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转过头看着张凡，扬了扬嘴角：“只要双方同意，一切都能是赌注”
“那，我有一天也会被你输了吧！”
张总笑了笑：“聪明人，这个世界不能信任何人，当然，只要你够优秀，对方一般也拿不出像样的赌注”
通过这几句谈话，张凡觉得和张总这样只看利益的人打交道，倒是不费心思。
说到底就是，没有价值随时会被淘汰而已。
“竞赛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五天，月底我们和芒乌城将有一场，老年组五十公里马拉松比赛”
听到五十公里这几个字，张凡有点怀疑老头的情绪能否持续。
然而这时候又不能太怂，于是他向着张总道：
“可以，只是我需要练习练习”
张总看着鱼缸中的食人鱼已经吃完了鱼干。
他拿毛巾擦了手之后回到了座位上：
“只要能赢，你的奖励不会少，一会你按照要求签个简单的协议，然后你就可以练习了”
顿了顿，他按下老板台上的呼叫器：“李秘书，来一下”
一个年轻貌美，黑色短裙正装的女秘书，从门外款款走来
“张总，您有什么吩咐”
“带这老头走协议流程，完事后，告诉赵阳重点对待”
秘书对着张总微微颔首：“收到”
紧接着她向着张凡：“老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后她便向着门口走去。
张总向他摆了摆手，他跟着李秘书走出了房间。
出门顺着走廊走了几个房间的距离，
李秘书站在一个开启的办公室门前做出请的手势：
“老先生这边请”
“这个妞可以，好好聊聊”
老头突然的话语，让正在进门的张凡有点想笑，
他生怕这声音会被门侧边的李秘书听见。
“知道了，别影响我，你一想娘们我就想睡觉”
“先生请坐，我拿协议您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李秘书扭动着腰肢，张老头忍不住感慨：“尤物，尤物”
“你这死老头真是性情大变啊！记忆中你没这么猥琐啊！”
“别管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可想象的东西越多，各种情绪加持也就越好，你明白吗！”
张凡哭笑不得：“这么大义凛然吗！”
就他们说话间，一纸协议放在了眼前，
张凡拿起一看，这协议够简单，也就两份三页订在一起的a4纸。
“不用看了，就相当于卖身契，签了吧！走个形式”
老头既然如此说，张凡也就草草过了一遍，然后在乙方栏签完字按上手印。
这卖身契也就完成了。
随后李秘书带他上了四楼后，给他安排了一间一室一卫的宿舍。
之后，又带他去找马拉松老年组报了到。
在李秘书走后，这健身房里面的十来个老头，盯着门口的张凡。
满眼都是好奇。
他们心想着，这个外表朴素，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究竟和体育有着什么关联。
虽然上面打过了招呼，但是负责老年组马拉松的赵阳，还是不相信张凡能有什么通天本领。
赵阳今年六十二，常年健身和马拉松训练，让他有着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他也是马拉松老年组的队长，一直是老年组男子马拉松的扛把子。
“大家好，我张凡，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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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句下去，十来个人都收回目光，回到锻炼的状态之中。
这种尴尬的场景让张凡苦笑一声，他正准备找个跑步机练习一下。
就在这时候，赵阳停下了练习缓缓走向他。
“哎，你这老头悠着点，还不会走就想着跑，你先在地上小跑一会，再上跑步机吧！别摔坏了身子我可担待不起！”
听着赵队长的讽刺，张凡觉得这事和他计较没意思。
于是就故作顺从道：
“是我唐突了，赵队长批评的是，我先在空地上热热身吧！”
张凡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器材边上的小空地上，进行着蹒跚踱步。
“真不知道这狩猎组，是不是眼瞎了，弄回这么个半死老头！”
“是啊！这老头我看也就能跑十米，就差不多要挂了。”
“行了别管他了，就当他是个笑话吧！我们继续锻炼吧！”
健身室内各个老头的刺耳话语，毫不避讳地传进了张凡的耳朵。
这些话不好听，但是这时初来乍的张凡，他没必要锋芒毕露。
想到这里，他热身的步伐就更加缓慢笨拙了。
他一边原地转着圈，一边挥动着两个小臂，看上去就像是半身不遂的恢复期。
赵阳看着这个朴素的老头自顾自的锻炼，他心中也好奇。
上面派这么个玩意过来，是不是用来考验他这个队长的。
既然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戴上耳机后开始练习了起来。
张凡看着墙上的作息时间表
“老头，我是真饿了，这早饭没赶上”
“再忍忍吧！十二点就能吃饭了，你悠着点消耗！步伐再慢点！”
“尽量吧！再跑两圈，我去那边休息区歇会，等着吃饭就行”
“随你吧！我休息了”
老头话刚说完没十几秒钟，张凡只觉得困意传来：
“死老头，又在想李秘书了吧！有点出息行吗！”
“情不自已，我试着不想她”
“你这样在赛场上，我真怕会掉链子”
“放心吧！为了我们俩的小命，我会加强锻炼情绪”
“但愿吧！我去休息会”
张凡说完话，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休息区缓缓走去。
休息区和健身区是两个房间，中间是一个垭口，
垭口右侧墙壁上，一人高的地方有着蓝色黑体
“休息区”
走进后，他发现里面的配置还是很全，茶桌、沙发、报刊、书籍等物品一应俱全。
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次性杯接了点热水，抓了一撮茶叶泡了一下。
十几秒后。随着老嘴吹动他吸溜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告诉张凡这茶叶还不错。
“看看，还没两下就休息去了，哈哈！”
“就是个废物，应该是狩猎组被他忽悠了，等到下午可有好戏看了”
“说不定是上面，看我们训练枯燥，派他来给我们娱乐消遣的吧！”
“有可能，毕竟这会咱们是有些乐子了”
“上面真是用心良苦啊！”
健身室的话语，像是被这些老头故意放大一般，冲进了张凡的耳朵。
靠在沙发上休息的他，完全不想搭理这些人。
他知道和这些小人较劲不值，只当是听了狗吠。
通过墙上的作息表，
他知道下午将是他正儿八经要展示的时候，至于采取哪种方式，他心里还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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