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如坠冰窖,她未曾料到,这件事最终还是被王爷知晓。
王妃故作镇定。
王妃:“王爷,妾身不知您在说什么。”
锦王语调冷淡:“王妃,你还要隐瞒吗?你以为你下令让王府其余人不再议论这件事,就能够瞒过本王吗?”
锦王声音十分平淡,但是每一个字,都直戳王妃心窝。
是啊,整个王府都是锦王的,她怎么可能瞒得过?
王妃脚一软,她为自已辩解:“王爷息怒!妾身也是被草儿那贱婢害的,这一切都是那个贱婢的错,您不要听盛氏的一言之词,妾身也有自已委屈!”
看到王妃到了这时,还在满口谎言,想要诓骗他,锦王更加怒不可遏。
“盛雯笛的一言之词?胡说八道!这件事,本王是从王嬷嬷那儿听来的,如果不是王嬷嬷,你想要隐瞒多久?”
“今日,你不分青红皂白,在没有调查清楚情况之时,就随意惩罚侍妾,甚至想要将其浸猪笼,下次呢?下次又会做出何种荒谬的事情?”
王妃第一次被锦王训得这么惨,她简直以为自已在做梦。
王妃有些歇斯底里:“那盛氏只是一个侍妾!妾身身为王妃,难道连管理一个侍妾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不是妾身的错,是草儿那个贱婢的错!”
锦王一拂袖,脸色更冷。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只不过走了五六日,府中就发生了这等大事。
一个手绢而已,何等明显的算计,王妃竟然看不清?
而事情败露之后,王妃又把全部责任推到了一个丫鬟身上。
锦王从未想过,与他相识多年的王妃,会变得如此陌生。
锦王冷声:“这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处置侍妾的理由。你这王妃,当的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难道你想要让其他人知道,你这个王妃苛待侍妾,为人糊涂吗?”
王妃脸色一白。
她为人最好面子,自然不喜欢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
锦王:“从今日起,一直到盛氏生下孩子,盛雯笛的任何事情,你都不需要管,本王已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锦王早知,王妃有自已的算计,但未料到,自已的王妃是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手段狠辣之人。
今日,他念在王妃毕竟管了这么多年府的份上,并没有重惩。
但下次,就绝不仅仅只如此了。
锦王大步流星,离开了长信院,独留王妃跪在地上。
王妃头发乱了,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才艰难起身。
王爷训她,王爷这么狠心地训她!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王妃。
“主子,你别伤心,那王爷如今正在气头上,他是看中您,才会对您如此严苛。”
然而此刻,王妃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胡言乱语:“男儿都是薄情郎!男儿都是薄情郎!”
王妃眼角簌簌地流下泪水。
李嬷嬷见了,自是更加心疼。
……
锦王出了长信院。
然而,这件事还没完。
锦王很快下令,那日对盛雯笛不敬的丫鬟嬷嬷全部罚一年月银,各打二十大板。
而那草儿,在被打了五十大板又割掉舌头后,被卖出了王府。
五十大板,别说是丫鬟,就算是强壮的男人也承受不住。
草儿一个女子挨了这五十大板,多半是活不长了。
锦王的雷霆手段,让整个王府的下人人人自危,一时间,后院都安静了不少。
鸳鸯阁。
春梅剥了一颗葡萄递给盛雯笛。
“主子,没想到,王妃的处罚竟然这般轻。”
盛雯笛摸着微鼓的肚子:“王妃毕竟是后院的主母,王爷到底还是念着旧情。”
但幸好,她也没指望将王妃扳倒。
这件事后,王妃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让王妃短时间内,无法向她动手,就已经很不错。
盛雯笛心情颇好,一边喝莲子羹,一边让丫鬟们让鸳鸯阁布置得温馨一些,还让人去抓了一些萤火虫。
很快,丫鬟和太监们就抓了不少萤火虫。
萤火虫如点点星光,甚是好看。
锦王府的太监丫鬟们从不曾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一时间看痴了。
晚上,锦王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但锦王却有些心烦意乱。
通过王嬷嬷,锦王已经知道了盛雯笛所受的全部委屈。
他不禁有些自责。
如果这几日,他在王府,是否盛雯笛就不会经此一遭?
锦王内心有些堵。
锦王起身,一旁的太监金宝连忙上前:“王爷,不知您想去哪位主子那儿?”
锦王摆了摆手:“本王随意走走。”
金宝连忙吩咐下去,让太监给锦王掌灯。
锦王随意的在府里逛了逛,借着春风吹吹脑子。
片刻,锦王发现眼前出现点点星光,不用掌灯,也能够看清前方的路。
他仔细一看,发现是流萤。
流萤从鸳鸯阁的方向溢出来的,无端的让锦王想起盛雯笛那双水润微湿的眸子。
锦王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去了鸳鸯阁。
还没进门,锦王就察觉到了鸳鸯阁的变化。
今日的鸳鸯阁,热闹了许多,萤火虫如同漫天繁星,散发着淡淡的黄光,星星点点。
盛雯笛还没睡,她静静地看着这些萤火虫,眼如水般温柔,看起来又有些忧愁。
锦王见盛雯笛依旧有些忧愁,心下担忧。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萤?”
听到动静,盛雯笛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锦王。
每每被盛雯笛的那双眼睛盯着,锦王就感觉自已仿佛拥有了世界。
盛雯笛欣喜又担忧地说:“王爷还没睡?”
锦王:“到处走走。”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一只萤火虫:“你还没回答,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萤。”
盛雯笛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锦王转而看向旁边的春梅。
春梅答道:“王爷,您有所不知,听说王爷您今日发了好大一通火后,主子忧虑过重,为此特意让奴婢们去抓了萤火虫。”
锦王来了兴致:“为本王抓的?”
盛雯笛咬着唇,红唇娇艳:“王爷今日为妾身动怒,妾身甚是感动。但妾身本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就扰了王爷兴致,乱了王爷心情,毕竟,王爷心中装的是整个越国,与整个国家相比,妾身的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
“妾身听说,民间有传言,看见萤火虫的人心情会变好,所以妾身让人抓了许多萤火虫,希望王爷能够看见。”
她的眼底还是如溪水一般清澈。
盛雯笛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心思纯洁的人。
锦王抱着盛雯笛的肩膀:“你不需要做到这般地步,你受了委屈,你应该担心你自已,竟然担心起本王来了。”
“如果连你受了委屈,本王都不管不顾,本王未免太过无能。”
锦王大手一挥,让人端上晚膳。
“晚膳可有好好吃?瞧瞧,几日没见,你瘦了不少,你如今可是怀了孕,来,本王喂你。”
锦王端起碗,一勺一勺给盛雯笛喂粥。
喝完粥后,盛雯笛依偎在锦王怀里。
锦王抱着盛雯笛,察觉她身子依旧有些颤抖。
知道她还沉浸在被浸猪笼的恐惧中。
锦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为了让盛雯笛心安,锦王开口,转移盛雯笛的注意力:“你还记得,你之前让本王为你肚子里孩子取名的事情吗?”
闻言,盛雯笛眼睛一亮。
“王爷取好了?”
锦王点了点头:“取好了,如果生下女孩,就叫江芸宁,如果生下男孩,就叫江长晖,可好?”
盛雯笛极其捧场道:“王爷取的真好。”
锦王心情变得愉悦,只觉得浑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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