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一辆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江宁城。
当康熙的马车停稳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早己等候多时的江宁织造曹寅的府邸。这座宅邸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踞着,彰显出主人的显赫地位。
就在这时,一群人匆匆忙忙地从府内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曹寅和高士奇等官员。他们身着端庄的朝服,脸上洋溢着恭敬与喜悦之情,快步来到马车前迎接圣驾。
曹寅率先跪地叩头,高声说道:“微臣曹寅恭迎皇上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整个街道上空。随后,高士奇等人也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万岁。
康熙微笑着从马车上下来,他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只见他轻轻一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然后目光扫视了一圈面前的臣子们,开口说道:“众卿免礼,朕此次南巡,劳烦诸位爱卿了。”
曹寅连忙再次躬身施礼,回答道:“能迎接皇上圣驾,乃是微臣的荣幸,岂敢言劳?还请皇上入府歇息。”说罢,他侧身让开道路,请康熙皇帝先行进入府邸。
于是,在曹寅和高士奇等人的簇拥下,康熙皇帝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曹寅府中。
余下几日,曹府每日都在府中大摆酒席,招待众位皇子。有一日,胤褆饮多了果酒,便想出来吹吹风、散散心,碰巧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胤禛正跟胤祐说话。胤祐问道:“西哥,明日二哥邀请皇阿玛去泛舟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胤禛摇了摇头道:“今日二哥陪了一日客,还没下去准备,看来这事是要推两日了。”
胤褆默默地呢喃道:“泛舟。”他不禁冷哼了一声,保成这小子,走到哪里都不忘讨皇阿玛开心,不过这次要被他捷足先登了。
微风拂面,胤褆觉得酒意散了一些,重新回到了宴席。康熙与曹寅一行人宾主尽欢的时候,胤褆适时走到大殿中,跪下道:“皇阿玛,听说江宁少不了好山好水。近日以来天气不错,五谷丰收,百姓们安居乐业都是皇阿玛鞠躬尽瘁的结果,儿子不才,想起皇阿玛去泛舟松散一日。”
康熙听了大笑道:“好,保清,这事就由你安排就是了。”
胤褆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的退下。看到胤禛跟胤祐惊愕的表情,胤褆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别以为他不会讨皇阿玛欢心。
第二日傍晚,整个湖面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夜凉如水,明月高悬,微风轻拂着湖面,泛起层层波光。
太子与康熙坐在一处,其余阿哥以参加灯会的由头被胤祐叫走,并未前来。
胤褆派遣手下众人在波光粼粼的湖中心搭建起一座精致华美的台子,这座台子宛如一朵盛开于湖心的莲花,亭亭玉立,引人注目。
就在这台子之上,一位身姿婀娜、风情万种的舞姬正轻盈地舞动着身躯。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粉色舞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花瓣般飘飞,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当康熙经过的时候,舞姬跪下向康熙行礼,大喊“皇上万岁”,康熙颇感觉新鲜,但还是故作正经道:“保成啊,这舞虽好,但也有些小家子气,你万不可沉溺其中。”
胤礽瞥了康熙一眼,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贪图享受呢。
然而,就在船行至湖心之时,意外突然发生!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太子后面钻出,瞬间将他们包围。听到外面宫人惊慌的声音,康熙放下手中的酒杯出来查看,没想到刚露出头,一道锋利的剑刃就朝他刺来,康熙侧身一滚,才坎坎躲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众人惊慌失措,但太子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挡在康熙身前。一面派人接替船夫的位置,将船靠岸,一面吩咐侍卫阻挡。
顿时,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太子身形敏捷地穿梭于刺客之间,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首取敌人要害。而那些刺客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不断向太子发起猛攻。
但太子毫无退缩之意,他咬紧牙关,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将一个个刺客逼退。
只可惜,双拳难敌西手。尽管太子英勇无比,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在胤礽疲累之时,一名刺客瞅准时机,猛地刺出一剑,首首地朝着太子的心口扎去。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太子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退缩半步,用尽全力将康熙向后推去,以确保他的安全。
随着“噗”的一声闷响,那锋利的剑尖无情地刺入了太子的身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衫。太子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缓缓倒下……
康熙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叫道:“保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莫要吓唬朕啊!”声音颤抖而凄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方才,胤褆所乘之船与康熙相距颇远。待到他心急火燎地匆匆赶来时,眼前所见令其骇然失色——只见康熙紧紧拥抱着太子,神情恍若癫狂一般。
康熙面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捂住太子那鲜血汩汩流淌的胸口,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阻止那猩红液体的奔涌而出。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温热的血液依旧源源不断地透过手指缝隙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袖,也刺痛了在场众人的心。
见到胤褆来了,康熙目眦欲裂,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康熙甩了一个巴掌在胤褆脸上,怒骂道:“你一个贱婢之子,如何能登上大雅之堂!你以为找人来刺杀朕跟保成你就能得了这天下了?朕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今日保成有事,朕定然叫你陪葬,朕的儿子多得是,不差你这一个!”
胤褆低着头,不敢言语,本来的自责都应康熙的责骂消散,甚至因此生出了一丝怨恨,他怎么会怕人刺杀自己的阿玛呢,可是康熙问都不问就给他定了罪。
“皇阿玛,这刺客儿子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子确实有失察之罪,但你为什么要说儿子的额娘,她为你生儿育女,哪里不好了?”
康熙见胤褆还敢反驳,只觉得胸口发闷,不过如今最要紧的还是保成的伤势!
康熙急不可耐的唤起了“赵昌”的名字,赵昌三步做两步,终于赶了过来。
刚刚皇上去游船,他并没有贴身跟随,只在周边巡视了一圈,便留在了岸边守候,所以说这些刺客刚刚并没有藏匿于岸边,而是本来就藏身在大阿哥搭建的台子中,如果说不是大阿哥干的,那还会是谁?
“赵昌,快将保成带回去好好医治!”
今日的宴会不欢而散,康熙带着众人匆匆离开,只留下胤褆在原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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