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秦淮如白天在厂里干了一天活，晚上回到家不仅要洗衣做饭，还要承受贾张氏的挖苦和刁难。
棒梗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帮着她奶奶，一起声讨自已的妈妈。
在他眼里，吃肉才是大事，十月怀胎生下他的妈妈累不累，有多大能耐，他一点都不关心。
几天下来，秦淮如肉体和精神上同时饱受摧残，人变得憔悴多了，眼里失去了光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天下班后，她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脸色愁苦，显然是想到了贾张氏那张面目可憎的老脸和宝贝儿子棒梗的逼迫。
哪知，许大茂突然从身后窜出来，拽着她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秦姐，没有傻柱的接济，家里不好过吧？”
许大茂笑吟吟道，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
秦淮如低着头，脸上看不出表情，默默忍受他的放肆。
许大茂感觉自已好像在抚摸一具冰冷的尸体，一点反应和互动都没有，炙热的火焰慢慢退却。
他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帮帮你？”
秦淮如闻言，抬起头看向他，眼里出现一丝波动。
“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了笑，道:“不就是惦记傻柱那点剩菜嘛，今后我给你，怎么样？”
秦淮如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明显是没憋好屁，因此脸上流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
要是搁以前，她想都不想就会一口回绝，她自认还是有些底线的，再说她也看不上许大茂。
可如今不同了，傻柱这只肥羊被人圈起来了，她是一点指望不上。
家里还有两个饕餮，天天嚷嚷着要吃肉，把她往死里逼，根本不考虑自已的感受。
秦淮如想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心想就当被狗啃了一口，死就死吧。
迎上许大茂戏谑的眼神，她目光坚定地点点头，道:“好，你只要每天给我一饭盒的肉菜，我就随便你怎么样！”
许大茂:“……”
听到秦淮如的狮子大开口，他直接惊掉了下巴。
每天一饭盒肉菜？
当他是谁？
旧社会的地主老爷，也不能说都能过上这样富裕的生活吧？
“你做啥美梦呢？还每天一饭盒肉菜，也不怕撑死你，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就这条件，爱干不干！”
许大茂不屑地撇了撇嘴，真当她那儿镶了金啊？
要不是图个新鲜，白给他都不要。
秦淮如闻言，抿了抿嘴唇，争辩道:“我和那些暗门子里的女人可不一样，除了东旭，没人碰过我。”
“再说，别人没那能耐，大茂你肯定有，姐相信你。”
许大茂听了这话，不由嗤笑:“易中海没碰过你？我怎么就不信呢，我可看到不止一回你俩半夜钻傻柱家地窖。”
他可不是傻柱，好听话谁不会说，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忽悠谁呢？
秦淮如闻言，脸色一僵，干笑道:“你想歪了，一大爷是在接济我家，给我送粮食的。”
“你猜我信不信，做好事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拿我当三岁小孩？”
“真的！姐对天发誓，要是骗你，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许大茂看她脸色认真，竖着几根手指发誓，心里信了几分。
可惜，没有什么卵用，依然感动不了他。
“我不管你俩到底有没有一腿，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一点都不关心。”
“我最多一个月给你一次肉菜，多的没有，答不答应你看着办。”
许大茂皮笑肉不笑道。
闻言，秦淮如脸色难看，内心暗骂他真不是个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她艰难地微微点头，算是默认答应了这场交易。
许大茂见此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挑眉道:“今天小娥回娘家了，晚上你来我家找我。”
说完，他吹着口哨走了，脚步那叫一个欢快，走几步蹦跶一下。
秦淮如看着他的身影，咬牙暗恨。
一恨许大茂卑鄙无耻，乘人之危。
二恨好吃懒做的婆婆——贾张氏，自私自利，没有人性，把她往绝路上逼。
三恨儿子棒梗没有良心，一点不知道体谅她的难处，为虎作伥，帮着他奶奶欺负生他养他的自已。
四恨……算了，不恨了，再恨就恨不过来了！
……
晚上，秦淮如趁贾张氏和几个孩子睡着，偷偷溜出去。
摸着黑，来到许大茂家门口，她推了推发现门没栓，于是弓着身子悄摸走进去。
十几分钟以后，她神色毫无异常地从许大茂家出来，就像无事发生，只是大半夜出来串个门。
“秦淮如，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干什么？”
刘海中出来上厕所，看见鬼鬼祟祟的秦淮如，纳闷道。
秦淮如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个半死，颤抖着嗓音道:“我，我，我……出来上厕所。”
刘海中瞅了瞅她，并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过了几秒钟，秦淮如摸了摸后背，察觉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显然是被刘海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抬手抹了抹额头，暗道:比和许大茂健身出的汗还多。
一路有惊无险，来到家门口，她悬着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
小心翼翼拴上门，钻进被窝，秦淮如神色呆滞地睁着眼，睡意全无，脑子完全放空。
刚刚在许大茂家，她算是以健身教练的身份正式出道，张开腿，练了劈叉。
说来，她还要感谢贾张氏。
刚生下槐花没几天，贾张氏就逼着她去上环，说着怕她做出丑事，连累贾家的名声。
秦淮如当时还在心里埋怨贾张氏，不相信自已呢，谁知这么快就被打脸。
当初射出的子弹，如今正中她的眉心。
该说不说的，她婆婆还挺有先见之明。
当然了，要是贾张氏不那么逼迫她。
秦淮如认为，自已不至于这么快沉沦，堕落到拿清白的身子换吃的，还被许大茂嫌弃自已要高价。
她望着房梁，眼角无声流着泪，打湿了枕巾，心里充满悔恨。
眼里打转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秦淮如嘴里喃喃自语:
“早知道这样，就不来城里了，好日子没过上，还一步步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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