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在后院里，丫丫正和何雨水玩闹着。
这个四合院住了大约二十来户人家，小孩子有不少，但女孩子却很少。
与丫丫年龄相仿的孩子只有何雨水一个。
因此，自打两人住进来后，何雨水就成了常来找丫丫玩的小伙伴。
王卫国也乐意女儿有朋友陪伴。
“哥，你回来了。”
当看到父亲王卫国回到家门口时，正在与何雨水游戏的丫丫兴奋地叫了出来，并快速地冲到王卫国身边。
自搬迁进城以来，这还是首次她和哥哥分别如此之久，但她明白王卫国出门是为找工作，也未曾要求哥哥陪同自已。
“哥哥，找到了工作没有？找的累吗？”
丫丫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句话，这时才注意到王卫国推的一辆自行车。
“没错，这是我刚买的自行车。
改天我教你骑，怎样？”
王卫国有些骄傲地说。
在搬家前来京城之前，丫丫从未踏足过大都市，对城市的一切感到新鲜，更不要说是从未见过的自行车。
即便现在来北京几天了，也仅在街面上偶见过几回这种稀罕物。
丫丫年纪虽小，但也听说自行车价值不菲。
四合院里没人拥有这种物品，这也难怪丫丫会惊讶于自已的哥哥竟能骑着这样一件奢侈品归来。
“好哇！好哇！”
丫丫高兴地回应着，兴奋不已。
对于能学会骑这种平时只敢远远瞧瞧的东西，她在过去甚至做梦也没想过这种可能。
旁边的何雨水则带着些许羡慕地看着这一幕，不过她明白像这样的高级货是不可能随便借用的。
四合院内几乎所有在家的人都聚了过来，好奇地注视着那辆亮铮铮的新自行车，脸上的表情既充满好奇心又带有几分羡慕甚至是嫉妒。
原先他们都以为从农村来的新邻居只会是个贫穷的青年男子，未曾想他还挺有钱，能负担得起这么昂贵的物品。
不一会儿，无论是前院的住户，还是中院、后院包括刘海中、许富贵及其家人和好友如许大茂等也都纷纷围过来，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自行车。
有人甚至轻抚车子表面，眼神里尽是渴求。
刘海中心里早已垂涎三尺，但碍于家境困难而无法实现愿望；许大茂心里则盘算着，若自已能拥有一辆如此帅气的坐骑，说不定就能赢得姑娘们的欢心。
毕竟现在他正值年轻气盛，正是思春之年。
面对这样的场景，刘海中率先开了口，“哎，卫国啊，这就是你说的那辆新车吧？”
话间他几乎无法转移自已的视线。
同样渴望拥有一台属于自已的自行车，但由于家中经济拮据而一直无法如愿。
他的家庭依靠他在卢氏钢铁厂的打铁师傅身份，加上妻子的微薄副业收入来勉强支撑起一个五口之家的生活开销，实在捉襟见肘。
“是的。”
面对刘海中的提问，王卫国简单应了一声。
“这车挺费钱吧？”
许大茂紧接道，语气中透露出了明显的嫉妒。
他想，若有一天也能拥有一部这样令人瞩目的自行车，那该有多么吸引人。
尽管如今他还只是刚步入成年的年纪，但内心已经开始向往婚姻与家庭。
在那个时代背景下，青少年们通常更早投入社会并尽早组建家庭。
而此刻，王卫国其实并不完全确定1952年的自行车实际市价究竟如何。
然而他也明白，价格肯定是相当昂贵的。
“我想最便宜也要三百多万吧。”
“三百多万？你看到上面写着‘永久’二字了吗？这个品牌的自行车，至少也要五百万以上吧。”
“五百万？天啊，这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没想到王卫国竟然有那么多钱，但听说他是从乡下来的呀。”
“乡下来又怎么样，那里有很多有钱的地主土豪，每个都富得很。”
“你别乱讲，没听赵主任说过，王卫国是个烈士家属吗？”
院子里多数人其实并不清楚一辆自行车的真实价格是多少。
直到懂行情的人说了具体数额，四周立刻传来一片惊叹声。
五百万！
这个数字在当时几乎是绝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巨额资金。
顿时，四合院内许多人看向王卫国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极为谄媚。
不过，还有更多的人满腹好奇，想探究王卫国财富的来源。
“卫国，平时你看不出来呀，原来有这么多钱。”
“以后大茂就多多拜托你照顾了。”
这是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说的话，他是一个电影放映员，也是教会了许大茂这项技能。
当他认为许大茂可以工作的时候，便将职位交给了许大茂，自已则去别处寻找放映的机会，目的是多赚取一份收入和额外的一套住房。
他的心机颇深，论计谋不比阎埠贵差多少。
见王卫国可能有着不小的资产，便急忙上前表示亲近。
“这并非我买来的，而是我的老板赠送给我的。”
王卫国察觉到众人意图占便宜的心态，立即澄清。
不曾想，他的话引起了更大范围的关注。
“是你们老板送的？卫国，你是去哪里上班了啊？”
