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屋外的警察一夜之间被全部放倒。
门是被早上来换班的警察踹开的。
巨大的声响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王曼曼却还在昏睡。
警察皱着眉看着怎么晃都晃不醒的王曼曼，转头质问我，“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委屈的摇摇头。
警察在矿泉水里检测出了安眠药成分。
审讯室里，警察将水推到我跟前，毫不留情面的审问，“你昨晚迷晕王曼曼，偷溜出去了？”
我看了眼前装满水的一次性纸杯，挪了视线。
警察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话！安保大爷跟你能有什么仇，你居然这么残忍地对他？”
我闭口不答。
余光瞟向眼前的警察，他眼角通红，按在桌子上的手有些抖，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沉默了好一会，他将视频推到我面前，声音有些抖。
“事到如今，你重伤他人的视频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在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心还是抖漏了一拍。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刻，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在长达几个小时的被教育过程中，他无数次将面前的一次性纸杯推到我跟前，示意补充水分。
眼见他越劝情绪越激动，他咬牙切齿，“苏南卿，一步错步步错，你只是泄密，为什么还要杀人？”
我将桌子上的水杯捏紧，打翻在地，眼皮微抬直视他，“不是我做的。”
“程警官，我要见赵律师。”
程锦云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看猎物，思索着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姓氏。
微微颤抖的手掌撺成拳。
我直视他的眼睛，再次斩钉截铁道，“我说过，不是我做的，不要做傻事，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
上一世我被抓捕的当天，重伤家属冲过来那一刻，我本来可以躲开的，却被程锦云按住肩膀直接推了过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在我生命最后一刻，我才听到他压抑的愤恨，“你这个恶魔，你该死！”
后来，我灵魂飘在天上，亲眼看见他跪倒在地，喊安保大爷，“爸！”
他从小被安保大爷领养照顾，后来成了警察，是他的骄傲。
或许是听懂了我的话，程锦云理了理制服走了出去。
我恶意报复公司，重伤安保大爷的热搜居高不下。
让我没想到的，顾氏趁机也同时以我在擅自违反保守商业秘密的要求，披露、允许他人使用其所掌握的生产技术将我告上法庭。
王曼曼被顾氏集团保释。
而我连同新的罪证被程锦云押送移交审判。
愤怒的人群围堵在警局门口，他们将臭掉的鸡蛋和烂菜叶子一股脑扔向我。
我看向人群中，无意间一个全副武装一身黑的身影引起注意。
上一世的被害家属。
“盗窃犯！”
“让她偿命！”
“恶魔！”
各种咒骂此起彼伏。
被重伤的家属更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只待我走下台阶那一刻冲下来报仇。
可重生一世，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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