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听听,他到现在还坚持让咱破例!”
朱元璋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到乾清宫外老远。
“妹子,纵使你再护著他,也不能看他破坏咱的规矩吧,咱今天非要让他知道,规矩是用来守的,不是用来破例的!”
“孩子是我生的,要管要杀也是我当娘的说了算,不用你!”
马皇后的声音传进梁泽耳朵。
毛驤跟梁泽快速看一眼,立刻到殿外停下,让內侍通传。
“陛下,长寧伯到了。”
“来的正好,让他滚进来!看看他把咱父子搞成啥了!”朱元璋几乎是吼一样。
梁泽走进来,平静的望朱元璋一眼,看著被马皇后护在怀里的朱標和哭泣的朱雄英还有朱福寧。
“狗东西,看到没有,看看你做的好事!”朱元璋不能骂朱標,骂梁泽总可以。
梁泽嘴角抽了抽,隨后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殿下。”
朱元璋目光锐利的盯著梁泽,瞪了半晌,这才道:“是你说要爵位不要公主。”
梁泽看眼坐在那里低著头的朱福寧,看眼抵抗的朱標,“这件事跟太子殿下没有关係,话是我说的。
朱元璋大怒,喝道:“你把咱当什么?大明是你家的?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由不得你!”
“咱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天下想当駙马都尉的人多的是,这么多年谁敢像你这样过?”
梁泽反驳道:“臣不觉得这件事是臣有错,臣这么做是不想让上元县三年计划功亏一簣。”
“上元县从最开始的臭泥沟烂滩涂,到荷满塘,清水见河底,青石路,青砖路,井井有条的街市,都是我的心血,像我的孩子。
我不爱五军都督府,我只爱跟百姓接触,带著他们一起过上最好的日子,扶贫助弱。
再者长寧伯是我凭本事,救皇孙跟皇后娘娘挣来的伯爵,我凭什么放弃这个爵位,再说了尚公主,是陛下你定的,该怎么平衡是你的问题。”
梁泽看眼朱福寧,似乎是跟她解释:“不愿意尚公主,绝无轻视看不起的意思,只是我更想选择我愿意走的一条路。”
駙马都尉除了去五军都督府,就是逢年过节替朝廷前往凤阳,钟山这些地方祭祀,梁泽觉得过於无聊且枯燥。
朱元璋本就生气,听完梁泽说的话,直接就炸了,指著梁泽恶狠狠的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就说。”梁泽向前走一步,质问道:“是陛下故意不愿意有个调和的办法,明知情况而有意为难我来选择。
是陛下把我逼到这步的,把太子殿下逼到顶撞,把公主逼到为难的位置,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陛下!
皇后娘娘身体才痊癒,生病的事陛下不知道吗?太子殿下为什么被安排休养?皇孙殿下受到惊嚇,该怎么办,陛下根本不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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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想上元县对臣有多么的重要,百姓有多需要臣,公主殿下心里到底在意什么。 陛下不知道,陛下只知道自己的规矩不能破例,不能被忤逆,所有人都要围著陛下的意愿服从!”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就是朱元璋再暴躁,也不由得心里多了一丝疑问出来,毕竟妹子,標儿,孙子,还有亲娘早逝的姑娘,都是他至亲的人。
上元县確实刚有起色,百姓才適应梁泽,说句心里话,梁泽更適合这些地方。
愧疚归愧疚,反思归反思,面子不能丟,嘴不能软:“咱是皇帝,你听咱的,天经地义!”
“陛下的天经地义,就是不顾真实情况,让所有人都全部服从您的安排,就是要让我白白放弃兴建一半的上元县不成!”
梁泽的话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朱元璋,懟的朱元璋整个人都开始发颤起来。
朱元璋指著梁泽道:“你个做臣子的竟然跟咱这般说话!咱看你是不想活了!”
梁泽声音提高:“我不是不想活了,是陛下要的不是有主见思想的太子储君。要的不是为百姓做事的基本官员,要的是隨时隨地让你调遣的傀儡木偶,来满足你的私人慾望。
陛下,您到底是真的给女儿找郎君还是找个名义駙马。还是害怕我治理出天下第一县后,让您兑现我侯爵的诺言?”
朱元璋气的脖子上的青筋还有血管直跳动,梁泽的每一句话像巨石砸在重重砸在他胸口。
朱元璋猛的踹翻旁边的凳子,背著手走来走去,眼前直发黑,喝叱著道:“反了!咱看你这长寧伯当的不耐烦,想死了!真想死直接说,咱就给你个痛快的。”
被儿子顶撞过,被妹子又不让动手,现在这个火气只想全撒在梁泽身上!
朱元璋走了几步,拔出掛在不远处的佩剑,指著梁泽喝到:“你个不知死活的,咱今天就宰了你,让你知道顶撞咱的下场。”
梁泽看著明晃晃的利剑,居然不求饶,而是闭上眼睛,纹丝不动的站直身子:“请陛下给我个痛快吧。”
朱標连忙转过身,拉著朱元璋的衣袖道:“爹,不可。”
“皇爷爷,您不能砍梁叔,你总教我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您忘了吗。”朱雄英此时望著朱元璋,哭著问道。
“爹,嫁给王寧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为难长寧伯。”朱福寧握住剑尖道:“我赞同长寧伯的选择,毕竟上元县才兴建。”
“好,你先把剑放开。”
朱元璋看著锋利的剑刃轻易就能割破肌肤,哪里还敢乱动,连连安抚道:“把剑放开,这玩意儿锋利,会伤到你的!”
“朱重八,你还记得是谁把雄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谁治好我夜不能安的咳嗽。
对待恩人若是你这样的做法,想让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你要是不怕的话,这脑袋你朱重八就砍吧。”
“咱咱不是,咱没有!”朱元璋急得有些语无伦次,连忙辩解。
“是咱刚才气疯了。”
“都是梁泽这个混帐激怒咱,咱一时生气。”
“天下哪有人这样对咱姑娘,咱是皇帝,咱的姑娘那天下人等著求娶的,偏偏在梁泽这里推三阻四,搞的咱姑娘不值钱!”
朱元璋说著话,可手中的剑没有敢挪动丝毫,上前將朱福寧的手从剑身掰开,看到雪白锋利剑身上面的还是留下斑驳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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