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德元年(1506 年),打从这一年开始,京城的天儿就好像被一块大黑布给蒙上了,怎么都亮堂不起来。为啥呢?还不是因为那个刘瑾,仗着新帝朱厚照的宠信,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把整个大明搅得乌烟瘴气。我叫阿福,是个在京城讨生活的老乞丐,这日子啊,随着刘瑾的专权,是越来越难过咯。
想当年,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讨饭,虽说日子清苦,但好歹还能勉强填饱肚子。可自从刘瑾掌权后,这世道变得比我身上的破衣服还烂。就说这京城的老百姓吧,一个个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来,自已都吃不饱,哪还有闲钱来打发我们这些乞丐。
这刘瑾为了给自已捞钱,变着法儿地搜刮民脂民膏。据《明史纪事本末·刘瑾用事》记载:“瑾遂专擅威福,悉遣党阉分镇各边。”他把自已的亲信都派到各地去当镇守太监,这些人到了地方,就像一群饿狼,到处抢夺百姓的财物,搞得民不聊生。
我每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京城的热闹地儿晃悠,找机会讨点吃的。这天,我来到了集市上。集市上的人倒是不少,可一个个都眉头紧锁,没了往日的热闹劲儿。我瞅准了一个卖菜的大爷,凑过去说:“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剩菜叶子吧,我都快饿晕啦。”
大爷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阿福啊,不是大爷我小气,你瞧瞧这日子,刘瑾那贼子搞得税赋重得吓人,我这卖菜的赚的钱还不够交税的,哪有多余的给你啊。”我听了,心里一阵失落,只能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好像在看什么热闹。我好奇地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几个官兵在抓人。我问旁边的人:“这是咋回事啊?”那人小声说:“还不是因为欠了税,这刘瑾的人到处抓人,说是抓去充军抵税。”
我看着那些被抓走的人,心里直发毛。这刘瑾简直就是个恶魔,把好好的京城搞得人心惶惶。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贡院附近。以往那些赶考的书生,心地善良的还是不少,说不定能讨到点好处。
我一路小跑来到贡院附近,找了个显眼的地方蹲下,眼巴巴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书生。不一会儿,来了个年轻的书生,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挺和善。我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地说:“公子,您行行好,给点赏钱吧,小人实在是饿坏了。”
那书生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几文钱,递给我说:“拿着吧,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我接过钱,千恩万谢。可还没等我把钱捂热乎,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干什么呢!”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官兵。
其中一个官兵恶狠狠地说:“在这儿乞讨,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当家!走走走,别在这儿碍事!”说着,就把我往外赶。我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我们乞丐住的破庙,老乞丐李大爷正躺在地上唉声叹气。我问他:“李大爷,您这是咋啦?”李大爷说:“阿福啊,这日子没法过啦。听说刘瑾那家伙又要搞什么新花样,要在京城加收什么特别税,以后我们的日子更难咯。”
我听了,心里沉甸甸的。这刘瑾专权,不仅害得老百姓苦不堪言,连我们这些乞丐都没了活路。据《明史·刘瑾传》记载:“瑾峻刑峭法,天下汹汹。”说的就是刘瑾掌权后,用严厉的刑罚来控制百姓,搞得天下人都人心惶惶。
过了几天,京城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到处都在传言,说刘瑾要对那些不听话的官员下手了。我虽然是个乞丐,不懂什么朝堂之事,但也知道这刘瑾肯定没安好心。
这天,我在街头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他以前是个小商贩,现在也落魄了。他偷偷告诉我:“阿福啊,你知道吗?刘瑾为了排除异已,在朝堂上搞了个什么‘奸党’名单,把那些不顺从他的官员都列了进去,好多人都被罢官流放了。”
我听了,不禁咋舌。这刘瑾的手段也太狠了,为了自已的权力,竟然不顾国家和百姓的死活。我想着,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我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可我又舍不得离开京城,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且,谁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被刘瑾的爪牙给控制了呢?
又过了些日子,京城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破庙的屋顶漏下来,打湿了我们的身子。我和几个乞丐围坐在一起,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办。
一个年轻的乞丐说:“要不我们去告御状吧,说不定皇帝还不知道刘瑾的恶行呢。”另一个乞丐立马反驳道:“你傻啊,刘瑾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我们这些小乞丐去告御状,不是自讨苦吃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没个主意。最后,还是李大爷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老天爷能开开眼,收拾收拾刘瑾那贼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瑾的权势越来越大,我们这些乞丐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有时候,一整天都讨不到一口吃的,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有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偷偷跑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厨房后面,想找点吃的。结果被管家发现了,管家拿着棍子追了出来,边追边骂:“你这臭乞丐,敢到我家来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我拼命地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管家。回到破庙,我累得瘫倒在地。看着自已身上的破衣服和饿得瘪瘪的肚子,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 1506 年,因为刘瑾的专权,整个京城就像一个大牢笼,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像被困在里面的小鸟,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我真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出来收拾刘瑾,让这世道重新变得太平起来,让我们这些乞丐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这希望,就像天边的星星,看似明亮,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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