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有所怀疑，白玲并没有在外表显示出任何异色。
虽然白玲并没有像郑朝阳、郝平川等人那样经历过地下工作的生活，
但她具有一项超越郑朝阳等人的显著优势，那就是她在莫斯科接受过专业培训。
教授他们的讲师，都是 ** 乃至全球顶尖的情报训练导师。
白玲不仅在证据搜集、逻辑分析、跟踪与反跟踪等领域有着扎实的基础，
而且在面部识别、自身情感控制等方面也都经过了系统的培养和训练。
不要以为目前只是怀疑郑朝山。
即使他已经确认为特务组织的领袖，他也完全可以表现得一无所知。
“今晚的饭菜味道不好，你们凑合着吃点。”
“等到你们抓到那个特务组织，给向方 ** 后，我会宴请你们几人，去丰泽园大快朵颐一番。”
桌上其实的食物相当不错。
主食是猪大葱水饺，桌面上也有各种肉类和蛋类，可以说是极其丰富的。
由于郑家境遇不错，作为顶尖外科医生的郑朝山的收入也很可观。
但这和丰泽园的菜品相比还有差距。
最大的区别并不是食材，而在于烹饪技艺。
“行，我们就等着郑哥请咱们了。”
几人认为这只是郑朝山在给他们打气，因此都笑着点头。
此前的压抑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许多。
“提起丰泽园，那里有一位大厨，与白玲还是朋友呢。”
“上次我们在丰泽园用餐时，整桌佳肴都是由这位厨师亲手烹制，这是看在白玲的面子上。”
郝平川微笑着说这话时，末尾的声音却慢慢低沉下来。
因为他在想上一次去丰泽园的时候，还是四个人在一起。
现在只有三个人在，宗向方再也无法加入。
“我听说过那位大厨名叫王卫国，他不仅厨艺出众，武艺也非常高超，已经达到宗师境界。”
“前一阵子，十几个武术高手携兵器围攻他，结果都被他用一根木棍打翻在地。”
提到王卫国，几人的兴趣立刻上升。
“听说他还很年轻，仅有二十岁左右，居然在武艺和厨艺上都有如此造诣，实在让人称奇。”
“不仅如此，他的射击技巧更是令人惊叹，前晚我去查了下，四个特务全被打中眉心，无一偏颇，一击致命，这样的射击技巧真让人叹服。”
对于王卫国的信息越搜集越多，众人对他也越发感到惊讶——他实在是太出色了，尽管年纪轻轻便已取得了这样的成就。
“真是太厉害了，一个真正优秀的年轻人。”
郑朝山闻言也显露出浓厚的兴趣。
“不论枪法、武艺还是厨艺都能够达到这样水平，任何一个方面能有这样的造诣已非同小可。”
“能在如此多领域取得这样的成就，真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够见上一面。”
接着，郑朝山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这个王卫国是否有所隐藏？除了武艺和厨艺，他的射击技巧又是从何而来？”
这时一名公安忽然开口：“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探究的对象，尤其是那超凡脱俗的能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虽然之前已经调查过，证实王卫国的背景没有任何疑点，但是这一点反而更加令人费解。
“你是说他是特务？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烈士亲属！”
郝平川了解那位公安心中的疑惑，犹豫地回答道。
“我并没有下定论，只是心存疑虑罢了，毕竟这样天才般的人物实在太罕见了。”
“不经特别训练，几乎不可能想象会有如此多才多艺且实力强大的年轻人出现。”
最初发言的公安补充道。
他从没认为王卫国是特务，毕竟经调查，王卫国的经历和背景都十分清白，基本上不具备 ** 的特征。
然而，王卫国展示出的能力确实太过惊人，使他显得极不寻常。
这不是普通农村青年应有的行为举止。
“培养？怎么个培养法？”
见有人对王卫国提出质疑，白玲立刻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京城的厨师数不胜数，又有哪位能达到他们的水平呢？”
“全国的武术高手也多得很，但达到宗师级别的寥寥无几。”
“这样的人才岂是培养就能出来的。”
“哪个情报组织如果真有能力将人训练到这种程度，早就安排潜伏了。”
“那把枪的来源我知道，是伊莲娜送给陈雪茹，后又被转赠给王卫国的。”
听到这些话，郑朝阳、郝平川等人相视而视，他们从未见过白玲对任何人如此维护，而且是一个男性。
大家猜测，难不成白玲对他有所意？想到这一点，在场众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酸溜溜的感觉。
白玲美丽能干，警察局里不知多少对她暗生情愫。
只是想想，似乎也不可能。
因为王卫国有未婚妻，正是白玲的好友陈雪茹。
想必白玲这样做只是为了顾及闺蜜的情面罢了。
“这世界上总会存在一些特别天才，不能简单地按常人标准来衡量。”
