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老虎,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们林家村里多少代的能人异士,加起来才对付了一头。”
“那还得是你太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带领了一群老少爷们一起去对付的呢。”
“你小子还真厉害,敢一个人上去对付老虎,我看你的命是喂老虎也不差。”
说着,老爷子便举起烟斗对着林保喊道:“老大哥,按住这个小子,我从小到大都没舍得碰过他,今天得把过去的都讨回来。”
“爷爷,爷爷,咱们慢慢说行不行...哎呦。”
林宇的呼救引起了虎子的注意,它赶紧从狗舍里冲了出来。
原本看见的是常伟在欺负来福......汪汪汪!发现原来老爷正在教训林宇时,虎子兴奋不已。
它小心翼翼地绕到后面,打算助一臂之力。
“汪,汪汪,汪!”
“啊……混账!虎子,你也敢咬我?”老爷子大怒。
第二天早上。
林宇鼻子淤青、满脸地坐在餐桌旁,享受着老太太特制的鸡蛋羹以及纯白面馒头,没有一点玉米面。
而对坐着同样一脸伤痕的老爷,却只能喝水配冷硬的玉米窝头,这还是两天前剩下的,本打算喂给虎子的食物。
正当打孙子打得兴起,门外突然响起老太太的脚步声。原来她带林宇的母亲和弟弟外出,去林村的媒人那里张罗着给林江选媳妇。
所有的事情都谈妥,她心情愉快地回家,不料进门便看到这一出三人的混乱。
老太太一句话都不多说,立即抄起手中的火钩,对着老头子和林保便是一顿好打。至于虎子这小机灵鬼,则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撒腿跑上了山。
一番手忙脚乱后,全家最终爬上炕歇息。
隔天一清早,餐桌上的景象便是昨晚战斗的结果。
“小兔崽子,你别幸灾乐祸。等你爹回来,我先和他说清楚,收拾你不过来就收拾他。”老太爷愤怒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闻言,林宇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在想,老爷昨晚是不是被打得有些糊涂,为什么说着不着调的话?
他说要告状,威胁我吗?
我才不在乎呢,应该狠打,越狠越好。
恰逢此时,老太太端着卤肉走进来,恰好看到老爷以眼神向小孙子 ** 。
“你这个老家伙,再看你敢威胁老娘的孙子,我让你瞎!”老太太警告道。
林宇满眼疑惑地看着爷爷,不知老爷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孙子,盯着人干嘛呢,快吃饭吧,一会儿你爸就到了。”老太太柔声对林宇说。
趁老太太去了厨房,林宇低声对老爷子说:“爷爷,咱家老太太怎么越来越强悍了?”
老爷子扫了一眼厨房方向,确定老太太没注意到这边,小声说:“傻小子,你知道多少?当年的‘老北风’,是**的父亲结义的大哥,也就是**的亲叔。”
“而**的父亲正是山海关臭名昭著的匪首‘镇山海’。后来,他和小鬼子交战了几次大仗,因为得不到汤二虎的支持,弹尽粮绝,不幸牺牲。”
林宇听着老爷子前一句**,后一句**,觉得他在暗指一些不堪的事情。
“爷爷,这么说来,我奶奶出身也不一般,怎么后来就嫁给你了呢?”林宇好奇问道。
“什么名门?也是那个**家族的。”说起这个,老爷子有些不悦,显然他之前被这位岳父修理得不少。
“那时我带着咱们林家的人去帮忙,等我们赶到时,‘镇山海’已是败局难挽。我就按照老人家的嘱托,救出了**。”
林宇一愣,心想:好家伙,这老爷子外表刚正,原来也是有两面性的嘛。
原来‘镇山海’要老爷子照看女儿,结果这老头不仅照看了,最后还将女儿‘收养’了自家门下。
“你个毛孩,看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这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玩的手段啊。”老爷叹了口气,似有无奈。
林宇刚吃完饭,父亲林卫国就带着人来了。
“爸,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林宇见到林父,惊讶道。时间尚早,大概早上七点多的样子,从京城到林家村足有七十里地。
当时的卡车性能普通,最高时速60公里每小时,最大载重不超过5吨。而从京城到林家村的70里(约35公里),大多是土路,沿途村庄较多,行人来往,需要格外小心驾驶,即便车况再好,也难以提升速度。
林父乘坐一辆嘎斯69,后面跟着一辆吉斯150。随行共有五人,包括一位司机和四位保卫科人员。这个年代出行不易,若无保卫科的人护送,确实可能会遇到风险。
一进屋,林父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放了心。
见次子归来,林家的老父亲立刻拿起烧火棍要揍人。“**!连你这小 ** 我都治不了?”
