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房门已经打开,张凡只能硬着头皮的往外走。
好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发现身后的保安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这情况让他很庆幸。
这时他走路有点蹒跚,这让本身三十岁正值壮年的他有点不习惯,总感觉步伐频率不随心。
好在这病房处在二层,他没有选择乘电梯,而是直接走向了步梯。
走到楼梯间以后,他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哒哒哒。。。
踩在台阶上发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每一声都让他胆战心惊,好在两层的台阶并不是很多,很快就走出了大楼。
随着视线开阔,他发现这医院整体看上去有一些年代感。
百米外的大门岗亭,外墙的涂料已经斑驳。
几个年龄六十来岁的老头保安,正在有气无力地执勤。
张凡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先走出这个医院再说。
至于张医生是死是活,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了。
通过老头的提示,他明白这泰锦城属于地方割据势力。
割据势力的控制者就相当于土皇帝,整个社会管理体系更像是资本和封建结合后产物。
还有就是在这势力范围内,有着势力主私募的武装,他们主要负责治安管理,和基本的区域防御。
在割据势力中,维持治安的人被称为执法者。
由于土皇帝一手遮天,所以这割据势力中基本上没有任何民主可言。
这个半封建半资本的割据社会中并没有死刑,最多也就是终身监禁。
要是有钱打点,也可以暗箱操作,总之就是只要有钱基本上可以横行无忌。
当然这割据势力也不是完全无法无天,
好多的势力由于智能化还不是很高,所以底层的贱民从一出生,就被辖区势力所保护。
而作为人身安全保障的回报,这些底层人们基本上将会为世袭的势力卖力到死。
总之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没有价值的人将会生不如死。
他就这样一边思绪着,一边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在拐进一条胡同之后,他脱下了黄大褂,只穿着灰色的秋衣裤。
张凡此刻一无所有,还成了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头。
他不能回老头的家,一旦回去将会被执法者或者是儿子们送回医院。
“老头,怎么办该去哪!”
“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去我当年的老家再说”
“老家在哪,带路”
“离这十几公里的村子里”
“走着去?”
“对,我这在养老院住着早都没有交通工具了。”
张凡有些无语。。。
这十几公里要是他三十岁走倒也没问题,但这老化的身体让他很吃力。
“老头,你这身体太糟糕了,我怀疑走不到老家就死半路了”
“没办法,走着看吧!看看能不能捡到自行车或者电驴再说吧!”
张凡听完老头的话诧异道:“这车子还能随便捡吗?”
“准确的说,就是顺手牵羊,也可以叫偷,当然你要是会撬锁的话那就简单了!”
“明白了,反正人都杀了,再捡个东西也算不上什么。”
就这样,身体里的两个意识达成了共识。
走出巷子,张凡迈着沉重的步伐顺着盲道缓缓向前走去。
这时候,执法者的警笛声从他左前方向传了过来。
相比于地球上的警笛声,这执法者的警笛声更像是货轮汽笛,比汽笛尖锐好几倍。
这声音就像是锯子一般,在他的耳膜上反复地撕扯着。
他知道这时张医生被杀的事已经败露了。
在地球上的老实人张凡,一来到这世界成为了杀人犯。
这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不跑也早晚会被试验致死。
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
他一边顺着盲道行走,一边在左侧商店门口搜寻着,看看有没有交通工具可以被捡到。
随着和街道对面的执法车擦身而过,上面全副武装的执法者被他看在眼中。
他发现这些执法者的制服是全白色。
他们佩戴的肩章、胸牌等配饰是绿色的,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威严和美感。
由于在等红灯执法开着车窗,一胖一瘦的两个执法者抽着烟,脸还红扑扑的。
胖一些的执法者嘴里嘟囔着:
“兄弟们,好不容易凑一块玩得正嗨,就碰到这么个事,真扫兴!”
副驾尖嘴猴腮小眼睛的男子,口中吐出香烟之后缓缓道:
“得了吧!这次的差旅费可是不少,不就是个杀人案吗!受害人是个医生,走个形式登记一下就了了,一会再继续不就好了”
胖子听完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哦了一声。
随着执法车过了路口后一个右转,拐进了医院的大门。
这时好多人都聚在就诊楼下,一堆堆的围观者正在交头接耳。
呼呼啦啦。。。
从两个白色大面包中,走下来一群执法者,他们在医生的带领下走向了二楼。
一进入到病房,只见病床上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个男性上半身,看样子死了有一会了。
由于在赶来的路上,执法者已知这案件是一个六十五岁的病人张凡所犯。
按照流程,他们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工作。
简单地拍照以及对现场重要物证取样之后,仅仅用了十来分钟结束取证。
之后张医生的尸体就被送往了太平间。
随着执法者下楼,这个案件就告一段落,下一个阶段就是死者家属活动了,说白了就是送钱办事。
随着执法者风风火火出了医院门。
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妇女,带着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走进了医院。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医生的家属。
从张医生老婆的神情来看,他们夫妻之间还是有些感情。
而那个孩子就不一样了,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悲伤。
在两个护士安排下,他们被带着走向了太平间。
由于还有家属要看,再加上天气并不是太热,张医生的尸体并没有放入冰棺。
随着张医生老婆进入,她看着房中间停尸床上的白布。
呜哇一声,哀嚎就在太平间内响了起来。
毕竟是夫妻一场,这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嘴里念叨着:
“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到凶手替你报仇,偶偶。。。你死得好惨啊!”
伴随着妇女的哭泣,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时候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看来他在这个冷血的世界中,还保存了一些人性。
就在她哭泣的当口,已经被掀开白布露出头颅的张医生,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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