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盛夏梨起床赶火车,打开门却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厉行云?!”
“走!赶火车去!”
“顺便把鸡蛋吃了,我刚刚煮的。”
厉行云把两颗温热的水煮蛋塞到她手里,顺势接过她手里的包往前走。
盛夏梨看到他手里还提着另一个行李包,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提个包干嘛?”
厉行云转头温热地看着她:“当然是陪你去啊!”
盛夏梨一惊,嘴里的鸡蛋噎得她猛捶胸脯:“不用,我---咳---咳---自已去。”
厉行云伸出大手帮她顺后背,眸子里一片温润:“我去工作,你别多想,凑巧遇上了而已,家里我妈会照顾好的,你放心。”
盛夏梨只觉得哪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可人家说是去工作,她也不好再多说。
只是两人一路走着,厉行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向能说会道的她竟然不知道该跟他聊点什么。
厉行云也没开口,只慢慢跟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
这次出差是他预谋来的,跟厂长说要过去那边考察一下人家的经营模式。
上次让她一个人去皖市他就担心得不得了。
这次母亲已经恢复得很好,而且房子的事也落听了,家里他也交代常勇过去照看,他得陪她一起去。
之所以没提前跟她说,是想给她个惊喜。
没想到她竟然一脸的不开心,是不喜欢自已跟她一起去吗?
厉行云自已一个人在她身后脑补着。
突然,从一个巷口猛地冲出来一辆自行车,差点撞到心不在焉的盛夏梨。
厉行云反应很快,一把扯过盛夏梨,她还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突然猛地撞入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
男人的手臂宛如坚硬的钢铁,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出口的话低沉悦耳:“小心!”
他的眼睫很长,一双漆眸里温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着她,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
盛夏梨:救命!有男妖精想勾搭我!
她猛地甩了甩头,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耳根后浮起一层红晕来,扶着狂跳的心脏不停地默念:智者不入爱河,淹死概不负责!!
不为感情流一滴泪,只为钱财夜不能寐!!
被她甩开的厉行云,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心脏,刚刚她在他怀里那一刻,这里莫名地跳动得厉害。
“快走,厉行云,要赶不上车了。”
她终于把自已从那酥麻的感觉中抽离了出来,为了缓解自已的尴尬,转头喊厉行云。
厉行云满眼温柔看着她:“不会迟的,你慢慢走,光在前面,我就在后面。”
盛夏梨又莫名被他这句话戳到了心脏,他说他在后面。
有多久,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了?
上辈子独自打拼,独自照顾家人,独自打丧尸,穿过来后独自面对那些奇葩家人邻居。
他是第一个无条件站在她身后的人。
这一刻她觉得这男人不仅长得帅,人也怪好的。
两人到了车站还早。
这次厉行云买的也是卧铺票,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进了包厢后,里边还没人。
厉行云让她住了上铺,还把自已那床稍微干净的被子换给了她。
盛夏梨越跟他相处的多,越发现这人跟她记忆中那个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人不一样,他其实是个内里很温暖的人。
前提是不要惹到他。
“厉行云,谢谢你!”
她觉得自已欠他的挺多。
厉行云嘴角一扬,玩味地勾出一个笑,荡漾着丝丝痞气:“咋滴?不满足做我的假对象,要以身相许了?”
盛夏梨从没见过这样的厉行云,更没听他说过如此不正经的话。
倒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脑海里只不停地闪烁着“以身相许”四个字。
“想得美!”
半晌后,她才干巴巴地憋出三个字。
“那就别一天到晚谢谢的。”
厉行云嗓音撩心入骨地隐匿着笑意。
盛夏梨大囧,拿出画本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厉行云也拿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车厢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进来了一对小年轻,男的一身军绿色的军装。
女人穿着一条红色碎花裙,搭配了一双时下最流行的红色高跟鞋,还烫了个头,衣服鞋子倒是洋气得很,就是这一身穿搭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好看。
盛夏梨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一身的大红,连嘴巴都红得吓人,这是要出去吓死谁?
厉行云的眼神在那男人身上多停留了一刻,那身衣服,是他曾经最喜欢的。
男人还算有礼貌,对着厉行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女人就傲慢得多,眼皮懒懒地喵了一眼上铺的盛夏梨,在扫到厉行云时,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男人也太帅气了。
随即又想到自家男人是部队难得的人才,于是娇滴滴跟她家男人咬耳朵:“这床铺好脏啊!我才不要在上面睡呢!”
男人歉意地看了一眼对面上下铺的厉行云和盛夏梨,见两人都没理会他们,他才轻声哄着女人:“乖!就一晚上,我把衣服脱下来铺着你再躺上去。”
“好吧!”
女人快速靠到男人怀里在她男人脸颊上亲了一下,故意抬高了声音:“我男人真好!”
“别闹!”
男人羞得赶紧推开她,看了一眼对面两人,见两人连眼皮都没抬,才红着脸脱了衣服给女人铺床。
女人则偷偷瞥了一眼厉行云:哼!清高什么呀!
盛夏梨沉浸在自已的画中,根本没注意到下铺这个作精女人。
倒是厉行云,听到刚刚对面床铺那两人的动静,眉头紧皱:现在的军人娶媳妇怎么这么随便?什么女人都要?
火车开始出发,这个包厢没住满,就只有他们四人。
说那女人是作精还真是,一整个上午,就听她在指挥那男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瓜子,一会儿又是躺久了不舒服,要让那男人帮她按摩。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上午,各种声音陆陆续续传入盛夏梨和厉行云耳中。
盛夏梨终于被她吵得不耐烦。
她从上铺撑着跳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还在腻歪的两人,女人窝在男人怀里,挑衅地看了她一眼:切,长得好看又怎样?还不是没男人疼!
眼神又瞟了一眼对面那帅男人:要是她男人有人家一半的帅气就好了。
盛夏梨捕捉到那女人看厉行云的目光,她嘴角微勾,扯出一个痞气的笑。
走到厉行云面前,伸手轻浮地抬起厉行云的下巴,用腻死人的语气娇滴滴地说:“帅哥,帮人家买个饭呗!人家肚子好饿饿!”
下铺那两人一听这声音,这话语,惊得瞪大了眼睛。
背对着那惊呆的两人,她对着厉行云猛眨眼睛。
厉行云明白过来,她这是玩心起了。
自从那两人来了包厢后,盛夏梨一直在埋头作画,他俩都没说过话,那两人说不定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他唇角微勾,脸上浮起一个雅痞的笑,低沉嗓音开口:“可以啊!同志怎么报答我呢?”
对面那两人简直惊掉了下巴:这两人没病吧?光天化日当着外人搞破鞋!!
盛夏梨微微凑过去,在厉行云耳旁娇滴滴回答:“肉偿!”
厉行云忍着心里的悸动和笑意,充满雌性的声音出口,拉着盛夏梨的手往包厢外走:“走吧!我们直接去餐厅尝一尝-------”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入对面那两人的耳朵里。
腻歪的两人就像头顶掉下一个惊雷,炸得他们外焦里嫩,这话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
他们要不要去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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