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内,气氛凝重如铅云蔽日,贵妃与端妃在冰冷的砖石地上,往昔的雍容华贵荡然无存,花容失色间尽显惶恐与绝望。君晨若身姿挺拔,气定神闲地诉说着那些不堪的隐秘之事,言辞凿凿,仿佛亲见亲闻,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丝丝入扣,使得听者仿若身临其境,沉浸在那宫廷阴谋的丑恶漩涡之中。
君皓身着龙袍,身姿高大却因盛怒而微微颤抖,双目怒睁,似要喷出火来,龙颜大怒使得额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蚯蚓。声声“好”字从他紧咬的牙缝中挤出,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愤恨:“好一个贵妃娘娘!来人呐,这贵妃品行低劣,竟敢污蔑皇后、残害堂妹,简直罪大恶极!给朕拖下去,仗责四十,贬为庶人,再赐一丈红,让她也尝尝这血的教训!端妃助纣为虐,心性险恶,降为宫侍,以儆效尤!那两个收受贿赂、罔顾医德的御医,罪无可恕,即刻杀无赦!韩家德行有亏,有负朕的信任,革除所有职位,发配北疆,永不录用!这侍卫胆大包天,在宫内行不轨之事,诛杀三族,以正宫闱!”
贵妃听闻这一道道如催命符般的旨意,惊恐瞬间淹没了她的心神,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她拼尽全身力气,向前爬了几步,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抱住君皓的腿,哭喊声凄厉而绝望:“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别杀我……”那哭声在宫殿的雕梁画栋间回荡,声声撞击着众人的心弦,令人毛骨悚然。
君皓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嫌恶与不耐,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踢开贵妃,怒吼道:“拉出去!还有这尸体,扔去乱葬岗喂野狗,别脏了朕的宫殿!”
君晨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仿若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与他毫无干系。他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笑:“没事了,没事了,臣弟这便走了。”临了,他的目光扫过凤鸾宫的博古架,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抬手拿起一个小金如意,在手中轻轻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这宝贝,归我喽……”
皇上与皇后目睹这一幕,皆是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这君晨平日里行事不羁,今日这般模样,怎的好似很缺钱的样子?
君晨出了凤鸾宫,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闲适,带着富贵快步离开了这充满权谋争斗的皇宫。宫门外,展雄正与几个轿夫静静地候着,见君晨出来,展雄立刻上前,双手敏捷地撩开轿帘。君晨稳步迈入轿子,坐定后,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说道:“去南城,本王要去购置几间铺子。唉,世人皆言钱乃罪恶之源,可若没了钱,又如何去平息这世间诸多罪恶呢?这世间之事,终究是离不了这黄白之物啊。”
南城,阳光洒落,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街巷之间。此处正是君晨所购鸳鸯楼的所在地,他此番前来,志在必得,又买下了临近的几间大铺面。
“哎呦,王爷,您这给的实在太多了。”一位六十几岁的男子站在君晨面前,满脸涨红,双手局促地推辞着,额上的皱纹因焦急而更深了几分。
君晨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双眼注视着老人,轻轻将银票塞进他怀里,温声道:“张老板,您就收着吧。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接手了鸳鸯楼后,生意莫名红火起来,反倒让您没了生意。这是我的不是,您就莫要推辞了。我君晨做事,向来不愿亏欠于人。”
张老板微微起身,双手拱起,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慨与敬佩:“王爷这是哪里的话?开门做生意,自家生意不如人,那是自已没本事。您能把生意做得如此兴旺,那是您的能耐。罢了罢了,与其看着自已的心血付诸东流,不如让给您。您这是有起死回生的手段啊!既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给这么多,老夫实在过意不去。日后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只要能帮上一二,老夫绝不推辞。”
送别张老板后,君晨负手而立,细细打量着这间酒坊,目光从屋梁到墙角,一一扫过,微微点头,似是颇为满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嗯,稍加整顿,必能成为本王的又一财源。”
“王爷,这铺子加上里面的酒,至多值八千两,您却给了他一万两千两……”富贵在一旁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惋惜与埋怨,眉头皱成一个疙瘩,眼睛里透着不解。
君晨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狡黠:“哼,太便宜了本王还不稀罕买呢。去,派人把这里的酒都抬出去,有人要就送人。然后把王府里本王酿的酒都抬过来,仙莲玉酿、桃花醉、仙人盏……嘿嘿,是时候让它们出来露露脸了。这些佳酿,可是本王的得意之作,定能在这南城掀起一番热潮。”
三日后,王府内一片祥和宁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双禄满脸喜色,急匆匆地跑到君晨面前,脚步急切,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大声说道:“爷,咱们的酒和瓷器卖得可快了!您要不要去瞧瞧?那场面,热闹得很呐!”
君晨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手把玩着一块玉佩,听闻此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左右也无事,雅儿和乐婉去逛街了,说不定还能碰上。”说罢,回头对展雄说道:“展雄,你和富贵陪爷出去走走?这几日在府里闷着,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展雄点头应道:“王爷,您是坐轿子还是马车?”
君晨站起身,双手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望向远方,说道:“备轿子吧,马车横冲直撞的,容易惊扰到旁人,不妥。本王可不想因为出行,扰了这市井的安宁。”
出了王府,轿子一路稳稳地朝着南街而去。如今君晨在南街已有八间铺面,所售之物,无论是酒、瓷、布、胭脂还是首饰,皆是精品,工艺新颖独特,每一件都仿佛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灵魂。这些珍品备受京都各大世家的追捧与抢购,常常供不应求。用他的话说,在这富贵之地,就不该卖些粗陋之物,毕竟没人会瞧得上那些平庸之货,唯有精品,方能入得了这些世家的眼。
然而在那首饰胭脂铺子,命运的丝线悄然交织。君晨刚踏入铺子,便看到了萧乐婉和乔雅儿的身影。乔雅儿蒙着眼睛,身形略显单薄,由双喜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透着谨慎。萧乐婉站在一旁,身姿婀娜,面容娇艳,身旁跟着她自已的丫鬟小莲,主仆二人正专注地挑选着首饰。
君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走上前拿起一个精致的簪子,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他笑道:“二位夫人若是喜欢,我买给你们啊!”
“哪里来的登徒子……”小莲生性活泼,反应敏捷,见有人对自家小姐这般言语,顿时怒火中烧,上前就要打君晨。然而,她的手刚扬起,便被萧乐婉一把拉住。
萧乐婉脸颊微微泛红,如春日盛开的桃花,低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娇羞与嗔怪:“小莲这是姑爷,不得放肆。”
“姑……姑爷……”小莲一时愣住,急忙躬身道:“小莲冒失了,请您原谅。”
君晨摆了摆手,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眼神中透着宽容:“不知者不怪。”而后,他自然地拉住萧乐婉和乔雅儿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他笑道:“喜欢什么尽管拿便是,今日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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