林卫国见状忙说:“爸,您可手下留情,别忘了我可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你还站我这?”老爷子一怔。
林父点头肯定道:“爹,那是当然的。我和您认识的时间可比那小子久远多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微微点头:
“没错。”
二儿子是自已认识多年的,绝不会认错。
老二是可靠的。
林宇一脸不解地望着放下了手边烧火棒的老爸,心里一片茫然。
就这样结束了吗?
昨晚打得那么狠,现在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说了?
尽管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林宇还是没敢开口。
“老二,你带着多少人回来?” 老爷子问林宇的父亲。
“五个人,保卫科的四个是我直属手下,司机班组的一个跟我也挺好。” 父亲答道。
然后老爷转向旁边的老伴儿说:
“老婆子,你去仓库里,把前天我和小孙子猎来的野猪割出五块咸肉,每块大概两斤重,挑些带膘的部分。”
老太太应了一声,向仓房走去。
现在家里有上百斤的腌肉,几十斤腊肉,完全不在乎这些分量。给孩子们用这些来笼络同事也挺好。
“爸,有几件东西我想留下——一头野猪和五张狼皮,总不能把这些都送到厂里去吧。” 林宇问着。
“你傻了不成?带到厂里你还好拿得回?一会儿跟我一起乘小车,先把这些带回家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爷爷要给他们几份肉——这几位都是你爸的好帮手,我们有吃的,也不该亏了他们的一碗汤。”
林宇默默点头,心中感叹,姜确实是老的最辣,每件事都考虑得很细致,深谙人情世故的道理。
两斤肉虽不多,但现在物资短缺,能买到肉的地方少之又少。
如果没有肉票,在鸽子市场上买肉得一元多一斤,尤其这炎热的夏日更是难求。
“儿子,你保留一头野猪的想法不错,但在回厂时也要适当疏通一些关系。狼皮也不能都自已留下,必须分出去一些。”
林宇略显不满地回应:
“总共才五张狼皮,我还想着为爷爷奶奶各做一条狼皮床垫呢。”
父亲未及回答,老爷却指着房间内大橱柜中的物品说:
“好孙儿,不过爷爷这里有的是,别说狼皮床垫了,就是熊皮我也能拿得出一个来。”
林家村庄的人风气硬朗,老爷辈分最高,四个孩子也都个个是打猎好手。
林宇知道,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
江湖不仅有刀光剑影,更多是人际交往和感情维护,唯有努力维系才能在这复杂的社会中稳住脚步。
“爷爷、爸爸,我去山上准备了,还得从那个山洞取出一些东西。”
老爸点头,随后吩咐道:“半小时后,我会带着其他人上来。”
林宇点头,转身出门,明白父亲是为了避免一些不想让人发现的事情被看到。
实际上,所有野猪都在他的储藏空间里,并不在山洞中。但先走一步总是更保险些。
对于林宇而言,十几里山路只是小意思,而且大山周围的路相对更好走,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到达了目的地的山洞。
推开遮挡物,刚踏入山洞,一对闪着绿光的眼睛让他大吃一惊,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大斧头。
“老虎,原来又是你这小子。” 见到绿色目光的主人,林宇不由脱口大骂起来。
这只虎子,正是昨夜咬了他后逃跑的家伙。
听到林宇的话,虎子一脸巴结地靠了过来,晃动着身体对着林宇挤眉弄眼。林宇随着虎子的眼神看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头成年雄性山鹿,它的脊椎已经被虎子咬断。虽然鹿身仍有些温热,但林宇推测这头鹿应该是虎子清晨捕获的。
为了不让猎物冷却,林宇迅速将山鹿移入了随身携带的空间里的猎物处理站。他进行了一系列处理:剥皮、放血、取出心脏,并将鹿皮晒制。这次共处理了三头山鹿,从中获得了三瓶鹿心血用于泡制药酒,以备将来孝敬父亲养生之用。此外,还收集到了大约16斤的鹿血,按每斤鹿血配三斤米酒的比例,足够制成约50斤的鹿血酒。林宇决定回到城市后再进一步加工制作。
