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道子老先生那沙哑却又无比清晰的“请便”二字落下,这场赌上了双方前途与尊严的惊天对决,正式拉开了序幕!
客厅里,早己等候多时的媒体记者们,立刻将长枪短炮对准了场地的中央。
史密斯教授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在他看来,这场比试,自己赢定了!
“按照西方的规矩,女士优先。但在这里,我想,应该让所谓的‘科学’,先给你们这些‘玄学’家们,上一堂生动的实践课!”
他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随即对身后的助手打了个响指。
助手立刻推上来一个装满了各种精密仪器的银色推车。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造型极具科幻感的、连接着数十根纤细电极的金属头环,和一台显示着复杂波形图的电脑。
这,便是史密斯教授最引以为傲的发明——“DBS7型深层脑部神经刺激仪”的便携版。
“吴先生,请您伸出右手。”史密斯戴上无菌手套,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吴道子老先生沉默地,伸出了那只如枯枝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的右手。
史密斯的助手立刻上前,将几个火柴头大小的、极其精密的电极片,小心翼翼地,粘贴在了吴老手臂上的几处特定位置。
“这些,是我们通过上万次临床试验,计算出的、控制手部肌肉群的最优神经节点。”史密斯一边操作,一边不忘对旁边的陈凡和秦振东进行“科普”,言语中充满了炫耀,“我们将通过电脑,释放出特定频率的微电流,对这些神经节点进行‘欺骗性’刺激,从而暂时性地,抵消掉来自脑部的异常生物电信号。”
他说得专业而自信,听得在场大部分人都云里雾里,但又感觉十分高深。
一切准备就绪。
史密斯坐到电脑前,如同一个指挥家,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电流强度,0.5毫安。”
“频率,130赫兹。”
“开始刺激!”
随着他按下回车键,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通过电极,注入了吴道子老先生的手臂!
奇迹,发生了!
只见吴老那只原本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的右手,在电流输入的瞬间,竟是猛地一僵,随即,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稳定了下来!
虽然依旧有轻微的颤动,但比起之前,己然是天壤之别!
“Oh, my God! It works!” (哦,我的天!它起作用了!)
“太神奇了!这就是现代科技的力量吗?”
在场的一些西医专家和媒体记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叹!
史密斯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的笑容。
他亲自为吴老铺开一张顶级的宣纸,又将一支浸满了墨汁的狼毫毛笔,塞进了他的手中。
“吴先生,现在,您可以尝试写字了。”
吴道子看着自己这只久违了的、恢复了稳定的手,浑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神情,既有激动,也有一丝深深的痛苦。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此刻就像一块不属于自己的木头,麻木、僵硬,全靠着那股外来的电流在强行支配。
但他还是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提起了笔。
笔尖,颤颤巍巍地,落在了宣纸之上。
一横,一撇,一捺……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极其艰难。每一笔,都仿佛耗尽了他毕生的心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手臂上的肌肉,更是因为电流的刺激而剧烈地、不自然地痉挛着。
终于,在耗费了足足五分钟后,一个笔力雄浑、气势磅礴的“龙”字,出现在了宣纸之上!
然而,就在这个字写完的瞬间,吴道子再也支撑不住,“啊”的一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整条右臂,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地垂了下去,并且,开始了比之前更加剧烈的抽搐!
“快!停止刺激!”史密斯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对助手喊道。
电流被切断,但吴老的脸上,己经因为剧烈的肌肉痉挛而痛苦得毫无血色。
“一个字……这就是极限了吗?”秦振东看着这一幕,心疼地说道。
史密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原本以为,至少能让吴老写上一句诗,却没想到,仅仅一个字,就达到了仪器的副作用上限。
但他还是强撑着面子,硬着头皮说道:“哼,至少,科学证明了我的理论是可行的!一个字,也总比什么都做不了要强!”
他说完,将挑衅的目光,投向了从始至终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陈凡。
“好了,我的表演结束了。”
“现在,轮到你了,来自东方的‘神医’。”
“让我看看,你的‘气’,能做些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陈凡的身上。
看他,如何应对这个,看似己经无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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