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家里正做饭呢。”
易大婶当然清楚这只是客套话。
但并非每个人都如此想。
贾大嫂一听到他们谈话,立刻笑容满面地走出来。
边走边高声说道:“哟,老何啊,今天做的包子,我正巧还没给家里的老贾弄早饭呢,拿了几个垫垫肚子再赶着去上班也挺好。”
说着话,她已径直向老何家走去。
何大清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轻声道:“我们今天蒸的是用来售卖的,不是白送的。二万个一张的钞票一个包子,你们家想要几个?”
此处说的钱是指金圆券。
尽管那时金圆券已十分贬值,但仍可用于购物。
这话使得贾大嫂立即沉下了脸,先前的笑容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啐了一口:“哼,包子要两万块一个?!”
同时嘴里还嘟囔道:“邻里间的一丁点儿忙都不帮,吃了你们家的包子还要收费,这简直是太没良心了!”
虽然老何和老贾两家在这个院子已经住了数年,彼此之间的嘴脸也都熟得不能再熟,但老何并不放在心上,只冷冷地看着。
“这是怎么了?”
这时被称为老好人”的易叔叔出现了。
易大妈赶紧解释:“贾家嫂子啊,人家老何家也要做生意维持生计,现在大家都不容易嘛。”
随后又向丈夫说明了整件事情的缘由。
听完后,易中海看了看苏阳,然后笑吟吟地对何大清说:“老何啊,你打算开始上街卖包子了?不是一直在那家大餐馆做事嘛?”
“现在外面的形势不太好,来店里的客人少了。加上那些到处抢掠的士兵,老板考虑休息一段时间,不能一直这样消耗下去。”
“因此决定让宝儿去街头叫卖包子。”
何大清微微叹了口气。作为一位技艺精湛的大厨,他确信自已能够生存下去,但现实却是生活愈发艰难。
此外,几年前为了购置四合院内的正房及旁边的屋子,家里的积蓄几乎被掏空,并且仍欠着师兄们一些债务。家中的储蓄几乎捉襟见肘。
听完后,易中海点点头,眉头紧皱:“宝儿好像才十三岁吧,真的可以让他一个人出去做买卖?”
易大妈也附和道:“没错啊,老何,外面的情况这么动荡不安。”
“我也想留在家中守着这些房屋和财物,况且宝儿也不算小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成家立业。”
对此,何大清显得较为淡然。他心里想,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身为邻居又能怎样?
易中海和他的妻子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此刻,贾张氏可按捺不住了:“说这么一大堆干啥,不过是几个包子罢了,分给大家尝尝不是更好?顺便检验下你包的包子到底香不香?”话音未落,她又嘀咕了一句:“万一不好吃怎么销得出去啊?”
这话让何大清听了直想教训她,心道:“我身为一代厨艺高手,难道连几个包子都做不好?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人吗?”说完,他的神色变得相当严肃。
正这时,贾家屋内的帘子被掀起,只见老贾走出来说道:“老何,对不起,我家这老婆子就是这样。”同时,他对贾张氏投去了严厉的目光:“进屋去,叫东旭快起来。”
由于当时老贾还健在,所以他们家的日子算是平静无奇,与一般家庭无异。不过,贾张氏那张利嘴却是屡屡触怒邻里。对此,何大清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径自进了屋。旁边的易中海和他的夫人则是拎水回到了自已的住所。
看着没有了热闹好看,苏阳便离开了院子。之前他之所以停留未动,其实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四合院里其他几家的生活状况。庆幸的是,这里的情景不像小说描绘的那样复杂和恶劣。
未来会如何发展,那就不好说了!