从个人的空间中,他还取出之前捕捉到的八只大野猪与五条已去除皮毛的野狼。至于自已捕猎的一头野猪,早已经收拾妥当,内脏清理得一干二净,用布袋包好;而野狼的皮也已经捆绑成捆,装入了麻袋中。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后,只等着林父派人上山来搬运猎物了。趁暂时无人到来,林宇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肉包子和三个馒头作为奖励,递给虎子享用。
随后,林宇肩上扛着沉重的猎物,站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门外。
"哈哈哈,我,那个……林汉三又回来了!你们这些家伙,全都颤抖吧……呃,痛死我了……"
话音刚落,一个结实的大手掌重重地落在林宇的后脑勺。
"你这小子又胡说什么呢?赶紧把这些东西卸下车,好跟我回工厂去。你这孩子,难道被打太多野猪脑袋变蠢了吗?现在大中午,这里又没外人,你这样嚷嚷也不嫌热?等会儿别让太阳给晒中暑了。"
在父亲不满的训斥声中,林宇迅速拎起一袋野猪肉和一卷狼皮,慌慌张张地跑向后院。他知道父亲手已经在皮带附近,若不快些行动可能又要吃一顿棍棒。
附近的几位邻居听见喧闹声纷纷探头观望,见到是手持枪械的林宇,都不敢露面。大家都知道,老林家的老二,那性格说变就变,一会儿笑容可掬,下一秒说不定就抄起东西满院子追人了,就连院子里的大爷都曾尝过他的厉害,旁人更是远远避开他。
父亲看着扛起麻袋提拉狼皮的儿子,不禁暗暗诧异:这孩子何时变得如此健壮有力?上午搬运野猪时,他自已一个人背着重达两百多斤的大野猪走过了十几里崎岖的山路竟连汗都没怎么出。考虑到山路车辆无法通行且为保守秘密,家族中的十多位堂弟和侄孙被动员起来一起将猎物安全搬运下来。林宇的表现尤为突出,同样背负着大野猪健步如飞下山,甚至惊得家族长辈差点下巴脱臼。这回父亲和大伯算是理解,为何这个年轻人总是挂念要去山上 ** 那只凶猛的老虎。看那小子架势,说不一定他自已就是比老虎更加勇猛的存在呢。
当林宇与他的父亲带着卡车回到轧钢厂时,门口已经站着等候的李怀德以及王** 和几位轧钢厂工作人员。
林父低声对林宇说:“你看见没有,李怀德旁边那位体格魁梧的中年人叫做杨为民,是轧钢厂的三位副厂长之一,同时也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厂长。”
汽车尚未停稳,李怀德便已走前,用力拍打着林宇的肩部,大声笑着称赞:“林宇啊林宇,你真棒!”
林宇心领神会,他明白这实际上就是李主任向现场几位厂里的头目宣布他是自已人的方式。“感谢您的肯定,领导。我只是严格按照您的指导精神,积极贯彻厂里的要求罢了。既然我能在这方面展现一点才能,未来必将加倍努力,竭诚服务于厂里的长远发展。”
李怀德听了林宇的这番话后,心情非常愉快。对于这样既有才华又能准确拿捏场面的属下,任何领导都会青睐。
杨为民随即开口道:“老李啊,我听说明了小林尚未正式编入员工序列,以我看呀,不仅仅是编入正规队伍的问题,他的职务也理应得到晋升才行。”
此话一经脱口,包括林宇在内的众位管理层皆用不同的眼神注视着杨为民。显然,在众人看来,杨为民此举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林宇毕竟隶属于行政处,并且即便要转正是升职也应该是李怀德提议才对。此时主动提出是否存有其他心思?
“杨厂副提醒得好,我们一定会及时提交相关文件给小林转正和提职。届时也恳请您能督促办公室早日审批。”李怀德此言旨在表明自已这边并无反对态度,并承诺将尽快行动,同时也向杨为民提出了小小的要求,暗含了某种警告。
杨为民仅是一位副厂长,其权限远未能触及厂办的核心。而且厂办归党 ** 管辖,杨为民若敢随意干预极可能惹怒书记大人。
见状,林宇心中不免一阵忐忑。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但他清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展开。他在内心深处嘀咕:“真是没想到啊,这个年代也有人如此心机深沉。无论何时何地,那些热衷于权利的游戏之人始终不变其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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