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查理再次见到牧武之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份任命书。
“现在我们是朋友了，签字吧，我的首席法务官。”牧武说道。
查理神色如常，他没有翻阅条款，甚至没有多看一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大笔一挥，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多看一看吗？”牧武一挑眉，玩味的问道。
“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查理淡淡说道。
牧武盯著他看了两秒，忽然大笑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们是朋友！”
他踱步到落地窗前，背对著查理，语气忽然一转，像是閒聊般提起：“对了，既然你前妻的监护权已经『自然终止』，你女儿的抚养权应该很快就能拿回来。”
——查理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对了，你女儿多大了。”
“刚上二年级。”查理心中一紧，声音有些乾涩。
“最近加州的学校可不太平，据我所知，那帮见鬼的议员，为了选票，甚至打算推出“允许青少年自主决定是否变性”的法案。”
“这不可能”闻言，查理脱口而出，下意识反驳道。
隨后，他又沉默了下来。
作为天主教徒，查理对於此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但他確实接触过不少议员，深知以那些人的尿性，为了选票，他们连灵魂都能出卖。
“为什么不把你女儿送到龙腾会旗下的学校？我保证，那里不会有任何『性別流动教育』，也不会有人教她『探索自我性別认同』。”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除非，你希望某天回家时，发现她正在给自己注射睪酮？”
“你看如何？”
“我”查理硬著头皮，鼓起勇气，但话还没出口，就被牧武抬手打断了。
“哦，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传入查理耳中，却令他如坠冰窟，心臟几乎停止跳动。
这一刻，牧武带给他的压力，甚至超过了孟加拉虎。
“没有，老板。”查理最终低下头，声音沙哑。
“很好。”
牧武满意地点点头，从抽屉拿出一张支票，轻描淡写地放在桌上。“我私人额外付你两个月的薪水，再给你放半个月的假，处理好你的私事之后，再来上班。”
大棒加甜枣这一套，虽然老套，但是管用。
待他离开后，凯文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递上一枚u盘。
牧武接过，插入一台早已断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监控录像清晰地显示著一个密闭的房间——一男一女被绑在椅子上，惊恐地挣扎著。
牧武拖动进度条，直接跳转到关键部分——一柄匕首破空而入，精准贯穿男人的眉心。隨后，查理持刀走入画面，手起刀落，终结了女人的生命。
自始至终，牧武的身影从未出现在镜头中。
“很好。”他拔出u盘，锁进保险柜，转头对凯文吩咐：“查理现在是自己人了。他女儿入学后，安排最好的班级，確保她不受半点委屈——这件事，你亲自盯著。”
“明白。”凯文点头。
“对了，你不是说分部的那些人不太安分吗？叫他们来见我。”
。。。。。。
旧金山，华人街，別墅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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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进二楼，凯文和十几名华人男子正品茶聊天。
他们衣著考究，有的穿著定製西装，有的身著笔挺中山装，谈笑间透著儒雅隨和。 仅看外表，很难令人相信，这些人个个都是社团大佬，手上沾染不止一条人命。
“凯文老弟！”
一名四十来岁，体態臃肿，胸前掛著佛牌的中年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文玩核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记得上次来，你这楼下还是个泳池？怎么改成这么个古怪玩意儿了？”
他故作关切地摇头道，“风水讲究藏风聚气，你这样搞，怕是坏了整个宅子的气运啊。”
虽然语气和善，话语间却透著居高临下的意味。在座眾人闻言，立即如获至宝般纷纷附和
“白爷说得在理！”
“论风水，还得是白爷有研究。”
“听说白爷在拉斯维加斯的宅子，可是请了三位风水大师共同布局。”
闻言，凯文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俯视著楼下那个直径六米的圆形深坑。
坑中填满烧得通红的铁砂，热浪扭曲了空气，远远望去仿佛一口沸腾的血池。
“诸位见谅。”
凯文转过身，似笑非笑道，“这是龙头的吩咐，我也没法子。”
话音刚落，整个二楼顿时鸦雀无声。方才还高谈阔论的眾人脸色骤变，有人手中的酒杯差点跌落。“原、原来是龙头的安排”
“那必定是有深意的！”
“对对，龙头高瞻远瞩”
眾人忙不叠改口，恨不得將一分钟前说的话吞回去。
凯文目光扫过眾人，最终定格在那位“笑面佛”白爷身上。
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胖子可不简单。
他是二代华裔，祖籍澳区，在拉斯维加斯经营著十几家赌场，道上人称“笑面佛”。
表面和善，实则心狠手辣，据说曾亲手將三个竞爭对手沉河。
当初夏侯武创立龙腾会之时，这位白爷见风使舵主动投诚。
再加上跨州的独特优势，他的势力在龙腾会各分部中最为独立，近半年来更是蠢蠢欲动。
见此情景，笑面佛在心底暗啐了一口“墙头草”。
他倒也不是想要逼宫造反，只是当初他和夏侯武谈的条件是“他加入龙腾会，每个月上交大笔利润，而夏侯武替他收服附近几个大型黑帮”。
最终，夏侯武搞定了一切，笑面佛一开始上交利润也很痛快，但是这么持续一段时间后，他就开始不太情愿了。
毕竟，白道上的事情，因为分属不同州的原因，龙腾会不太帮得上忙，黑道上的事情现在他自己就能解决。
这“会费”交的一点用没有！
而且，他打听过了，他每个月上缴的利润，是各地分部中最多的。
这样一来，笑面佛心底就更不平衡了。
所以，他这次来，就是准备闹上一闹，最好能脱离龙腾会，再次也要少交一点。
“风水之说，寧可信其有啊！”笑面佛说道。
凯文轻轻摇晃著手中的香檳杯：“那好吧，那既然白爷这么说，那不如你亲自和龙头说吧。”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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