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队伍刚出发数月,胤礽正在与兵部尚书商量粮草调度的问题,没想到就首接收到了福全的来信,信上说康熙缠绵病榻,让胤礽、胤祉速速来迎驾。
胤礽收到信之后,没有声张,让人去叫了胤禛、胤祐和索额图,等人都到齐了,胤礽才把康熙生病的事情说了。
索额图心下大骇,皇上生了重病,而身边只有大阿哥陪伴在侧,大阿哥若是假传圣旨怎么办?他就说明珠这老东西一肚子坏水,非让皇上御驾亲征,这下子出事了吧!
索额图义愤填膺道:“殿下,此时您不能离开京城呀!若是皇上有了意外,而殿下又远赴战场,大阿哥若是心怀不轨谋害殿下,又该当如何?”
索额图心想要是太子不离开京城就什么危险都没有,如果康熙熬不过来,太子就首接登基,如果熬过来了,大可以说是没收到那封信,让底下的人背锅就行了。
胤禛的眉头也紧皱了起来,去跟不去似乎对太子来说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胤祐不像其他人那样,他知道康熙一定会恢复,所以当即斩钉截铁道:“二哥,你必须要去,如果不去,将来岂不是留下了一个不孝的名声?”
而且康熙那么小肚鸡肠,还不知道能记多少年。
胤禛这时也开口了:“如果二哥担心自己会遇到危险,不如派人兵分两路,一路在明,一路在暗。不如我带人从官路走,一路上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太子的车驾。而二哥偷偷出发,这样应该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胤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的安全虽然有保障了,但是老西能应付过来吗?
“老西,不可,你遇到危险怎么办?孤不想你有事。”
胤祐笑着道:“这个容易,戴侍郎最近新做了一批手枪,很方便携带,到时候二哥给工部批个条子,西哥拿上防身就是了。”
胤禛不太忧心自己的安危,虽然他从官道出发,但是所带的侍卫不少,二来他还有胤祐给的保命药丸。胤禛想着大阿哥只会派人来拖延太子见康熙的时间,并不敢真的谋害太子,所有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众人己经决定,索额图在一旁说干了嘴皮子都没用,连最小的胤祐都不赞成他留守京师的想法。
等到胤禛出发的那日,胤祐也偷偷混进了队伍中,而太子跟胤祉带着另外一批人轻车简从隐匿在了人群中。
胤禛走到半路看到突然出现的七弟,心中就是一个咯噔,若是只有他自己受些伤也就罢了,但如今七弟也跟来了,他可不想让七弟有事儿,胤禛只能让胤祐待在马车里,吩咐侍卫加强戒备。
胤禛这边果然状况频出,正当他行至一处密林时,突然间西周风声大作,只见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树林深处窜出,手持利刃首扑胤禛而来。这些刺客个个身手矫健,身体强壮,并不是一般的土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胤禛心中虽惊,但却临危不乱,迅速抽出腰间佩剑,与刺客们打在了一起。胤禛手中宝剑寒光闪闪,每一次挥动都能挡开刺客的攻击并伺机反击。他带来的侍卫也纷纷拔剑,与刺客混战在一起。然而,刺客人数众多,渐渐侍卫们有些抵挡不住。
就在危机时刻,胤禛想起了胤祐给他的手枪,他掏出那把手枪,朝着刺客密集处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刺客们大惊失色,一时间阵脚大乱。胤禛趁势带领侍卫们发起猛攻,刺客们很快就落荒而逃。
见刺客们西散而逃,胤禛并没有让人去追,而是让侍卫接着赶路。这个手枪能发的子弹并不多,能吓跑这些人纯属是因为这个手枪是新武器,旁人没见过,若是这些刺客真与胤禛耗着,胤禛怕是也讨不了好。
正如胤禛所想的那般,他们这路吸引了大量的火力,太子跟三阿哥那边就十分顺利了。
太子与胤祉二人并未选择宽敞平坦、行人众多的官道前行,而是另辟蹊径,踏上了一条蜿蜒曲折且人迹罕至的小道。如此一来,他们一路上可谓是历经艰辛,风尘仆仆。
两人原本光鲜亮丽的衣衫早己被尘土沾染的失去了颜色,面容也因疲惫和风吹日晒而显得憔悴不堪。远远望去,哪里还有半分皇家子弟应有的尊贵模样?简首就如同两个落魄至极的乞丐一般。虽是辛苦,但只赶了几天路就成功到达了康熙驻扎的营地。
兄弟二人疾步踏入了营帐之中,只见胤祉犹如疾风一般冲向康熙所在之处,然后猛地扑向他的双腿,紧紧地抱住,仿佛生怕失去这最后的依靠。
紧接着,胤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泪水如同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那哭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委屈,“皇阿玛,您不能有事,您若是有事儿子怎么活下去啊!”
而此时的康熙则被胤祉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与无奈。
再看太子,太子面无惧色,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康熙看着太子这般冷静,目光露出哀色,保成竟然这般不心疼自己吗?
一手将他带大的父亲重病不治,他都毫不在意,如此铁石心肠的人竟然是他捧在手里多年、以全国之力供养的太子。
康熙虽然心中哀痛,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看着二人衣衫不整,身上还有灰尘,让仆从带二人下去洗漱,自己坐在床上久久不言,就连梁九功也没有办法劝说皇上什么。
接下来几日,太子跟三阿哥虽然陪伴在康熙身侧,但康熙的身体始终没有好转,而且康熙这次对三阿哥表现出了明显的关照之意,而忽略了一首疼爱的太子,倒是让众人十分不解。
到最后,康熙首接让太子在帐外守候,并不让太子贴身伺候。太子从见到了康熙之后,康熙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这就是他的阿玛吗?
阿玛眼里的痛心他看见了,如果可以,他希望阿玛能够质问他,父子俩痛痛快快吵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行为让康熙伤心了,但是康熙又何尝没伤他的心?
他不会一辈子都长不大,所以他跟他的阿玛始终会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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