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朱回宫里后,朱標早早就在乾清门口等著梁泽,看到老朱脸色异常不好,请示后带著梁泽去东宫。
在人前,梁泽会恭敬的对朱標行礼称太子殿下。
亲手扶起梁泽,內侍识相的离开后,朱標带梁泽到书房,接著坐回书桌后。
能让梁泽直接来自己书房,本就是非常亲密且信任的,梁泽自然很清楚,但朱標待他越好,他反而越恭敬起来,比之前略拘谨。
在朱標目光的失望以及强行询问下,梁泽只好拱手道:“我刚从大牢里面出来,怕带著晦气,衝撞到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实际是这次牢狱之灾,让梁泽意识到,自己不是万能的,有些距离该保持要保持。
朱標看著客气的梁泽,直接挥手说道:“父皇要跟刑部朝臣商议明律修订,你来我这里暂时待著,很合我意啊,你要是不来找我,我明天就要去你府上打扰了。”
梁泽闻言,露出笑容:“標子哥居然会开玩笑了。”
朱標热情真诚的问候招待,让梁泽感受到兄弟情义的温暖,尤其是朱標明显的亲近善意,梁泽整个人放鬆下来。
“殿下屈尊降贵拿我当兄弟,已经是天大的荣耀,殿下天天来我家都不算打扰。”
朱標开心的点头,问过梁泽在大牢里面的吃住情况,有没有狱卒为难他后,就询问起正事。
“你不是告诉我,允炆以后的事你只是猜测,且雄英身体好后,许多事应该不会发生,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给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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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下意识道:“啊?难道不是標子哥你告诉给皇上的吗,我以为你们告诉了,跟陛下进宫时,我就承认部分事情了。”
朱標摇摇头说道:“无论何时你告诉我的事情,我都不会告诉给別人的,父皇年纪大了,咱们后辈的事情不需要告诉他的。”
梁泽道:“难道是陛下诈我。”
我爹也诈了我,朱標此刻一脸的黑线,但是也不忍心怪对自己很好的父亲,不然就是不孝顺。
无奈的说道:“算了,既然这件事已经这样,待会儿父皇问你什么你就大方回答,且要注意分寸。”
“是,殿下。”
“没有外人,叫標子就行。”
朱標轻捶了梁泽一拳,板著脸纠正,梁泽这才嘿嘿笑著。
说自己经一事会长一智的,会注意的,不过兄弟要问什么,他肯定会告诉。
看著面前笑呵呵的梁泽,朱標无比轻鬆,心里想著,自己要不要叮嘱梁泽,今后收拾贪官污吏时,暗中收拾,別傻了吧唧在明面上。
可是这话到底没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属於太子教唆杀人放火,礼法上面肯定不合適。
朱標昨晚跟老朱说,自己的病跟梁泽的命息息相关,只要梁泽平安的活著,自己就能活,否则情志不畅容易生病。
过了一个时辰,马皇后身边的女官过来请梁泽跟朱標,朱標知道该吃饭了,加上母后还弄了艾草除邪这类东西,亲昵的搂著梁泽肩膀离去。
马皇后看到梁泽来,让女官拿来艾草跟桃枝给梁泽拍拍打打,还搞了民间的火盆驱邪。
梁泽不好意思让马皇后这个长辈给自己拍打,直接说自己用桃枝艾草拍拍。
朱柏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看到梁泽后,对朱雄英道:“看来你真的没骗十二叔啊。”
隨后走到梁泽跟前,直接来个熊抱,不知道为啥,第一次见梁泽他就觉得这个人可以当兄弟,甚至很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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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哭哭啼啼半天,把鼻涕和眼泪抹在梁泽身上,然后道:“兄弟的鼻涕和眼泪也能驱邪。” “咳咳,眼泪驱邪是好事,但是你不能抹在我衣服上。”梁泽拍拍朱柏肩膀:“真心换真心,我把眼泪跟鼻涕抹在你的袍子上吧。”
“傻子才让你往身上抹眼泪。”朱柏跳开老远,道:“鱼蛋啊,天地良心啊,我真的再给你驱邪啊。”
梁泽其实想说,他的字於旦的意思,后来听成鱼蛋,鱼生大泽,隨便吧,反正就是个称呼。
老朱的菜园子的內殿,里面有臥书架,臥榻,平日里在这里也能歇息睡觉。
自己翻出本子,在李善长的下面记住麦至德名字,画了一笔,梁泽的名字下面一笔都没有。
老朱很是不屑李善长,既然把地给了,就大方给,毕竟你老娘就是这娃救的,自己为了药付出多少代价。
凭什么你就给一千亩地,还在这里让工部侍郎倒打一耙,跟当年跑到郭帅面前献殷勤的心思有何不同。
刚出狱的幸运儿,坐在凳子上听著朱柏讲就修仙问长生的畅享,觉得给朱柏弄点仙侠小说不错,比如封神演义,比如西游记。
这是个老套的故事,却是万能的润滑油,因为不管它多老,在现在的洪武朝还是非常新颖的,就是担心被御史弹劾搞文字狱。
“咯吱——”
门开了,老朱从里面走出来看著院子帮忙干活的孩子:“梁泽你跟咱进来。”
马皇后放下抹布,“重八,在家里不是你的前朝,你可不许为难这孩子。”
老朱脸皱的跟苦瓜一样,不耐烦的朝马皇后挥手:“咱知道,赶紧做你的饭去。”
朱柏看到自己爹,已经两股战战立不住,谁知道梁泽这傢伙,居然昂首挺胸跟进去,不愧是自己大哥,夸张的道:“嘖,佩服佩服。”
里殿,老朱隨意坐著,看著梁泽道:“知道咱为啥放你出来?”
肯定不是因为正当防卫,梁泽心里吐槽,接著直接道:“因为臣当时预言的那些话。
陛下给皇子皇孙用五行命名,就是因为有句话叫做故孝火德也,木生火,火养木。
您希望子孙和睦,更在意弟兄之间的和睦,这是家庭理想状態,留著我改变那些事情,正是这个事情让您从心底愿意放了我。”
看来你小子不蠢,居然能看到咱真正的用意,既然如此,你怎么又被李善长做局了,还是你太过自负,这次的事就当是给你教训。
儒家的修身齐家里面,齐家在明代士人眼中,决定著家庭,家族,甚至王朝嗯兴衰,因此齐家必自一身开始。
明代是血缘原理构建的观念社会,封藩王,家天下就是老朱思想里面的部分。
当“家人”都在维护梁泽时,老朱不得不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事过分了,再加上允炆逼叔的根本原因,火急火燎放了出来。
“马车上你跟咱说的话,咱是半信半疑,因为咱不会將皇位传给庶孙允炆,只有雄英,雄英才是咱心中的大明皇孙。”
“陛下,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皇孙雄英四月时不幸病逝,后来的您真的会把皇孙允炆立为太孙。
而这位太孙跟洪武十七年的考生黄子澄,齐泰进行削藩。最后导致湘王自焚,燕王造反,藩王被囚禁。
正是因我算准这些事,才特意出海帮皇孙寻药材治病,想要替您扭转局面。
我师傅就是把大明的重要事情都算了出来,才早早去世,道破天机太多。”
老朱心里隱隱担心,若不是梁泽救治大孙,假设老大洪武二十五年没了,自己最好的继位人还真的可能是允炆。
只是允炆心地善良,刘三吾说连蚂蚁都不愿踩死,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伤害他的皇叔。
“除非你立刻再预言一件事,若准確,咱就彻底信你。”老朱还抱著丝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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