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后,诗涵陪陈阳聊天。
诗涵笑着说:“陈阳,给我讲讲你在学校的趣事呗。”
陈阳眼睛一转,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有一次上课,我成绩本来是班上数一数二的,老师也挺喜欢叫我来回答问题。可是有一次老师叫我回答问题,那时我正走神呢,站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把同学们都逗乐了。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老师问的啥,就站在那儿,也不做声,我看到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黑,感觉时间都凝固了。我感觉被老师抛弃了的感觉。”
诗涵被他的描述逗得咯咯直笑:“你可真逗,那后来呢?”
陈阳接着说:“后来老师瞪了我一眼,让我下课找她,我那脸啊,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坐下后好久都不敢抬头。”
诗涵笑着说:“哈哈,那你之后有没有认真听课啊?老师后来有没有抛弃你。”
陈阳挠挠头:“那必须的,从那以后我可不敢再走神了。老师毕竟也是知道我一时走神,没有多加理会。还有大一那年,学校组织运动会,我报名参加了跑步比赛。结果跑的时候鞋子不给力,你知道我家里穷,那双鞋子穿了好几年了。比赛的时候跑步鞋底脱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一步挪一步走到终点,大家一边加油一边笑。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后来第二年宿舍的兄弟捐了一双跑步鞋给我,我再去参加比赛,拿了个第一名。”
诗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呀,你这也太倒霉了吧。平时跑都没事,比赛时候鞋底不见了。我都可以想象你是怎么走到终点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叶诗涵发现陈阳不仅勇敢,还特别幽默,和他聊天轻松又愉快。
过了一会儿,陈阳面露难色,小声说道:“诗涵,我想去厕所。”
诗涵连忙拒绝:“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起床。就在床上解决吧。”说着,她拿出了尿壶。
陈阳的脸瞬间红透了,尴尬地说:“要不找个男护工来帮忙吧。”
叶诗涵坚决地摇摇头:“那些男护工做事大手大脚的,万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你怎么办?我不放心,我来帮你。”
陈阳的脸更红了,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是呢。”
叶诗涵也一下子红了脸,解释道:“我也是,不,我意思是我也是没谈过男朋友。你别担心,我闭着眼睛,不会看的。”
说完,叶诗涵果然小心翼翼地帮陈阳脱裤子,可是因为紧张,又闭住眼睛,手一直在抖,尿壶哪里对得准。
陈阳无奈地说:“叶小姐,要不还是让我起来吧。这都还没对准尿壶口呢。”
“不行!这样对准了没?”
“还没有呢。”
叶诗涵一着急,睁开了眼睛,惊呼:“啊,你怎么没穿裤子。”然后赶紧扭过头去。
陈阳无语地说道:“你说呢。”
“我不看我不知道在哪里啊!”
叶诗涵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咬了咬牙,睁开双眼。手伸过拿起对准尿壶,想了想又把头扭一边。
“对准了,可以尿了。”
陈阳哪里尿得出来,还是被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扶着。慢慢地只觉得……哪里尿得出来。
“好了吗?是不是还没有尿啊。”
叶诗涵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变大的。”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去,集中精力帮陈阳。
过了两分钟,叶诗涵问道:“好了没?”
“要不你先放手。”
“哦!”
叶诗涵脸更红了。
陈阳回答:“好了。”
叶诗涵又拿起一张纸巾,红着脸看过去,轻轻的擦拭一下……叶诗涵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赶紧把目光移开,拿着尿壶匆匆跑到厕所倒掉。
十几分钟过去了,叶诗涵洗了几把脸,又捂住叫自已不要乱想,但是刚刚那画面还是不断涌现。陈阳看到叶诗涵还没从厕所出来,在外面喊道:“叶大小姐,你倒是出来给我穿裤子啊。”
叶诗涵闭着眼睛走出来,手在床边一顿乱摸。
陈阳哭笑不得:“不是那里。反正已经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吗。”
叶诗涵心想也是,睁开眼睛手忙脚乱地穿好,却发现裤头不小心勒住了。叶诗涵惊呼:“它变更大了耶。”说完,啊的一声,又慌忙逃回自已陪睡的房间。
陈阳在病床上也是心跳加速,满脸通红。他心里想着:“这也太尴尬了。”
又过了好久,叶诗涵终于平复了心情,再次回到病房,红着脸帮陈阳整理好衣物,两人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病房里尴尬又微妙的气氛弥漫着。
叶诗涵为了打破沉默,红着脸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也是第一次看,你也是第一次,公平着呢。”
陈阳看向别处,说道:“诗涵,今天真是难为你了。”
叶诗涵连忙说:“别这么说,照顾你是应该的。当时你为了救我这个陌生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这点算啥,况且我也不吃亏。”
陈阳苦笑了一下:“不过这经历也太特别了。”
叶诗涵也跟着笑了:“是啊,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诗涵照顾陈阳更加细心,尿尿这种小问题,因为不是第一次了,虽然红着脸,叶诗涵小心翼翼帮陈阳脱裤子,拿起放进去,再穿好,倒掉。叶诗涵此时对陈阳有了异样的心情。晚上都做了好几个春梦。
又过一天,叶诗涵正在给陈阳削苹果,陈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满是感动:“诗涵,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叶诗涵微微一笑:“你快点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陈阳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又过了两天天,陈阳能下地慢慢走动了,叶诗涵扶着他在病房里散步。
陈阳感慨地说:“这段时间多亏有你,让我感觉受伤也没那么可怕了。”
叶诗涵说:“别这么说,你受伤本就是因为我。我们是朋友嘛。”
他们的感情在这特殊的经历中,不知不觉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种特殊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悄然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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