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发现与新的危机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如丝线般洒落在房间的地面上，那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岁月洒下的斑驳印记，凌乱而又透着几分孤寂。杨涛在这微光中缓缓睁开双眼，一夜未眠的疲惫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双眼布满了血丝，那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变得浑浊且黯淡，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仿佛陷入了一团怎么也拨不开的浓雾之中。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有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塞在里面，沉甸甸的，使得思绪都变得迟缓起来，每转动一下念头，都像是在浓稠的泥浆里艰难跋涉。
想起昨天在医院里那令人揪心的一幕幕，从忐忑地向医生诉说身体的异样，到焦急等待检查结果，再到得知那令人心慌的激素失衡情况，每一个画面都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让他的心情越发沉重，好似压着一块怎么也挪不开的大石头，沉甸甸地坠在心头，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可生活就像那永不停歇的车轮，不会因为谁的困境而停下，他还是咬着牙，强打起精神，缓缓起身，那动作就如同生锈的机器般僵硬又迟缓，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洗漱台，准备按照医嘱先把药吃了，仿佛那些药片就是此刻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尽管这稻草看起来是那么的纤细和脆弱。
洗漱完后，杨涛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像个失去了生气的木偶一般，眼神空洞地看着桌上摆放的那一堆药。那些小小的药片，或白或黄，安静地躺在那里，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是一个个难以攻克的关卡，每一片都代表着未知与恐惧，而自已却被困在了这由身体变化构筑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只能在这黑暗又迷茫的角落里独自徘徊，满心的无奈与苦涩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就在他伸出手，那手微微有些颤抖，带着几分不情愿与害怕，准备拿起药往嘴里送的时候，门铃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得近乎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是平静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打破了原有的死寂，让他原本就紧张的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么早会是谁呢，这个时候来，难道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他带着满心的疑惑，缓缓起身，那身子仿佛有千斤重，每挪动一步都费了好大的力气，慢慢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只见杨瑶站在门外，今天的她扎着一个马尾辫，那辫子乌黑发亮，随着她偶尔的转头轻轻摆动，显得格外精神，给这有些沉闷的氛围添了几分鲜活的气息。她的手里还提着个袋子，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眉头微微皱着，眼睛时不时往门这边张望着，那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似乎很担心杨涛的状况，急切地盼着门能快点打开，好进去看看杨涛到底怎么样了。
杨涛打开门，杨瑶立刻一脸关切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杨涛身上，眼神里的担忧瞬间又浓重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一件易碎的珍宝出现了裂痕一般，心疼不已。
她轻声说道：“杨涛，我昨晚一直惦记着你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你昨天在医院那无助又害怕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所以就想着早上过来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我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厨房精心熬了点粥，这粥我可是花了心思的呀，放了好多有营养的食材呢，你吃点，对现在的身体好呀，多少能补补，让你有力气去应对这些事儿。”
杨涛看着杨瑶那真诚又温暖的模样，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驱散了些许阴霾，一阵感动涌上心头，赶忙说道：“谢谢你啊，杨瑶，你真的太贴心了，还专门为我做这些，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杨涛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粥，那袅袅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却没什么胃口，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沉甸甸的。但又实在不想辜负杨瑶的好意，便勉强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粥送进嘴里，那粥在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只是机械地吞咽着。
杨瑶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心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杨涛，我昨晚回去后呀，脑子里一直在想医生说的话，反反复复琢磨了好久呢。突然就想到之前有一次咱们一起出去吃饭，你好像吃了一种挺特别的菜，当时你还说味道怪怪的，我现在越想越觉得那会不会和你现在身体出现的这个情况有关系呀？毕竟之前都好好的，就从那之后好像身体就慢慢开始有变化了呢。”
杨涛听了，皱起眉头，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那段记忆，可时间过去挺久了，那记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道菜具体是什么了，只是隐约觉得好像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好像当时那道菜的颜色、气味都和平时吃的不太一样，那颜色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色调，气味也是那种闻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的怪异味道，可具体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杨涛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我实在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是挺奇怪的一道菜，那感觉现在想来都挺别扭的，不过这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个线索呢，我再仔细想想吧，或许等我静下心来，能想起来点什么关键的地方，到时候咱们也好跟医生说说，说不定就能找到原因了呀，只要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心里也能踏实点儿啊。”
杨瑶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一般，说道：“嗯，你好好想想，要是能想起来，那可就太好了，咱们也好尽快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早点摆脱现在这个状况，恢复正常啊，我真的特别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呢。”
就在这时，杨涛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猛地刺破了这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氛围，杨涛心里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拿起来一看，是公司领导打来的电话。
他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时候领导打电话过来，肯定是问工作的事啊，可自已现在这个状况哪有心思去上班啊，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而且去了公司还不知道要面对同事们怎样异样的眼光呢，可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工作也挺重要的，自已负责的项目还在关键阶段，要是耽误了进度，影响也不好，犹豫再三，他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领导那略微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杨涛啊，听说你昨天生病了去医院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呀？你这手上负责的项目进度可不能落下啊，咱们公司最近业务挺紧张的，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赶进度呢，要是身体还行，今天就来公司把剩下的工作处理一下呗，项目上好多事儿还等着你拿主意呢，你这一请假，大家都有点没主心骨了呀。”
杨涛心里十分为难，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可那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虚弱，说道：“领导，我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我尽量下午去公司看看情况吧，我会尽快把工作赶上进度的，您放心，我这边也一直在惦记着项目的事儿呢，不会耽误太久的。”
领导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行吧，你自已注意身体，工作也别太拼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有困难就跟我说啊，可别硬撑着，要是因为身体耽误了工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挂了电话后，杨涛一脸发愁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那衣角都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了，可见他心里的焦虑程度。杨瑶见状，心疼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身体重要啊，工作的事可以往后推推嘛，我帮你跟领导说说去，把你的实际情况一五一十地跟领导讲清楚，领导应该能理解的呀，现在你最要紧的就是把身体调理好呀。”