苏阳一走出四合院,就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打算经由西直门前往八宝山。
没错,他的意图是将叔叔安葬在八宝山的墓地之中。尽管那个时候尚没有设立公共墓园,但是寻找一处合适的安息之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日后叔叔因对组织的重大贡献能否移葬至GM公墓,则需要看组织如何决定。
凭借苏阳矫健的步伐,不消片刻便已抵达了城门口。现在的京城局势虽有些紧绷,但在进进出出城的人都很多,每个人都需要接受检查。
像苏阳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若是企图偷偷离开城市相对还是比较简单的。他认为守门的士兵们不太可能会刁难一个小屁孩。为了伪装更加逼真,之前他已经在某个偏僻地点换上了前一晚穿着的破烂衣物,走在即将离城的行人中,几乎与乞丐无异。
等轮到苏阳过哨卡时,士兵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是停下了他,询问道:“小孩儿,出城做什么呢?”苏阳表现出十分恭顺的样子,低声回答:“长官,我只是这几天来城里讨点吃的。好不容易弄到了几块玉米面窝窝头,打算带回去给家人解解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那几个又灰又硬的玉米面食品以证实自已的话语。
士兵扫了一眼那几颗窝头,并未表现出任何兴趣。然而检查流程依旧严格执行。他先是接过苏阳手上的窝窝头,轻轻掰开检查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之后还对他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搜查,确保没有任何违禁物品。
由此也可见,千万不要以为可以随便糊弄过关,这些守门的士兵可不是什么傻子,相反他们的警觉性非常高。
最终,在确认苏阳身上并无可疑之处后,守兵说道:“去吧,走你的!”苏阳立刻连连点头致谢:“多谢长官高抬贵手。”随后便加快速度匆匆离去了。
离开城区后,他便直接踏上了通向八宝山的路程。得益于他精湛的武学技能以及良好的身体条件,此行对于他而言并不算苦楚。仅花了数小时的时间,他就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展现在眼前的八宝山依然显得颇为荒寂,四周布满了各类墓碑,无论是普通百姓简陋的坟堆,或是权贵奢华的墓冢,皆尽呈现于眼前。
八宝山这名称直指“八宝”,具体何为“八宝”,民间版本众多。
一种流传认为山下曾经隐藏着一个宝藏洞穴,内藏八种贵重的金饰;另一些则称其土壤曾呈现八种色泽。
还有版本指出八宝山因盛产八种建筑材料——白云石、青灰色的石灰石、红色土壤、粘土、黄色粘泥、板岩、砂岩和方解石而得名。
更有一种解释是,此处曾分布着多家寺庙,信徒联想到佛教的八大吉祥物而将此地命名为八宝山。
至于风水学方面的门道,苏阳是一知半解,仅凭直觉选了一处合适之处进行挖掘。
工具方面并不专业,就是普通的家庭用具——铁锹。
尽管体能良好,完成一个小坑穴的工作仍然让他花费了相当时间。
一旦工作完成,他下到坑底从农场地段取来一副灵柩。
不错,正是这样一具棺材,精制且耗时费工。
棺材的来历如何?
事实上,答是否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这源于昨晚监视特务活动中意外获取,来自某位清朝遗民的庭院内。
既然是空手可得,苏阳自然不会放过。
随后,他又小心将叔叔的 ** 移至棺材中。
盖好后,从土穴跃出,开始了回填工程。
很快,一个新的土墩矗立在原地。
出于对长辈的尊敬及纪念,苏阳还在附近挑选了合适的青石片,模仿周边墓碑的形式为叔叔立下了纪念石,并亲手在孝子一栏签下自已的大名。
根据已知情况,叔叔这一生并未留下子女,家人亦多半亡于外敌侵略与连年战火之间。
如此这般,自已刻写姓名作为继承者也是合乎情理的安排。
随后,点燃蜡烛和香火,在祭奠仪式结束后食用了部分贡品才启程离开。
考虑到天色已晚,需要在大门落锁前返回。
途中感觉心情颇为舒畅,或许是因为终于安葬好了叔叔的关系吧。
此次并未选择熟悉的西直门,而是转而走东城的永定门前往师傅住所。
他对外的理由是为了补给家用粮食向城中的亲族求助。
守门卫兵一番搜身确认后予以放行。
为了安全考量进城后保持正常行走,以免引人耳目。
此外回家路途仍留充足时间。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繁华的城市街道,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与生气。
此时此刻的四城内外,虽缺乏后来的现代化建筑点缀,却满溢着岁月沧桑的古韵。
较之后世而言,这座城市更加富有生活的气息和浓厚的情感纽带。
正当他沿正阳门方向行进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吸引了他的目光:似乎是几个失控的兵士在追捕一名携带食物的小男孩。
旁观者均胆怯退避,无人愿意上前干预,因为他们手上都握有致命武器。
苏阳迅速识别目标人物——这小子,不就是日后闻名遐迩的‘傻柱’何雨柱么?
