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坚秉的手几乎触碰到腰间的秘密,但在这样一幕前,也只能无奈举起双臂,顺从下来。
他面庞流露恐惧,口中不断念叨着:“诸位官爷,我等绝未有任何过错,皆是善良百姓啊。”
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这密闭空间里愈发显眼,他知道任何小动作都将招致致命后果。
一种不祥之预感在胸腔弥漫,这次显然是奔他们而来,无论是过去罪行,亦或是今夜之事,他皆无法分辨。
队伍首领冷冷一笑,“善良之辈如何携带此种危险物?”
他上前取走侯坚秉的 ** ,并将其展示给属下,宣布道:“就是这几名疑犯了,一律带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家遭捆绑。
面对如此境遇,即便内心抗拒万分,侯坚秉仍无力还击,只得连连询问:“官老爷,请问我们到底触犯何法,为何将我们一并带走?”
“你所作所为,岂能不知!”
对方语调冷漠如冰。
又是一阵嘲讽的话语落下,侯坚秉明白这不仅是对旧时作为的清算,更是对未来自由生活的终结。
“现在岂还如往昔般黑暗,让你这类恶霸随心所欲。”
随着队长一挥手,下属即刻行动。
今日之夜,他家的所作所为,已然注定其终局。
听到这里,侯坚秉面色苍白,连呼“冤枉”
。
而此时,所有疑虑汇聚心头,特别是有关“为何败露”
的思考更为剧烈——是哪个环节出现错误?难道是曾经信赖的老部下——坚叔?
不可能,坚叔一直被视为他手下最锋利的利刃;倘若他遭遇不幸,坚叔亦难逃一劫。
怀揣无数困惑,最终侯坚秉及家人被捕至公安局内,同被派遣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困在同一空间,只是不见坚叔的身影,让他心中更加沉甸甸的。
“瘦猴,马脸……竟全在这儿?”
望着铁窗后那一双双熟悉又惊恐的眼睛,他不禁悲从中来。
尤其发现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后,更加确信了自已的某种想法。
肯定是坚叔出卖了他,否则他不会被捕。
可是,无论侯坚秉如何绞尽脑汁,都无法想明白为何坚叔会背叛自已。
“坚叔在哪儿?他在干嘛?”
等警察离开后,侯坚秉站在铁窗前,向隔壁牢房的犯人们大声询问道。
“是不是他又把我们给卖了?而且,刀疤呢?为什么看不见他,是不是和坚叔联手对付我们的?”
侯坚秉紧抓着铁栅栏,满脸怒气地质问道。
“你说什么!侯坚秉,去#你的妈!”
还未等侯坚秉话落,对面牢房里的瘦猴已爆发出阵阵狂吼,夹杂着种种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向他扑来。
“刀疤死了,而坚叔的腿也被砍断了,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进行包扎了。”
刀疤确实已经被杀。
是被谁杀的?
再说坚叔的腿怎么会断的。
直到这时,侯坚秉才发现每一个同牢的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但这一点更加让侯坚秉疑惑重重。
他们可是一个团队,都是练武出身的壮汉,究竟有谁能将他们打得这么狼狈。
除非是对方动用了枪械,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人身上有枪伤。
还没等侯坚秉把这些疑问提出,麻脸已经接着咒骂起来。
“#&* 的,你不是说目标就是个小人物,不过是稍微学了几下子花拳绣腿么。”
“这样的人物也小吗?我们几个凑一块都拿不下。”
“要是知道他会那么牛,我们就该带着家伙来。”
这话还未结束,另一旁也有人激动地对着侯坚秉骂开了。
他们以前在社会上都是敢做敢当的亡命之徒。
手上哪一个没染过血腥,又何尝没有做过些令人寒心的事。
如今落在警察手里,心里自然清楚接下来恐怕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心中的怒气和无奈全都化为了对侯坚秉的不满。
此时哪里还讲得老大不老大的情面。
大家都已是命不久矣的人,没人再高看对方一眼。
“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么!”
侯坚秉猛地转头,对侯侪咆哮起来。
他多希望此刻手中握有一枪来击毙这位无能的独生子。
正是因为这个傻儿子,才让他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
对于那些兄弟的手足,倒也没什么挂念。
他向来看轻手下,但是自已的安危却是异常看重。
眼下这一切,都是因了这个不成器儿子的疏忽而引发的。
心中的怨恨几乎要把他燃烧,当初为何没早把这家伙解决掉。
若早点查清对方底细再作行动,或是根本不招惹那人,最多吃点小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毕竟在江湖混,受伤也是难免的。
他曾为非作歹不少,作为儿子的,受次教训都不算报应。
“他还真是个年轻人啊,比我还小呢。”
面对侯坚秉的责难,侯侪感到十分冤屈,随即挤到栏杆边反问,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对象,那个袭击我的,真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而不是中年人或老者。”
按侯侪的理解,武艺这般精湛的人至少得四、五十岁的年纪才合乎逻辑。
居然会认错,哪怕是在晚上,这些家伙的眼力也差得离谱了吧。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像你这种毫无作为的渣滓吗?”
