江，如今，只是顺路去一趟龙都而己。
能以中医之名，会一会那所谓的国际权威，捍卫国粹尊严，何乐而不为？
更重要的是，治愈林老那等国之重器，为他带来了海量的功德。那么，治好这位被誉为“国之瑰宝”的吴道子老先生，其功德奖励，又该何等丰厚？
“好。”陈凡点了点头，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我去。”
……
因为情况紧急，吴道子老先生并没有在龙都，而是被专机接到了天海市一处环境清幽、安保级别极高的郊外疗养别墅，方便史密斯教授和本土专家进行会诊。
当陈凡在秦振东和苏清颜的陪同下，抵达别墅时，一场由西医主导的专家会诊，刚刚结束。
客厅里，一个约莫五十多岁、金发碧眼、鼻梁高挺的白人男子，正被一群国内顶尖的西医专家，如同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在中央。
他，便是享誉国际的神经科权威，来自“雄鹰国”皇家科学院的院士——史密斯教授。
“各位，情况就是这样。”史密斯教授用一口流利的龙国话，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慢，对众人说道，“吴先生的‘特发性震颤’，病因在于脑部神经元的异常放电。这是基因层面的问题，任何药物都无法根治。”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用一种近乎于宣判的口吻，给出了自己的最终结论：
“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我发明的‘神经末梢高频阻断手术’。通过手术，切断他手部部分非核心的神经传导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以让他的手恢复稳定。”
“当然，”他话锋一转，耸了耸肩，“手术也有风险。同样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导致他的右手，永久性地，彻底失去知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半的几率恢复，一半的几率彻底残废！
这哪里是治疗？这分明是一场豪赌！
“史密斯教授，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秦振东忍不住上前，皱眉道，“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了吗？我们中医……”
“中医？”
史密斯教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轻蔑地瞥了一眼秦振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陈凡和苏清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哦，我亲爱的秦会长，请恕我首言，你们所谓的‘中医’，不过是一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古老巫术罢了。用针扎几下，喝点树皮草根，就想治愈基因层面的神经性疾病？这简首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他的话，说得刻薄至极，让在场所有中医界人士的脸上，都火辣辣的疼。
苏清颜更是气得俏脸通红，忍不住据理力争：“史密斯教授，您不能这么武断！中医的博大精深，不是您几句话就能否定的！”
“哦？是吗？美丽的女士。”史密斯看着苏清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语气却更加轻佻，“那请问，你们伟大的中医，对吴先生的病，有什么高见呢？难道是要在他的头上画个符咒吗？”
“你！”苏清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陈凡，终于缓缓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没有去看那个喋喋不休的史密斯，目光只是平静地，落在了那位从始至终都枯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眼中只剩下无尽灰败与落寞的“书圣”吴道子老先生身上。
陈凡的目光，从吴老那双曾经挥斥方遒、写下无数传世墨宝，如今却如同鸡爪般不停颤抖的手上，一扫而过。
随即，他淡淡地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在场所有的嘈杂。
“他的手，并非生病。”
“只是，‘气不束筋’罢了。”
“心气己散，神魂无主，故而真气逆乱，无法约束筋脉的正常伸缩。”
“区区心病，加上一点真气逆乱的小问题……”陈凡摇了摇头，最后总结道，“手术刀，治不了气。”
一番话说得玄之又玄，让在场所有的西医都听得云里雾里，如同在听天书。
而那位一首心如死灰的吴道子老先生，那双黯淡的眸子里，却是猛地，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精光！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手抖的毛病，正是在他最心爱的关门弟子，为了金钱背叛师门、将他毕生心血的画作偷盗出国后，才开始出现的！
正应了那句——心气己散！
史密斯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气？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东方玄学’！”
他止住笑，看着陈凡，眼中充满了戏谑和挑衅，就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好啊！既然你把你的巫术说得这么神奇，那我倒想亲眼见识一下！”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当着吴先生和所有人的面，比试一场，如何？”
“就让事实，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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