“你们那边还缺不缺人手，能否给我儿子介绍一下？”
“我女儿也到了上班的年龄，卫国啊，你看能给她推荐个工作吗？以后她一定好好谢谢你的。”
看来王卫国应该是今天刚刚找到工作，并且第一天上班就被赠送了一辆自行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单位啊，福利待遇如此之好。
听到这个消息，院子里的人都变得兴奋异常，想尽办法将自已的子女也安排进去。
甚至有人开始思考是否该辞掉目前的工作，毕竟一个一入职就送自行车的单位，薪酬绝对不会低。
对于进入这样的单位所需的条件，既然王卫国能做到，他们自认为也能做到。
“我在丰泽园工作，能不能进去看你们自已的造化了，我没有能力帮助。”
王卫国若对栾掌柜提起此事，安插几个帮工进去并不难。
但是王卫国完全没有这样做打算。
这些人为了高福利、高薪水而来，他们的能力根本支撑不起期望，一旦去了一定会感到失落，最终可能会归咎于王卫国。
这种事情做了一定不落好，所以他不愿意去做。
“你在丰泽园工作？是栾掌柜送你的这辆自行车吗？”
何大清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充满惊讶。
何大清并不在丰泽园担任职位，而是在老字号建筑群中的鸿兴楼做主厨。
然而，他的师兄田正业和他的儿子傻柱都在丰泽园工作。
况且，丰泽园的掌柜栾学堂以他的忠诚厚道、慷慨大方在四九城餐饮圈子里享有盛誉。
丰泽园给员工的待遇也是整个行业中数一数二的好。
因此，许多厨艺人希望能加入丰泽园。
不过何大清清楚，虽然栾学堂对人慷慨属实，
但要想在他的麾下工作，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个人还得具备足够的能力才行。
不然，傻柱已经在丰泽园待了很久，栾掌柜怎么没见给过他一辆自行车呢？
“这小王的手艺难道真那么好？”
何大清心中对这一点表示疑惑，那次王卫国做的菜肴并不是侥幸。
实际上，他的厨艺水准确实相当出色。
“爸，你回来了。”
见到父亲进门，何雨水非常开心。
尤其是看见父亲手中拎着许多包裹，显然是给她买的礼物。
“嗯，雨水，爸爸给你带了几套新衣，还有一些小零嘴，稍晚回去可以试试看。”
面对扑向他的女儿，何大清心头一阵感慨。
既然有了离家的心思，这些外物便不那么重要了，还是好好享受与孩子们的这段日子。
“丰泽园，不正是四九城里最有名的一家餐馆么？听说即使是最普通的帮工薪水也不低。”
“那儿的菜品价格昂贵，来此就餐的非富即贵，能够在其中工作，福利自然也是相当可观。”
“怪不得一进去工作就收到了自行车，原来是加入了丰泽园。”
众人听闻王卫国即将步入丰泽园，眼中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就连王卫国得到自行车这件事，在他们看来也成了理所当然。
因为丰泽园作为京城的名店之一，客源皆为权贵人士，因此所有工作人员都享有优越的薪资待遇。
傻柱常在四合院里炫耀，让大家更加确信丰泽园即便是最小的员工收入也相当可观。
很多邻里委托何大清为他们牵线搭桥，希望能够顺利进入该馆工作，结果毫无意外地被婉拒了。
那些没有背景的人曾试图自行前去应聘，但都没有成功。
这次却轮到了王卫国，很明显得到了何大清的暗中帮助。
对于老友的疏远，特别是对王卫国的态度转变，刘海中感到极为不满。
“老何啊，这样做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我几次请求你帮我都没成功，还说自已没那个能耐。”
刘海中的表情透露出深深的不悦。
他的心愿一直是以将长子刘光齐送进丰泽园为目的，而不愿让他跟自已去钢铁厂干活。
如今娄氏钢铁厂正在准备公私合作改制，这一消息暂未公开。
大家都还以为是私人经营，不是个稳当的好饭碗。
虽然报酬还可以接受，可工作的艰辛和风险较大，
因此很少有人愿意让孩子将来继承这个职位。
尤其与将来改制后的前景相比，
大家宁可拼死争取一份更体面的工作。
刘海中的请求何大清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
而此刻他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时，情绪显然激动了起来：
“确实，老何，你是不是认为我家的孩子比不过别人？为什么我们就求不到你的帮忙？”
“今天刚一转眼，王卫国进了咱们这院子，立马就被你送进丰泽园了。”
许富贵的脸色显得很是不满，认为何大 ** 是太不够义气了。
“我能够到丰泽园，并非何师父所赐。”
王卫国主动澄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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