“泡个妞都泡不上,还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居然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帮忙?”
“侯老大的一世奸诈毒辣,没想到临了却败在了一个无能儿子手里。”
一群地痞对侯侪冷嘲热讽。
平时对自已唯唯诺诺,叫他少爷的这些人,今天竟敢如此奚落自已。
侯侪气得脸色铁青,忍无可忍地与他们对峙起来。
但以一人之力怎是这些老流氓的对手?侯母见状急忙为儿子帮腔回击。
结果这些恶棍直接对着 ** 出手,甚至连侯母都不放过,气得她简直要抓狂。
此时侯坚秉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靠在墙边坐着。
他明白,一切都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呵,这里面还挺热闹嘛。”
郑朝阳那熟悉的腔调从门外传来,随后他带了几个人进来,其中有王卫国和陈雪茹。
这几人一出现,整个牢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并不是因为这些人害怕郑朝阳,而是惧怕王卫国,他一根棍子就能让他们望风而逃,心理上留下的恐惧太过深刻。
“王卫国同志,你能确认一下,是否是这个人吗?”
郑朝阳引着王卫国和陈雪茹走向关押侯侪一家的牢房,问道。
“没错,就是他,确实是他主使的。”
王卫国瞥了侯侪一眼,肯定地点点头。
“但是,郑哥,我觉得仅凭侯侪恐怕还不能驱使这帮痞子。”
“真正的幕后主使应该是那个老 ** ,所以这两个人都要负责。”
王卫国告诉郑朝阳,他不愿仅仅让侯侪一人受罚。
“王叔叔,王大人,你要替天行道啊!”
“我并没有唆使这些人去害你们,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这群人根本不听我的指挥。”
“是因为看到我被打成那样,父亲气极了才派这些人去复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此时的侯侪凑到铁栅栏边,朝着王卫国和陈雪茹“扑通”
跪下,哀求宽恕。
毕竟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等着他,有许多美丽的女子期待他。
既然老头子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享受过人生,这个罪责就让他老人家去担了吧。
只要他自已没事,侯家就有了希望,也能对得起先辈不是。
“哦哟,你还挺孝顺的嘛?”
面对侯侪的表现,郑朝阳讽刺地笑了笑。
一边的陈雪茹见到侯侪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更加感到鄙夷。
她才不信这件事会是老侯自已策划而小侯完全不清楚的。
一定是小侯央求父亲相助,事发后又想让老子背黑锅。
这样的人,根本称不上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我呸,你就知道装孝顺!”
陈雪茹愤怒地骂道。
原本闭目倚墙,即便郑朝阳等人接近也未曾睁眼的侯坚秉,忽地腾身而起,疾风骤雨般朝侯侪扑去,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被打得狼狈不堪的侯侪,只能护头躲避,哀号连连。
要知道,侯坚秉不仅武艺不凡,而且远胜过侯侪。
再加上侯侪前不久刚刚被王卫国重创,浑身伤痛未愈,根本无法抵抗。
“老爷,老爷,不管怎样,侪儿始终是你儿子啊。”
看到此景,侯母心疼不已,急忙上前试图阻拦。
然而却被侯坚秉挥手之间连抽了两记耳光,应声跌倒。
“溺爱之害,深似 ** 。
若非平日里由你溺宠,他怎会落到今日地步!”
侯坚秉心中懊恼不已,悔当初未能严格约束妻子,多纳侧室,添些男丁。
或许其中有一二能够继承家业,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够了,够了!别说侯家往昔所犯种种,单是今晚的行为就够你们全家人付出生命代价。
无人能够逃避这应得之惩罚。”
郑朝阳冷冷言道。
说罢,不理会侯侪凄惨哭喊,与王卫国及陈雪茹一同离开牢房。
原本对侯家还需进一步搜集罪行证据,但因他们企图逃亡时携带着昔日组织的账册文件,上面记录了所有的犯罪事实,省去了不少工夫。
显然,在新中国成立之前,侯家所为无异于十恶不赦之徒,甚至其妇也涉入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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