会不会今天就是他命运转折点的一刻?
想到这里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出来。
于是紧随其后,观察事件如何演变。
不得不提,何氏家族从事烹饪业多年,饮食丰富营养良好,因此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年代背景下,年轻时的何雨柱仍旧长得健壮有力。
只见他手提着一篮包子,四散而逃,竟连叛军也抓不到他。
再加之京城中巷弄错综复杂,一旦钻进,外地人确实难以寻迹。
苏阳紧随其后。
见到叛军怒骂不已转身离去后,他才步入何雨柱隐藏的小巷。
走进某条小径,看见何雨柱倚墙喘气,手抱篮子暂作休息。
苏阳站在远处不动声色,不打算改变任何事,毕竟少了“傻柱”的称号,这个角色便失色了。
稍作休憩,何雨柱再次提篮外出,开始了吆喝卖包子。
片刻之后,前方便有一人蒙面拦住何雨柱,表示有意购买这些包子。
先是对方面貌仔细打量,见来者衣着光鲜,像是真要购买。
于是便揭起竹篮让人挑选。
这一幕引起苏阳的好奇,似乎有了答案,心中自言自语:“恐怕这位正是让何雨柱得名傻柱的背后推手吧?”
但这个人似乎有些面熟。
正在思索之时,傻柱已将所有包子售罄,接过一大叠钱币,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看来可以放心回家了。
苏阳并未有干预之意,认为篡改剧情实属不妥,最多将这钱要回转交给何家老父,也能博得好感吧。
考虑到早先何雨柱真心诚意地邀请自已共食包子。
——傻柱心想:你真是来看热闹的?
紧接着,苏阳追上那位买家,挡在前方,不让通行。
那位蒙面人眯起眼,警惕地看着苏阳,质问:“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敢挡老子的路!”
苏阳冷冷一笑:“许叔是从后院来的吧?您用 ** 换了一筐包子,是否感觉很是自得其乐?”
听到这里,那人心神剧震,上下打量起苏阳。
“你是住在偏屋苏穆青家的小子?”
许伍德心中慌乱,不仅欺瞒了院中的孩子,更糟的是面前这孩子还是对家何姓少年。
若被何大清得知此事,定会登门兴师问罪。
面子虽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是免不了挨顿胖揍还得赔偿损失。
恼羞成怒之下,许伍德指着苏阳,威吓:“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我不客气……”
未等他话语完结,苏阳已疾速上前抓住对方的指点手指,轻轻一扭。
顿时,许伍德疼得弯腰单膝跪地,口中哀嚎不停。
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认出我是用了 ** ?”
苏阳心中暗笑:难道我会告诉你是因为看过类似的情节?
没有废话,一把撕下了遮掩对方脸孔的围巾,果然是许家老三的父亲——许伍德。
“许叔啊,这行为可是不光明正大的。现在的包子估计都已经冷了,难以卖出高价。不如这样,给我块洋银可好?”
许伍德暗自思量:区区一块洋银我可以买上五百个包子。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无情。
不仅丑态尽露于眼前的小孩,如果这孩子真的动了念头想要教训自已,那一只手怕是要交代了。
——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有这种身手?
“我,我这就给你!”
边说边放了手中的包子,迅速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洋银,急忙递给苏阳。
苏阳接过东西,才松开握紧许伍德的手,并没有要拿回那笼包的想法,毕竟是完成了一笔交易。
许伍德一脱离束缚,忍着疼痛抖动了几下那只差点断掉的手,随后强忍屈辱地说:“那个,小伙子,我当时也是迷了心智,你看这事……”
然而,苏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关于许伍德是否会有后续的报复?
哼,谁会相信他的鬼话!
苏富贵满是怒气和羞辱地看着离开的苏阳,心中的矛盾和不甘几乎要喷薄而出……
至于苏阳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何大清?
到时候他一定会一口咬定自已清白无辜,死活不会承认。
毕竟,他还欠着一元钱不是嘛!
……
另一边,何柱柱手持一把钞票兴高采烈地回到家,还一边走一边向家里人大肆宣扬:“爸,包子全卖光了,您看这些是我赚来的钱。”
听到儿子的欢呼声,何大清感到一阵欣慰,但随即走出屋内,小声嘱咐道:“行了,别太大声了,不要吵到妹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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