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不急不慢的翻出药箱。
朱雄英四肢后背都有皰疹,是水痘,再加上发烧。
在后世就是常见小病,他之前就得过。
得过水痘的人,有些后面容易得带状皰疹,家里常有这类药。
而朱雄英会夭折,是因为医疗不先进,现在的医疗跟后世去比,差远了。
古代缺乏抗病毒药物,治疗手段。高烧引起肺炎,脑炎,心肌炎这种併发症,难以控制。
朱雄英水痘引发高烧和炎症,平时体质差,导致出现病危。
创可贴下面,有阿昔洛韦片,还有牛黄解毒丸,布洛芬和头孢,阿莫西林,葡萄。
梁泽取出阿昔洛韦片,布洛芬。
“这是你师傅制的药,怎么如此的怪异?”
朱元璋怔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药,外形真是奇怪。
“担心这个药有毒?”梁泽诚恳的看著朱元璋:“皇孙都病重了,我没必要专门来冒险下毒。
只是陛下是大人物,担忧也很正常。”
朱元璋看著戴思恭:“检查。”
戴思恭取过药片,又闻又嗅,半天检查不出来。
梁泽笑了笑,拿过药准备吃。
“吃!”
朱元璋盯著药,这样说。
梁泽利索吞了药,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
“是咱多虑了。”
朱元璋一笑,拍拍梁泽肩膀,药给朱雄英服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
戴思恭和御医退在殿外等待,窃窃私语。
“治病不摸脉,看一眼知道了!”
我们行医问诊,望闻问切,这小子看一眼就知道?那他们学的医术算什么?
戴思恭看著几个御医:“只要能治病,我们就不要多言。”
刚才戴思恭听说了梁泽身世。
梁泽开国初时进山躲灾,跟师傅在山里隱居,师傅算到了皇孙的病后让梁泽出海寻材料製药。
回程时,在太仓卫刘家港码头被当张士诚余孽抓住。
两个时辰过去,朱雄英不见醒来,反而昏睡。
朱元璋眼睛通红,看著梁泽问道:“怎么回事!”
梁泽心里有数,有些人服了药会头晕嗜睡。
“陛下,让子弹飞一会儿。”
梁泽自信的笑著。
眾人不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朱元璋狠狠威胁:“醒不来,咱就剐了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怕。”
“怕?只要蒙著我眼睛,砍还是剐,我都不怕。”
梁泽云淡风轻的模样。
让朱元璋觉得,这傢伙是个滚刀肉吧。
殿外,御医和民间大夫听到皇帝呵斥,幸灾乐祸起来。
让你逞能!出事了吧,我们大家用药都是商议,绝不做出头鸟。
这个傻小子单枪匹马,要是出了差错,都没人帮分担。
吕氏心里竟然有些窃喜,她希望治不好。
朱標跟马皇后焦急等待著。
梁泽吃完东西,四仰八叉的躺在殿中睡觉,半夜不舒服,又跑软毯上睡。
朱元璋看一眼。只觉得梁泽太可恶了,竟然丝毫不怕自己。甚至像能猜透人心一样。
朱元璋想叱责梁泽没有尊卑。
可转念一想,山里的野的娃娃懂什么,也就不再说砍头活剐的话。
不阿諛奉承,不欺骗自己,朱元璋很满意这一点。
並且,朱元璋发现朱雄英的烧已经退了。
是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皇孙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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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退烧了,他有什么理由去杀一个山野出来的孩子,有什么理由,去惩罚恩人。 梁泽有真本事在身,算到大孙的病,配製药,很了不得。
退了烧,病就容易治,第二天东方露出鱼白。
“皇祖母”
微弱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
马皇后看到朱雄英醒后,眼神突然变得惊喜,抓著朱雄英的手,声音哽咽:“英儿,你,你终於醒了。”
朱元璋搂著马皇后,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一直没放开,亲人安康才最重要。
朱雄英视线越过马皇后肩头。
看向站著的朱標,朱標身边是侧妃吕氏。
吕氏满眼惊讶,竟然醒了。
“皇爷爷,爹。”
朱雄英呢喃著。
戴思恭听到朱雄英退烧,手都颤抖著。
他太激动了,医术这么高吗?
这少年是个学医之才啊,自己要想办法收下他。
等著看笑话的民间大夫,这会儿都转变了话术,纷纷夸讚起来。
朱標准备请朱元璋赏赐梁泽。朱元璋示意殿內安静,因为,当事人这会儿睡的正熟。
朱元璋揉了揉自己的鬍子,笑了笑,他觉得这个梁泽很有意思。
睡饱的梁泽,啃著鸡肉,特意询问朱元璋:“陛下,別忘了赏赐。”
马皇后正在餵朱雄英吃粥,看著梁泽,更是越看越喜欢。
朱標也很喜欢梁泽,欣赏梁泽鬆弛,轻鬆自由:“你就和本宫的弟弟一样。”
“谢殿下。”
朱標和蔼道:“是你治了雄英的病,你不用客气,隨意些。”
梁泽想了想,点点头:“对了標子哥,你可以叫我的小名鱼蛋。”
“你叫我標子?”朱標一愣,哈哈笑起来。
“是亲切的意思,我没有哥,希望太子殿下做我哥,我可没有不敬的意思。”
梁泽补充了一句。
朱標咧开嘴笑:“你和我,没有那么多忌讳。”
梁泽点点头,坐在朱標身边叮嘱朱雄英后续吃药问题,好像真的是兄弟说话一样。
朱標很久没有轻鬆过了,这是他还没做太子时,才时常会露出的笑容和轻鬆。
吕氏和宫人都觉得没大没小,朱元璋默默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个笑意味著什么。
儿子恭敬,遵守礼节,从来不敢这么隨意放鬆的笑。今天,笑的这么隨意。
朱元璋也是个父亲,怎么会不希望儿子开心隨意的笑。
是他做不到,而现在,梁泽做到了。
朱標跟梁泽聊天,比如他为什么见了父皇不害怕,还能在一起开开玩笑。
这是他想做不敢做的。还有就是標子哥这个称呼听起来像民间打架的。
他很欣赏梁泽的隨意鬆弛,想问问如何能够拥有。
但是,朱標没机会问,因为他威严的父皇在这里。
儿子醒了,宫里的姐妹兄弟都跟著前来探望,朱標要去应对这些事。
毛驤將梁泽请去偏殿休息。
梁泽看著毛驤:“我还欠你一顿饭钱,要还你。”
毛驤心想,这小子还挺诚信,是个值得交的。
“你有银子了吗?”毛驤高兴问道。
“还没有,不过我可以让標子哥给你还银子。”
梁泽目光炯炯有神。
毛驤一愣,差点尿裤子,看著梁泽:“你敢让太子殿下给我还银子!”
“要不,让陛下给你。”梁泽笑著。
“什么!”
毛驤嘴角一扯,决定不要了,他要命不要钱。
这天下,估计只有梁泽敢跟皇帝老子要钱。
这时,內侍稟报:“陛下请梁泽去乾清宫。”
毛驤看著內侍:“什么事?”
“陛下要让梁泽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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