杨涛摇摇头，苦笑着说：“算了，还是我自已去说吧，不能总麻烦你呀，而且项目确实也挺重要的，我要是一直不管，也不合适啊，毕竟那么多同事都在等着呢，我不能因为自已的事儿影响了大家的进度，还是去露个面，跟领导好好解释一下情况，尽量争取多些时间来调理身体吧。”
杨涛最终决定先去公司露个面，和领导好好解释一下情况，尽量争取多些时间来调理身体。他起身回房间换好衣服，那每一个穿衣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有了重量一般。
换好后，他和杨瑶一起出门了。一路上，杨涛都心事重重的，眼睛看着前方，却像是没了焦距，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视而不见，脑海里不断想着到了公司要怎么面对领导和同事，杨瑶在旁边时不时地安慰他几句，可那些话语就像是一阵风，从他耳边吹过，却没能真正吹进他心里，杨涛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
到了公司后，往日熟悉的办公环境此刻却让杨涛觉得无比陌生，那一张张办公桌，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以往看着是那么的亲切和自然，如今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幕，变得遥远又疏离。同事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他，那些目光里有好奇，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眼睛里透着探究的意味；有疑惑，似乎都在猜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昨天去了趟医院今天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同情，又像是带着点别样的审视，让他浑身不自在。
大家似乎都知道他昨天去医院的事了，私下里还在窃窃私语，那压低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但杨涛能感觉到那些话语肯定和自已有关，那嗡嗡的低语声就像一群蚊子在耳边盘旋，让他感觉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让人难堪的场景。
杨涛硬着头皮来到领导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空洞，听到里面传来领导的回应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领导坐在办公桌后面，正看着一份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杨涛，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审视，就像在打量一件不太对劲的物品一样，说道：“杨涛啊，你这脸色看着可不太好啊，到底啥病啊，严重不严重啊？”
杨涛站在那里，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那汗水湿漉漉的，黏腻在手心，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支支吾吾地说：“领导，就是……就是身体有点小毛病，还在调理呢，不过我会尽快把工作赶上进度的，您放心，不会耽误事儿的。”领导看着杨涛那不太自然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行吧，你自已注意身体，工作也别太拼了，有困难就说啊，可别硬撑着，要是因为身体耽误了工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后，杨涛刚准备回自已工位，路过同事们办公的区域时，突然听到有同事在小声议论：“你们听说没，杨涛好像得了什么怪病，身体都开始往女人的特征变化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事儿可太离奇了呀。”另一个同事接话道：“不会吧，这么离奇啊，说不定是有人瞎传呢，不过看他今天这脸色确实不太好啊，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涛听到这些话，脑袋“嗡”的一下，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急，他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而且还传得这么离谱，这可是自已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啊，这下可该怎么面对大家啊，以后在公司还怎么待下去呀，那些异样的眼光、窃窃私语仿佛要将他吞噬了一般，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和无助之中。
杨瑶看到杨涛脸色变得很难看，赶忙拉着他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焦急地说道：“杨涛，你别往心里去，肯定是有人乱嚼舌根，咱们不用理他们，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也管不住呀，你也知道，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喜欢捕风捉影，把没影的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只要咱们自已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啦。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照顾好自已的身体呀，只要你身体慢慢好起来了，这些流言蜚语自然就会消失的呀。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可不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给气坏了，更不能因为这个影响了自已的心情，要是心情一不好，身体恢复得更慢了呀，你得把心态放好点儿，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可千万别太往心里去了呀，我会和你一起面对这些的。”
就在杨涛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已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变化，他觉得自已的腰部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捏着，那双手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缓缓地，却又不可抗拒地让他的腰部变得更加纤细了，那种感觉十分怪异，就好像身体不再属于自已，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操控着。
而且双腿也似乎变得更柔软了，走起路来都觉得和以往不太一样，脚步变得轻盈了许多，却也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别扭，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这种陌生又可怕的感觉让他惊恐万分，他害怕自已的身体变化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根本就瞒不住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这离奇的状况，那自已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啊，别人又会怎么看自已呢。
杨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一把拉住杨瑶的手，那手冰冷且颤抖着，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颤抖了：“杨瑶，我……我感觉身体又不对劲了，好像变得更严重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好害怕，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呀。”
杨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慌了神，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别怕，杨涛，别怕呀！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很吓人，可咱们不能慌了神呀。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医生们都那么专业，见多识广的，肯定有办法应对的呀。咱们现在就赶紧再去医院看看，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说不定只是暂时的情况呢，吃点药或者做个什么治疗就好了呀。
你要相信，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扛着这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想办法，陪你度过这个难关的，所以呀，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别耽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振作起来呀，杨涛。”
说着，杨瑶就紧紧拉着杨涛的手，那手紧紧地握着，仿佛要把力量传递给杨涛一般，往公司外面快步走去。杨涛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狼狈地离开了公司，他的背影显得那么无助与慌乱，脚步匆匆却又有些踉跄，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只能盲目地逃窜。
他不知道这次去医院又会面临怎样的结果，未来的路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着，那迷雾中隐藏着未知与恐惧，黑沉沉的，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只能在这慌乱与迷茫中，继续去探寻那或许根本不存在的转机，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那充满不确定性的前方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惶恐与不安，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寄希望于那渺茫的希望之光能穿透这重重迷雾，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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