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用自己带的碘伏,涂抹过额头,就躺在院子的椅子上,树叶將阳光割碎,点点斑斑。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前世爷爷奶奶给自己的关怀,想起自己出海时,他们往船上放吃的的爱。
大明对自己是陌生的,因为这里没有熟悉的人,每次看到怀庆公主的脸,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在那个文明的世界生活。
被女人拋弃是令人愤恨的,但是现在梁泽想通了,他要把那个考公失败的自己留在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快乐的活著,有情有义的活著。
下次要是有机会再见到怀庆公主的话,跟她道个歉吧,古代摸手还是很大逆不道的,这时候的女子还是单纯的。
总不能把对其他人的不满,撒在无辜的女子身上,这类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第二天,梁泽起来的很早,院子的果树开著,葡萄已经长的跟米粒大小。
梁泽在院子里伸个懒腰,不用向朝臣苦逼的上早朝,日子愜意而舒服快活。
用牙膏刷过牙,漱口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能在古代用著现代的好东西,真的是无法体会的幸福。
上元县街道十分乾净,都是百姓自己打扫的,因为不会傻到拿一两银子请衙门帮忙打扫卫生。
“县尊有礼。”
“县尊大人。”
“大人,今天给我特意您留了新鲜的羊杂汤,烧饼都是刚出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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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大道属於应天大街的一条附属街,出去后就能看到跟江寧县相通的大街,路上有三三两两下值的官员马车。
路过魏国公府时,徐达家门口很是热闹,梁泽听说是老朱给徐达建造的大功坊还是什么,反正气派无比。
人向有钱的,狗咬穿烂的,梁泽人微言轻,並不想去凑热闹,悠閒的啃著剩下的烧饼,朝衙门过去。
平日里虽然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人命大案,但是梁泽很满意。
这样就说明百姓过的还不错,只有没有什么怨气和委屈时,才不值得可爱的百姓们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方式解决。
衙门有贾谭在照管,梁泽照例坐在衙门等门口的鸣冤鼓响起。
快要瞌睡时,县丞贾谭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人,徐辉祖。
魏国公徐达的儿子,有事不应该寻江寧县吗,跑到上元县来干什么。
这些都是贵人,是衙门小吏得罪不起的。
正微笑著上前,谁知道徐辉祖都不理他,直接走向梁泽坐的大堂,拱手道:“梁知县,我跟家父听闻你医术高明,特请您前往徐府一瞧。
徐辉祖盯著梁泽,上下打量都觉得这上元知县就是个乳臭未乾的年轻人,真能治父亲后背的疮?
父亲才回京,太子就派人前来告诉他们,上元知县有妙药,能够治自己父亲。
徐辉祖肯定不信,尤其徐膺绪跟徐增寿都不信,但是太子殿下出面传话,也是好心,不能违背。
我何时医术高明?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给我胡说乱造谣的,我那点药珍贵无比,岂能被这么浪费。
徐达虽然是丞相,魏国公,武將之首,但是他看野史时,说徐达是被老朱赐蒸鹅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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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梁泽无法证实,可也不想惹麻烦。 “徐公子,可能有误会,我其实並不会治病。”梁泽拒绝:“我师傅会治病,但我师傅已经驾鹤西去了。”
徐辉祖面对梁泽这么说,心更是凉哇哇的,要不是太子殿下,自己断然不会来请这个不著调的大夫。
可是徐辉祖这个人,是一根筋的忠诚,维护朱標推荐的人,不管信不信都要请去。
原因很简单,信不信,都要请去府里,不请就是不给东宫脸,治不治的好徐辉祖並不抱希望。
“太子殿下让我请你。”徐辉祖直接明说。
听到是朱標,梁泽嘆息,標子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啊。
虽然给自己找个靠山,搭上徐家这条线,是为他好,可是后面徐达噶了。
这是自己兄弟的意思,他就不能让標子丟了脸。
梁泽对徐辉祖道:“我需要回家带点药,再过去医治。”
徐辉祖心里充满质疑,但还是客气道:“我隨县尊一起吧。”
魏国公府,大厅。
“这能行吗!”
徐达次子徐膺绪,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迸溅出来,弄的衣服到处都是。
“父亲后背的东西,京城根本没有人会医治的,怎么突然跑出来个神医梁泽。
这廝我听说是山里跑出来的怪异傢伙,前些日子派衙役检查咱们徐家附近的河道,人家江寧知县怎么不搞这些架子。”
小儿子徐增寿满脸生气:“爹你也是糊涂了,脑子傻了,太子殿下隨口举荐的人,就非要大哥去请,还要咱在这里等。
这要是治不好,把父亲治的病情加重了,我就直接把这小子剁碎餵狗去。”
徐达坐在上座,慢条斯理的喝著茶,经过这些年的风霜磨礪,之前莽撞的武夫早就有了该有的冷静。
看著两个儿子发表不满,他放下茶杯,淡淡道:“治一治不是什么坏事,他还能把我治死。”
“还敢治死!”徐增寿眼睛瞬间瞪的圆溜溜:“治死了,我直接掀翻他上元县衙屋顶。”
徐达声音不高,却带著沉稳和聪明:“治我的病或许只是个引子,我才那个叫梁泽的肯定不会治病,京城里面的大夫我都认识。
真正让太子殿下上心,应是想给那小子找个靠山,让我来罩著,这才是东宫的意思。”
说著徐达身体微微前倾:“我这个疮,压根就没想过治好,连戴思恭都束手无策,一个长寧伯就能几天治好了?”
徐膺绪不解:“父亲既然知道这个事情,为何还要拋下前院的宾客等梁泽来治病,这是浪费时间。”
“你懂个屁!”徐达实在是忍不下去儿子的蠢,直接爆粗口,隨后长嘆气道:“我是承太子殿下的人情。”
“承太子殿下人情?”徐增寿冷哼著说道:“这是拿父亲的命在这里当儿戏吧。”
就是当儿戏,自己也得上,徐达觉得朱標一直很稳重的,推荐的人应该不会有多差劲吧?
徐达心里其实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疮被治好,他应承下来去请梁泽就是为了承太子人情。
想到父亲要被庸医折磨,徐膺绪心里十分暴躁,只觉得荒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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