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王蝶的示意，张凡无法拒绝，只能侧身将她让进屋内。
“说吧，什么事儿？我还赶着出门呢！”张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不住地往门口瞟。
王蝶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神色忸怩：
“管家那小伙子，没事儿就缠着我。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之前是在演戏，我对他没那意思。
可他倒好，根本不经过我同意，就到处跟人说我俩在处对象。”
这话从王蝶嘴里说出来，让张凡颇感意外。在他印象里，王蝶身为风尘女子，行事作风向来大胆泼辣，不该有这般害羞模样。
“行，回头我找他聊聊。我今天真有急事，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张凡微微皱眉，抬手看了看表。
“你要去哪儿啊？”王蝶追问。
“去竞技城办点事儿。”
王蝶一听，想都没想就说道：“带上我一起呗，我也想躲躲清净。”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凡。
看着她这副模样，张凡心软了，无奈点头答应：“跟着我可以，但你得答应我，我办事的时候，绝对不能离开李建刚他们的视线。”
“行，怎么都行，只要能不待在这儿。”王蝶忙不迭地点头。
张凡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以后你想待也待不成了，等我们回来，就得换地方住。”
王蝶两步小跑跟上，嘴里嘟囔着：“我才不稀罕呢！”
两人走到院子里，李建刚早已将车辆准备妥当。看到张凡带着王蝶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张凡和王蝶坐进了中间那辆商务车。
“这老头真会玩，才没几天，这小姑娘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了！”李建刚暗自感慨一番，作为张凡的贴身保镖，也上了同一辆车。
“王蝶，这是我的位置，你和先生坐一起，不然把座位打开，去坐第三排。”李建刚指了指座位说道。
王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好的，李队长，听你的。”说完，便自然而然地挨着张凡坐下。
李建刚在他们对面落座，神色关切地看向张凡：“先生，此次前去，恐怕有些风险，带着这丫头，会不会……”
张凡嘴角微微一勾，轻笑一声：“放心吧，这丫头胆子大，不怕死。”
王蝶一听，紧张地来回看着二人：“你们不会是去跟人火拼吧？”
张凡神色平静，不置可否：“是啊，你可得小心点，躲着点子弹，别让脑袋给接住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戏谑。
王蝶看着张凡认真的样子，起初还有些紧张，但仅仅两秒后，情绪就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可怕的，见识见识火拼也不错。”
李建刚这时好奇地看向王蝶，问道：“你打过枪吗？”
王蝶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打过，就玩过玩具枪。”
“哦，这样啊。那一会你就跟着我，也没必要拿枪了，实在不行，在地上随便捡个石头用来自卫就行。”李建刚认真地给出建议。
张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捡石头恐怕不太管用，听说对方有火箭弹，最起码得找个钢板或者铁锅啥的，好歹能留个全尸。”
对于一个学舞蹈的卖艺姑娘来说，火拼的场面充满了未知与刺激，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还是给我把枪吧，我可以学。”
“来不及了，没给你准备。”张凡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张大爷，把你的让给我呗。”王蝶开始撒娇。
张凡哭笑不得：“这才一会儿，就成大爷了？之前不是还叫先生呢吗？”
在三人的说说笑笑中，时间悄然流逝，车队也顺利抵达了竞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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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武道大会的报名窗口众多，由于需要抽血取样，所以无法进行网上报名。
直到下了车，王蝶才知道这次是来参加武道大会的。她像是张凡的小情人一般，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张帆对此没有丝毫反感，他想着自已戴着口罩，在外人眼里，这姑娘挽着他，大概就像和自家老爹逛街似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张凡他们刚进去没多久，张芒驾驶着王总安排的越野车也赶到了现场。作为一个素人，他的排场可比不上张凡。
巧的是，此时他身边也带着个大闺女。他和小萌就像闺女挽着老爹一样，走进了报名中心。
领取了一份个人赛程表后，张芒在大厅找了个长椅，和小萌坐了下来。
“你以前来过这儿吗？”张芒侧头看向小萌。
小萌左顾右盼，眼中满是新奇：“没有，这里的人可真奇怪，什么造型都有。”
张芒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些都是些所谓武学门派的散修。其实啊，他们大多是被割了韭菜还不自知，身上穿的这些，大多是所谓的侠客装。”
“那先生你这身手，到这儿还不是轻松横扫一片？”小萌一脸崇拜地看着张芒。
张芒一边看着赛程表，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单纯为了争强好胜，我就不来了。我图的是这个。”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小萌一下就明白了，这老头目的性很强：“那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呢？”
张芒纠正道：“你我之间，就别用‘您’了，直接叫‘你’就行。”
“知道了，张先生。”
“‘先生’也别叫了，叫我张叔吧。”
小萌还是第一次管别人叫叔，看着眼前这个亲切得如同亲叔叔一般的张芒，她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张叔，我想好了，以后我就跟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鞍前马后为你效劳。”
张芒没想到，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能说出这么老成的话，不禁打趣道：“你这话，是电视看多了吧？”
小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真让您说中了，是从电视上学的。”
张芒终于看完了比赛单子，除了要错开给王总打的擂台之外，他还相中了几个比较赚钱的项目。
看着报名窗口前依旧排着长队，他思索片刻后说道：
“小萌啊，丑话说在前头，你张叔我可是在刀尖上舔血、在风险里讨生活的人。
你要是跟着我，就得做好心狠手辣的准备。我选你，也算是巧合。
我想着团队里得有个理性点的人，最好是女性，而且还得有一定的韧性。”
小萌好奇地问道：“张叔，你怎么知道我有韧性啊？”
张芒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在你经理面前可没少羞辱你。
换做一般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可你没有，你还故意放慢速度等我上楼，还装作不知道我要干啥，非得等我开口让你开电梯。
其实，你早就盼着我这句话了，对吧？”
小萌笑了笑：“张叔，您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听我把话说完，还有一点，你能很快转变角色，成了我的专属服务员，还能为了钱指认餐厅经理。
你这份贪心，也是我想要找的特质。”
小萌觉得张芒的话句句在理，至少当时，她确实想靠近这个把钱砸在吧台上的老头，也确实想多赚点钱。
可此刻，她刚想说点什么，念头一转，却又忘了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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