郑朝山见到桌面的氛围略显僵硬，急忙站出来调和道。
直到听到王卫国的枪来源于伊莲娜的信息时，他内心的疑虑终于解开。
在此之前，他也好奇王卫国的那把枪究竟出自何处。
谁料竟会与他们的目标——那个 ** 专家伊莲娜挂钩。
这让郑朝山不由得感到一种命运的戏剧性：就连野狗这样的角色，他们原本都认为对手方973不会携带武器。
缺乏武器的话，即使是有绝世之艺的大高手也不足为惧。
再快的速度又怎敌得过枪械的速射？
但现在发现，王卫国手中握有一把枪，这无疑改变了所有的局势。
“是的，我们对王卫国进行了详尽调查，他的出身背景都非常干净，绝不会是特务的身份。”
“他的身份特殊，家中的长辈是为了保卫国家而献身，甚至取名时也是以此为目的，叫做‘卫国’。”
“协助我们摧毁了一个流氓集团，捕获两名 ** ，更是保护了 ** 专家的安全。”
“对此人无端猜测不仅不公平，也会让人为之失望。”
郑朝阳亦开口支持，并迅速转换话题以免局面继续僵化。
“对了，白玲，你在走访宗向方的住处时，是否有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说起搜证技术，整个四九城警察局无人能够比肩白玲。
接受专业训练多年的她无人匹敌。
在宗向方案件发生后，白玲亲自前往现场取证，结果同样是一筹莫展。
“没有什么头绪！”
白玲苦恼地摇着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继续说道。
“倒是带了一些向方的物品回局，打算进一步查看是否存在线索。”
“在其书的序言部分找到了几句杂乱无章的话，令人难以理解。”
“写了些什么？具体一点的内容是什么？”
当郝平川听到白玲似乎掌握了某种线索时，立马紧跟着问道。
周围的几名警官也显露出兴奋的表情，感到这或许是宗向方留给他们的线索。
“只有一些数字，比如8726、5534、1379还有一些别的，我不知道这些代表了什么。”
“对了，他还提到了凤、鼴鼠和秃鹫之类的名字。”
白玲耸了耸肩，接着对郑朝阳问道，
“几位同志，你们与宗向方更为熟悉，能认出这些字句的意义吗？”
“那些数字我们都不清楚含义，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郝平川摇了揺头回答道。
“再就是凤与鼴鼠、秃鹫并列出现在一块儿，真让我们摸不着头脑啊。”
在场的人纷纷赞同地点头。
“白玲，这是向方在哪时候写下这些信息的？”
郑朝阳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感觉这里头或许有重要信息隐藏其中。
“从笔迹上看，这已经是超过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白玲说。
“至于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但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呢？”
“一年多以前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除了宗向方遭遇特务袭击那一桩，但好在他当时逃过了一劫，然而这一次……”
“郑先生是否也在为此事疑惑？实在让人难以揣摩呀。”
郝平川不禁表达了心中的疑问，毕竟白玲之前已经明确指出这些是宗向方一年半以前所留下，并非最近的记录。
“一年多以前，宗向方确实遭受了敌方特务的刺杀，虽说那时幸得我哥哥相助而得以生还，但他可能那个时候已经察觉到敌对势力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说到宗向方的牺牲，郑朝阳眼中依然泛起哀愁，随后补充道，“或许他在那个关键时刻做出了预先的防范措施亦未可知。”
“但若一年前就有所预感，为何向方同志不将实情直接告知，反将信息写于书籍之中，倘若没有白玲女士今日的细心查找，此事恐怕将永远无人知晓。”
又有一位警官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他内心的苦楚我们无法得知，也许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或许这些数字并无特殊含义，并不是所谓的线索。”
郑朝阳回答后停顿了一下。
“无论如何，我们都应在明日详查才能下定论。”
话尚未讲完便遭到郑朝山的制止，“工作事宜，上班再来谈吧，现在先享用晚餐，毕竟饭不吃话不停，于身体并无益处。”
兄长训斥弟弟，郑朝阳 ** 只好低着头吃饭。
其他人在场的人都更不敢和郑朝山争辩了。
郑朝山是一名医生，既然他说饭桌上讨论工作会伤胃，那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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